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市w城。

一栋高档单身公寓内，身穿条纹衬衫的短发女人将一个透明密封袋交到男人面前，“周队，这是在楼下草坪内找到的弹壳，九毫米的巴拉贝鲁姆弹，华尔特hpk7型手枪，基本确定是同一个凶手。”

身穿藏蓝色警服的男人接过密封袋举到半空中，眯眼，那枚弹壳已经变成了褐色与之前找到的其他弹壳一样，“收队吧。”

“周队，我们就这么回去了？”短发女人不解。

周益城目光落在短发女人的面上，那双眼眸中全是对抓住凶手的渴望，他叹口气手掌拍在她的肩膀上，“‘无常’已经解决了名单上的所有人，接下来一段时间，她不会有动作了。连霜，我向你保证，下一次我们一定会抓住她。”

一个星期前，q城警署收到了一封信，上面列举了五个人的名字，落款人是“无常。”无常，赏金猎人，女性，年龄不详，从十年前开始活跃，专爱挑衅警察，每次执行任务都要给当地警局寄上一封预告信，因此成为全世界警务的通缉犯。可惜世人对“无常”的信息知之甚少，所以至今并没有建立起完整的档案，只知道她精于枪械。

连霜三年前被周益城挑选进入q城重案组三组，她目前的最高理想就是抓住那个无视警察的赏金猎人——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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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灰川，下战书吗？”乔巴从椅子上站起来坐到课桌上，冲灰川吹了个口哨，“我赌你赢。”

周围的男生惊呼了起来，俱都幸灾乐祸。

灰川看着乔巴，笑得妖孽，朱唇轻启，“你算老几。”说完，冷笑了一下，扭正了身子懒散地翻着课本。

“被无视了，哈哈哈哈哈......”男生们嘲笑着自作多情的乔巴，被乔巴一记威胁的眼神吓退，教室又恢复了原样。

午休之后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课，灰川还没领运动服便戴着耳机闲闲地坐在看台上，女生们在跑步，男生们在打篮球，上体育课的不只他们一个班，别班的女生都聚在篮球场外围观北穆洋。

耳机里是慵懒地法式情歌，缠绵的音乐引得灰川有些困，鞋尖在地上一点一点，寒风都变得温柔。

余光里三五个女生走上看台，朝她走近。

“你是灰川？”那位上前叫她的女生语气并不友善。

灰川没理她，目光在操场里搜寻周子昑的身影，她正抿着唇听许美伊说话，安静恬静。这女孩儿好像对谁都一样，不远不近，礼貌而疏远。

“跟你说话呢！”被无视的女生气急败坏着伸手去拨灰川的耳机，手刚伸过来就被灰川反手拍开，吃痛得叫了一声。

灰川目光看过去，她们皆拿着不屑的目光和她对视，除了那个长得最有姿色最有气质的女生，她站得最远几乎远离朋友们。

装高雅吗？灰川心里冷笑，从座位上站起来，径直走到她面前，两人目光对视，电光火石。

“路向晴？”灰川问。

那女生后退一步，“是。”

灰川前进一步，“北穆洋的女朋友哦？”

“是。”

“分手吧。”

灰川说的简单直白，路向晴有些惊讶，自她成为北穆洋女朋友以来，还真没有人敢这么挑衅她。和那些只会背后耍手段的女生们比起来，她算是最堂堂正正的那个。

真不知道该夸她还是该骂她。

路向晴对灰川温柔一笑，“我们不会分手的。”

“会被打脸的。”

“拭目以待。”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目光紧盯着彼此，气场不自觉较量着。许久，灰川抬起了手，慢慢伸向路向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