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ter酒吧。

周益城的车在酒吧门前急停下来，刚从车上下来，早已候在门口的连霜立刻迎了上去。两个人并排向酒吧内快步走。“现场勘查得怎么样了？”

“已经勘查完毕，随时可以分析。”连霜语气平稳汇报着，“死者是黑市上走私军火的，代号叫三虎，他这次来q城的原因并不清楚，可能是有了军火生意。”

“什么枪？”周益城在电话里已经知道了死者是太阳穴中枪而死。

“远程狙击枪。”

周益城在电梯前停了下来，与他的设想不太像，思索一番，“监控里有什么异常？”

两个人进入电梯。

“酒吧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说不好听的，平时就算这儿死个人也不稀奇，可能是死者身份特殊，酒吧老板兜不住才报的警。”

“那就一个个排查，说不定咱们还能替缉毒科打包几个菜呢。”

“那是肯定的。”

两人说话间，电梯停在了楼层六。整个酒吧都被封锁了起来，案发现场所在的这个楼层也是十分热闹，酒吧老板就坐在一把椅子上，缩着脑袋和录口供的民警大眼瞪小眼。

周益城走了过去，拍了拍那位负责录口供的民警的肩膀，扭头问酒吧老板，“你什么时候发现死者遗体的？”

“不是我，是保洁，他们早上八点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的。”酒吧老板赶紧叫屈，“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三虎这么一死，我也甭活了。”

“什么意思？”

“他可是大军火贩子，被他的弟兄们找到了，我的脑袋就得搬家。”酒吧老板说着说着，目光提溜到周益城身上，赶紧扒住他的胳膊，“周队，你得保护我，我可不想死。”

周益城把胳膊从老板的怀里抽出来，“没人杀你，放心吧。他那些兄弟要报仇，也得找那个把三虎杀掉的人，跟你没关系。”

黎满这时走了过来，对着周益城敬了个礼，“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

“这回法医的速度还真快。”连霜感叹道，他们平时要个尸检报告都得耐着心等两三天。

黎满拍了下连霜的额头，“非常时期，专门找了四个法医一起弄出来的。”

周益城看了一眼还满脸可怜巴巴的老板，抬步朝案发现场走去，尸体已经被移走，屋子里的东西也已经被做了标记，但血腥味依然浓重。他们戴上鞋套和手套，弯身越过封锁线，进入了现场。

屋子里很整洁，除了散落在地上的画框碎片，还有床上的凌乱痕迹。

“念给我听。”周益城吩咐身后的黎满。

“死者一枪毙命，死亡时间在昨天晚上九点半到十点半之间，生前大量饮酒，案发时已经是喝得醉醺醺的了。”

连霜目光停留在标记为“11”盛满水的玻璃杯上，赶紧叫在别处取证的民警，“水里的东西取样了吗？”

那名民警摇了摇头，赶紧取了棉签沾取水分，妥帖放进取证袋里。

“周队，您觉得这次凶手是那个无常吗？”黎满并不属于追查无常的调查组里，但因为连霜的原因对无常的事情也颇有研究，知道这名赏金猎人是一个擅于枪械的人。

周益城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上次名单上的人已经全部刺杀成功，我们也没有再收到别的预告信。而且......”

“而且，这名凶手使用的是远程狙击枪，无常最喜欢的是九毫米巴拉贝鲁姆弹的各式手枪，尤其是德国生产的枪械。”连霜补充道。

周益城对着连霜点了点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