“见鬼了?魂不守舍的。”
见纪暖暖一回来就坐在圆桌前心不在焉,方逸尘忍不住揶揄道。
她撑着下巴,懒洋洋瞥了坐对面的方逸尘,“嗯,的确是见鬼了,而且那个鬼还在跟前问我是不是见鬼了。”
“……去去去。”
纪暖暖笑了一下,似是突然想起什么,收回撑在下巴的手,一本正经的看着方逸尘,“我给你看个东西。”
“不看!”方逸尘想起早上那本书,回答的很干脆。
“祖母给的,你确定不看?”
“祖母会给你这种书?!”
“……”
她白了方逸尘一眼,“果然思想龌龊的人想什么都是龌龊的,祖母给的是这个--”
她从袖里掏出簪子,瞬间成功吸引了方逸尘的注意力。
“祖母竟会把这只金步摇给你。”
看方逸尘这么惊讶,纪暖暖更加确定这金步摇非同小可,“这只簪子有什么意义吗?”
“方家祖上曾被御赐过一块玉,便将这块玉打磨成了一只手镯、一只簪子,剩下的料做成了耳坠,只传给方家主母…”
方逸尘看着纪暖暖冷哼一声,“我母亲这么多年才得到一对耳坠,你倒好,刚进门这只金步摇就到手了,真是耍的好手段。”
你以为我想要?
纪暖暖在心里腹诽,烦闷的看着簪子一个头两个大。
方家主母?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
静心养伤数日后,方逸尘已经能下床活动。
纪暖暖想想他前几日病殃殃,一副要死又倔强强撑的样子,再看看现在生龙活虎一刻不停的样子,不禁感叹,果然是祸害遗千年。
“诶!方逸尘!”
纪暖暖走过去,故意他的背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
正在逗鸟的方逸尘顿时挺直了背,表情扭曲。
“死女人,你想又打残我吗?”
“不敢不敢,我只是在想,我辛苦照顾你这么多天了,没想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她笑着问他。
“想要什么报答?以身相许?没门。”
纪暖暖给了他一个白眼,“你还能再自恋一点,我要你干嘛?一文不值。”
她向他摊出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灵灵瞧着他,“你懂的。”
“我不懂。”方逸尘装傻,转身回去继续逗鸟。
“…...”
她再拍了他一下,这次力道略微加重。
“死女人,你…”
方逸尘表情狰狞的转身,纪暖暖高举着一张纸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这什么?”
他扯过纸,上面罗列了一堆数字,方逸尘直接跳到最尾…
“十万两?你可真好意思开口。”
“嗯哼,我费心费力辛苦照顾了你这么多天,难道就不值这十万两?”
“你别想赖账啊,白字黑字。”
纪暖暖指了指纸上一个红印,“上面还有你的手印。”
方逸尘当然知道这手印是纪暖暖趁他睡着时,偷偷印上去的,
那天他半睡半醒看这女人神神秘秘的,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他斜了纪暖暖一眼,后者笑的就像是一只眼睛乌亮的小狐狸。
“真黑。”
他一语双关,纪暖暖以为只有一个意思,她不以为然道,“那当然,我们都出生在商贾之家,天生就会精打细算,货银两讫,你别想赖账,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