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翻云覆雨,鱼水之欢,当真是满屋春色啊。
海树缓缓睁开眼,歪着头看了看窗外当空的太阳,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嘴角不自觉的微微勾了勾。
如果我没记错,昨晚她那里流血了.........
她睡的很香,娇艳的红唇,长长的睫毛,桃色的脸颊,还是那么漂亮,还是那么俏丽。
海树看着,伸出手,想拂去陈思思嘴角的头发。海树的动作很轻,怕吵醒她,吵醒她以后海树还没有想好怎么说。
“嗯~”
陈思思嗯了一声,缓缓的睁开双眼,刚好与海树四目相对。陈思思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像变魔术一样,又想起了昨夜的翻云覆雨,陈思思马上往后挪了挪,和海树保持了一段距离。陈思思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脸色绯红,低着头,眼里噙着眼泪。
“那个……你先听我解释啊,那个男的对你图谋不轨,我过去把他赶走了。我以为你喝醉了,就把你扶到这让你休息,然后......是你……放心!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海树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陈思思,顿时慌了,自己越说,她哭的越厉害。最后,海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说出“我会对你负责的”这种话。
海树说了这么多,陈思思还是一句话不说,一直在这哭,这让海树看的急了,自己先走出了房间。
海树关上门,就坐在门旁,倚着墙,缓缓点上一根香烟。低着头看着地板,香烟点燃以后,一口都没抽,任由它燃烧殆尽,海树在想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
越想,海树负罪感越重。尤其是床单上的那滩血,一直在海树脑袋里转悠,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
就在海树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开了。
陈思思带着哭红的双眼走了出来,海树听到声音也抬起了头,看向陈思思,陈思思也看向海树,这次只是一秒的对视,待海树缓过神,陈思思已经走远了。
海树看着那个越来越小的背影,自己想追上去,但是不知道追上去以后说些什么。
又点上一根烟,狠狠的抽一口,吐出一大团白色烟雾,自己站了起来走进房间。
刚进去,又看到床上那片红色,又走出了房间,走下楼去外面走走。
暗浊酒吧门口,奥迪车内。
“少爷,那小子出来了,动手吗?”
车内的人正是赵斌手下的那个光头,他对着电话说道。
“上!”
“是!”
光头挂了电话,拍了拍后座正在睡觉的两人,三人下了车,跟上了海树。其中两人快步走到海树两旁,夹着海树,进了一条小胡同里。
“小子,还记得我吗?”光头看着海树,大笑着说道。
“怎么?昨天不服,今天想找回场子?”海树看着三人笑着说道。
三人一看海树这幅样子,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捧腹大笑。海树看到他们三人笑,自己脸上的笑容也浓了。
突然!光头一个箭步冲上前,反握右拳,一拳不带任何花哨的捅在海树肚子上。海树闷哼一声,倒飞出去,趴在地上好一会才捂着肚子爬了起来,右手撑着地,脸色一白,胆汁都吐了出来。
“小子,昨晚不是挺狂吗?现在怎么不狂了?”三人笑呵呵的走上去,低头看着狼狈的海树说道。
光头右手抓着海树的头发提了起来,海树看着光头那张狰狞的笑脸,自己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吐!!“
海树对着光头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光头脸上的杀气越来越重,轻喝一声,提起膝盖,狠狠的撞向海树的面部,当时鼻梁就断了,鼻子和嘴里渗出的鲜血染红了光头的裤腿。
“妈的,啐!“
光头把海树丢在地上,又对着海树狠狠的吐了一口痰。海树现在耳咛不断,视野也有点模糊,鲜血已经从鼻子和嘴里流到了胸膛处。现在海树每次呼吸都有血泡从嘴里冒出,但奇怪的是,海树还是笑着的。
光头狰狞一笑,抬起右脚狠狠的跺在海树左腿的关节处,只听“咔“一声,左腿从膝盖往下已经感觉不到了。
“断你一个腿感觉还是不够,右腿我也收下了!“光头看着海树的右腿狰狞的说道。
“周哥,我看行了吧。“
“是啊周哥,这得个把月好不了的,给他长长记性就行了。“
“………好咱们走。“
没有动手的另外两人看到海树这幅惨样,心软了,劝说这位叫周哥的光头。周哥看了看满脸鲜血的海树,点点头,走出小胡同,坐上奥迪车扬长而去。
一大片黑云遮住当空的太阳,风一吹,又吹来几片黑云,顿时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黑云中射出几道震耳欲聋的银色闪电,倾盆大雨即刻从黑云中落了下来。
雨水打在海树的身上,海树被雨水一淋,稍微缓了过来,心里算了算赵斌说的时间。
差不多了,海树咬着牙,扶着墙,挣扎着站了起来。因为左腿已经断了,平衡感不好掌握,海树试了四次才成功。海树就这样扶着墙,耷拉着左腿,一步一个血脚印的走出了小胡同。
“这你妈的也演的太像了啊……怎么不把老子打死………”
“嘀嘀嘀嘀!!!“
“我操!”
“砰!!“
海树出了小胡同,刚走到路上,就被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撞飞了。主要是这个小胡同就在转弯处,还有就是下着大雨,天太黑。
以前我说过,人要该着倒霉,死活跑不出这片高粱地。人要命不该绝,就算你把他丢进万丈悬崖,他也会自己爬上来。刚才已经半死了,得,现在好了,有一口气就算不错了。
从兰博基尼中跑下来一位少女,此人正是陈思思。她看到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海树时,吓的脸瞬间白了,哆哆嗦嗦的打了急救电话。
打完急救电话以后,跑到海树身旁,蹲下身,颤抖的伸出纤细的右手探了探海树的鼻息。这不探还则罢了,这一探!直接把陈思思吓得坐到了地上。得!我看现在不用送去医院了,直接送火葬场得了。
“不要啊!你,你不能死啊!你不是说要对我负责吗?!”
陈思思抱住海树,看着海树那苍白的小脸嚎啕大哭,一边哭着,还不忘说“你要对我负责”,嗯。
“……咳咳,快,去医院。”
海树经陈思思这么一晃啊,竟然把他晃醒了。这真是,左脚已经踏进鬼门关了,右脚刚迈出,还没落地呢,又被陈思思拽了回来!
“你没死!太好了!你撑住啊……咱们这就去医院!”
陈思思说着把海树托到车里,血本来就不要钱的往外流,再经这么一撞,血从鼻孔和嘴角流的更猛了,鲜血随着雨水一起滴滴嗒嗒的落在地上,在这大雨倾盆中显得格外显眼,终于把海树托到车上,摔上车门就向着最近的医院飞速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