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足一个月,加上身上有伤不能大幅度动作,方逸尘倒也乐得清闲,纪暖暖回房的时候,他还在睡。
睡梦中的方逸尘,双目紧闭,呼吸绵长而均匀,浓眉高鼻,凛冽的五官都变得柔和不少。
不得不承认,少了平日里那种玩世不恭的痞气,此时的方逸尘还挺人模人样。
“方逸尘....”纪暖暖轻轻唤了一声。
方逸尘没反应。
“方!逸!尘!”
几乎是同时,方逸尘惊得从床上蹦起来,又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疼的他重新又趴回床上。
方逸尘疼的五官扭曲在一起,“你找死?!”
难得看他失态,纪暖暖心情愉悦的在旁欣赏。
方逸尘盯着她,一张俊脸黑的能滴出水来,语气也随之沉了几分。
“笑够了?”
“够了够了!”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方逸尘面色不善,纪暖暖立马就止住了笑,一本正经的问道:“春夏是你叫过来的?”
春夏?
方逸尘愣了愣,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今早上用早时吩咐下去的事。
“没错,是我叫的,但是你别想太多,这不代表我们之间有所妥协。”
“……”
纪暖暖真的想告诉他,她没有想太多,就是想吐而已。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
“还是要谢谢你。”
纪暖暖诚恳的态度令方逸尘一怔,他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女人也没想象中那么讨厌。
“我是看你一个大少奶奶身边没有一个贴身丫鬟使唤,实在是丢脸,所以才勉强让她过来而已。”
“行行行,你心地善良,好心有好报,我给你看个东西。”
说着,掏出一件东西丢给床上的方逸尘。
“是什么?”
方逸尘好奇的拿起纪暖暖给他的东西,待看清后,激动的直接从床上蹦起,不承想又牵扯到伤口,疼的他痛苦的皱眉,拿着手中书质问道:“你一个女人看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做什么?”
“什么叫乱七八糟?不就几张图而已,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什么叫几张图而已,你知不知道…”
亏他还觉得这女人顺眼了点,刚才肯定是瞎了眼!
“知道什么?”纪暖暖无辜的眨巴着眼睛,装作很是懵懂的样子。
“没什么,以后不要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是谁给的?胆子肥了!”
“我娘…”
“咳——!”
纪暖暖忍俊不禁的看着方逸尘,还想再揶揄他一下,但是看到方逸尘背上好像有丝丝血迹渗了出来,她收起笑脸,严肃的走了过去。
“别动,伤口好像裂开了。”
“不裂开才怪,命都快被你玩的半死了。”
方逸尘趴在床上,任由纪暖暖为他检查伤口。
纪暖暖不以为意,“祸害遗千年,我看你是活最久的那个。”
方逸尘动了动,想要反驳,被纪暖暖按住,“都说了别动!”
纪暖暖看着伤口,眉头一皱。
昨晚好不容易止住的血的伤口,现在又开始大面积的渗血,她开始有点后悔刚才那样捉弄方逸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