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抬高点,胯,胯!腿弯下去,弯下去!对对,就是这个姿势,保持一个小时。”
没想到夜邵晨的猪窝里竟然有健身房,此时海树小腿和胳膊上都绑着沙袋,身体是一个出拳的姿势。海树全身的毛孔里都在往外渗汗珠,这种训练对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公子来说是要命的,他全身都在因为负重太大而颤抖。脸色有点泛白,虚汗顺着下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告别程婷以后海树开车去了夜邵晨家里,从进门开始夜邵晨直接给海树绑上沙袋,绑上沙袋以后海树整个人都感觉往下坠,别说走路了,呼吸感觉都费劲。好不容易走到健身房,夜邵晨又让海树摆好姿势,说了几句后便去玩电脑去了。真是个不负责任的老师,这是海树内心的想法。
一个小时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毋庸置疑,这一个小时对海树来说是难熬的。海树觉得自己身体内的水已经全部流出去了,就连自己的身体自己也开始有点感觉不到了。脸色惨白,很惨很惨的那种白,嘴唇跟着牙齿一起打颤。如果不是有海洪涛这个“信念”支持着他,他早就倒下了。
“哟!不错哦,姿势挺正规的。”夜邵晨啃着凤爪悠闲的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海树摆的出拳姿势赞许道。
海树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夜邵晨察觉到不对劲了,快步走过去拍了一下海树,海树应声而倒,倒在地上以后还保持着那个出拳的姿势。
夜邵晨懵了,如果海树出了什么事,就算自己的姐姐程婷不找他的事,那还有海家谢家这两大家族呢。夜邵晨不敢怠慢,抱着保持着出拳姿势的海树跑到浴室。三下五除二脱掉海树的衣服后,把海树丢进浴缸里,然后拿着喷头就向海树呲温水。身体一和温水接触慢慢的又回到肌肉疲倦的状态中,见到海树的情况好点以后夜邵晨也松了口气。换掉温水,用热水继续泡,夜邵晨又找来一些稀奇古怪的材料也一并丢进浴缸里。看着缓缓转好的海树,夜邵晨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京城大学,教学楼,音乐系教室。
安琪听着台上的老师讲着贝多芬的音乐自己的思绪不知不觉又飞到了九霄云外,那个疯狂且糜烂的夜,自己和一个叫陈庶的男孩,两厢情愿,现在想想自己也没有那么后悔了。
那一曲《致爱丽丝》还萦绕在她的耳边,像是那个叫陈庶的男孩抒情的述说。她回到家以后对这个陈庶的背景觉得非常感兴趣,她翻找,查阅,关于这个与自己有一夜之缘的男孩。什么京城第一太子爷,嚣张跋扈大公子,还有什么三大家族的宠儿,京城的年轻土皇帝,这些似名号又似外号的字串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她什么答案也不想要,她只想要那个男孩能再回到她身边,那怕只是在一起上课。这个要求过分吗?不过分,但是不容易实现。
自己日思夜想的男孩又与多名女孩有着说不清道不明,斩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最让自己不能接受的就是他与谢家大小姐结婚的事情,她也曾想过去找他,把他们的婚礼搅的昏天黑地,然后潇洒的带着他远走高飞。她也曾想过去死,结束掉自己这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年轻生命。
现在他们结婚的话已经住到一块了吧,天天快乐高兴的生活,两情相悦的二人世界。这何尝不是自己也想要的生活?与自己所爱的人天天在一起过日子,不管贫困富有与否,不管快乐烦恼与否。就算天天被他欺负,我也想要和他一起生活。
有些事,难道只能想想吗?
某小区,夜邵晨卧室。
凌晨一点了,夜邵晨被尿憋醒了,去完卫生间后瞧了瞧隔壁房间的海树。海树因为太累所以睡的非常香,还说了几句梦话。
“爸,别走,带上我一起吧。”
……
“我一定会为您报仇的,相信我。”
……
“马上就要成功了,马上。”
……
夜邵晨听着海树的梦话摇摇头,叹了口气。蹑手蹑脚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闹钟,定到五点后放到海树的枕头边上,最后神情古怪的看了一眼海树,轻轻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