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向晴，如果你能更加聪明一点，我还有个理由把你留在身边。关键是，你真的太笨了。”北穆洋慢慢弯身靠近路向晴的耳边，压低了声音，“滚远点，看见你就恶心。”

路向晴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面无表情的北穆洋，目光撇到冷眼旁观的灰川，“灰川答应我的，只要我赢了她，她就把你还给我。”

“你哪里是智商低，根本就是没脑子。他跟你分手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他，何来还给你一说？”灰川慢慢踱到路向晴面前，手轻缓得拍了拍她的肩，面上带着怜惜的表情，“我说什么来着，你会被打脸的。”

五天前路向晴带着几个女生去找灰川时，灰川劝她分手时说过的，仿佛有先见之明，“你会被打脸的。”

拭目以待。当时的路向晴是这么胸有成竹回答的灰川，与此时气势凋零的她完全不一样。路向晴做梦都想不到，天堂和地狱只有短短五天时间。

不，只要灰川愿意，这个时间还可以再缩短一点。

路向晴走了，带着满腔的爱，还有萦绕在她周围遮尽光芒的绝望。围观了这场比赛收尾的学生们都明白了一件事：路向晴这颗璀璨的明星因为灰川的出现陨落了。

午休很快结束，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开回到各自的教室。

高二a班的学生也都三五成群向教室里走去，子昑被许美伊拉到一边八卦今天发生的大事。灰川一个人走在人群的后面，脚步越来越慢，渐渐和人群拉开距离。

她向后转身，眉毛轻挑，淡然地看着比她脚步还慢的北穆洋。

北穆洋早已打定主意无视灰川的存在，两个人渐渐靠近，他并不准备避让。

“我有件事很好奇。”就在北穆洋准备越过灰川时，灰川突然开了口，手拉住他的手掌，一个转身把北穆洋压在墙壁上，两个人身体紧贴着彼此。

走廊上已经没了学生，只剩下两个人一上一下对视着。

“庄瑶的意思是你同时脚踏两条船，一个是路向晴，一个是她？”灰川说话轻飘飘的，眼神看着他渐渐迷离起来。

北穆洋手环住她的腰，反身把她压在墙壁上，“是又如何？”

“不如何，”灰川笑得妖孽，“我最喜欢你这样的渣男了。”

北穆洋如寒潭般的眼神盯着她，渐渐靠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鼻息。灰川还如刚才那样，眉眼弯弯，摄人心魂般。

北穆洋的唇停在灰川的唇前三厘米。

然后，他，笑了。

低低的笑声像是山间清爽的风，明眸皓齿，那双寒潭般的双眼涟漪频频，好看得要命。

灰川渐渐敛起了脸上的笑意。是啊，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她印象里的孩子了，他的脸有了俊俏的棱角，有了凌冽的气质，也有了感兴趣的女人。

“北穆洋，我发誓，一定要让你想起我。”

灰川说得认真，北穆洋却是真的听不懂。这个女人好像一开始只是因为校内网的帖子来招惹他，但仔细琢磨后才明白，她的目标从来都是北穆洋。

灰川蓦地笑了起来，又恢复了原本的玩世不恭，潇洒地转身离开，背对着北穆洋摆了摆手，“毕竟，我们还有很多旧账没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