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城警署最人性化也是最愚蠢的一点就是，便衣化。本是为了警方更加亲民，没想到给灰川省了很多进入这栋大楼的麻烦。

灰川一路畅通无阻，除了多次差点撞上几个专心看文件的警察，最后她立在了一间办公室前。她左右看了看，从头上拿下了一个发卡，手上动作几下，轻轻一旋，门开了。

连霜垂头丧气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被躺在转椅上的灰川吓了一跳，按在枪托上的手差点拔枪，“你怎么来q城了？”

“好久不见，”灰川从转椅上跳下来，磨了磨鞋底，“手下败将。”

连霜听到她这么说，本来还阴郁的脸立刻又变得斗志昂扬，把怀里的资料扔到办公桌上，“试试？”

“我倒是不介意再赢一次。”

灰川刚说完话，连霜就冲了上来，一个扫腿劲道十足。灰川手撑办公桌跳起轻巧躲过她的攻击，一个压腿落在连霜的肩上，连霜闷哼一声。

没等灰川说一句挑衅话，连霜胳膊把她的腿从肩上拨开，一个直拳紧逼灰川的脸。

“切。”

灰川的眼神坚定和连霜对视，右手掌挡在面前接住她的拳头，握紧，左拳如利剑一般冲向连霜的脸。

拳风如她的眼神一般凶猛，连霜闭眼。

许久，连霜并没有感受到意料中的痛感，她睁眼，灰川的拳头近在咫尺，及时收住了拳势，停在她面前一厘米。

灰川松开手，回身拿起连霜刚刚比试前扔到桌上的文件，翻了两下，“你还差的很呢。”

连霜早已习惯了灰川的冷嘲热讽，自从她们伦敦相识，打架这件事上，她还真一次也没赢过灰川。傻笑了一会儿，才将灰川手里的文件抢过来，“这可是机密文件，泄露出去会出大事的。”

“那完蛋，我已经看了。”灰川对着她无辜地耸了耸肩，“我会不会被秘密处决啊？”

连霜给了她一掌，才想起这是她的办公室，立刻警惕起来，眯着眼看灰川，“你怎么进来警署的？”

灰川拿出了那张顺手牵羊的通行卡，晃了晃，“一个小哥哥看我漂亮给我的。”

“少来那一套，”连霜斜她一眼，“赏金猎人来自投罗网的，你是第一个。”

灰川浅笑，坐到她办公桌上，手指点了点那份文件，“用不用我给你透露些无常的消息？”

连霜承认，灰川的话很有诱惑力。

“你不想活了？”如果灰川泄露了关于无常的消息，她就会被那个行业集体追杀。为了一个无常，搭进自己的朋友，连霜不认为自己已经无能到那个地步了。

灰川毫不在意得歪了歪头，“我这不是心疼你吗？”

“你少来。”

两人说话间，一阵突兀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两人相视一眼，一个闪身躲进了屋内的衣柜里，一个若无其事地打开了门。

等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连霜立刻笑了起来，“黎满！”

衣柜里的灰川听到连霜惊喜的声音，松了一口气，推开衣柜门走了出来。黎满进来也看到了灰川，皱了皱眉，“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q城警署大楼重案组三组连霜的办公室啊。”灰川歪着头回答。

黎满没法和灰川沟通，回头去看垂着脑袋装乖巧的连霜，“你也跟着她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