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找他去。”
程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海树攒着小手走进布加迪内,程婷踉跄的跟在海树身后。这一刻,她脑子内一片空白。自己怔怔看着这个男孩的侧脸,此时此刻程婷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被喜欢的人如此拉着自己的手,而且在那么多人面前。像是一个痴情的女孩和他同样痴情的男孩一起私奔,自己的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高兴,紧张,甚至还有一点点害怕。
海树为程婷打开车门,示意程婷进去,但是程婷还沉浸在那种美妙的自我感觉里,看着海树那不算帅气的脸庞,一直就这么看着。
周围叽叽喳喳讨论的人群消失了,布加迪威龙和它那马达声也消失了,所有的一切事物都消失了。在这个偌大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和海树。
“我喜欢你!你,你!做我男朋友吧!”
自己看着海树那带着微笑的迷人脸庞终于说出了藏在心中已久的话,这一刻,除了自己的心跳,所有东西仿佛都静止一样。
海树看着红着脸的程婷,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才的那句告白还回荡在海树的耳边,海树惊讶的瞪着大眼,愣在原地。
程婷则大胆的与海树对视着,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程婷呼吸急促,而因呼吸急促胸部剧烈起伏着。这也算是一道别致的风景线吧,但是没有人去欣赏,所有人都在为程婷刚才的告白而震惊。
海树眼神一凛拽着程婷的手腕把她丢进车内,自己也钻入车内,油门一下踩到底,布加迪飞驰而去,留给震惊的众人一团尘土。
谢家庄园,会议大厅。
谢昆升坐在首席,看着都在低头沉默的众人轻轻叹了口气。谢婉瞪着那早已哭红的双眼面无表情的看着桌子,周围的人也都面色沉重。
“他这是对我们挑衅!”
“对!挑衅!”
“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他以为他是谁呀!”
“对!他以为他是谁呀!”
“他以为他是谁呀?!国议会老大吗?!”
………
不知道从那里蹦出一句话,接着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叫了起来,只有谢琅天和谢婉还有谢昆升没有说话。这个会议大厅可不小,有食堂那么大,暴喝的话语不断的在隔音墙上弹来弹去。
“啪!”
谢昆升站起身,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这声音在暴喝的声音里丝毫不起眼,但是却起到了全场寂静的效果。
“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呀?海树的长辈还没有说什么呢,你们在这吵什么啊?我想你们也都知道了,海家破产了。海树这个样子也算是情理之中,我会找他爷爷谈谈的,散会。”谢昆升声音平静的说道,说完,自己一个人快步走出会议大厅。
在座的各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但是谁都不敢说什么,人陆陆续续走了,最后只剩下谢琅天和谢婉,父女二人还是那个表情,还是那个姿势,仿佛没有听到散会一样。
“我会跟着你爷爷去的,放心。”谢琅天缓缓站起身,走到谢婉身边拍着她的后背说道。
谢琅天摇摇头也走出了会议大厅,这偌大的大厅中只剩谢婉一个人安静坐在那里。
马路上,一辆飞驰的布加迪威龙内。
从两人坐进车里开始,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程婷的脸还是那样绯红,身上那妩媚的气质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小女孩的那种腼腆。
而海树则是一脸严肃,目视前方认识的在开车,好像已经不记得刚才程婷那告白。
“咳咳………那个,夜邵晨他住在那?”海树壮着胆子看了一眼程婷,打破了安静。
“反,反了。”程婷低着头,声音如蚊蝇般说道。
“嘎吱———”
这个时候,一辆好车的性能就显现出来了。海树一脚把刹车踩到底,布加迪直接原地停了下来。
“你来开。”海树打开车门走下车,打开副驾驶位的车门,皱着眉对着程婷说道。
“啊,哦哦!”程婷红着脸点点头,坐了过去。
海树摇摇头,钻入车内。
一路无话。
车停在了一个小区内,程婷领着海树走进了电梯。电梯里不止一个人,有男有女,大家看到如此漂亮与帅气的程婷和海树都禁不住多看几眼。海树还是一脸严肃,倒是程婷,一脸被欺负的样子,这引得男同胞的白眼和女同胞的侧目。这样一弄,程婷的脸更红了。
“咚咚咚。咚。”
三快一慢,程婷像是地下特务接头似的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夜邵晨穿着睡衣,端着一碗面条,嘴外面还挂着面条。看到海树和程婷停止了咀嚼,他也感觉到了异样的气氛,看了看海树,又看了看程婷。看了一会以后,好像从程婷脸上读到了什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啊,嗯,两位吃了没?啊!先进来吧!”夜邵晨嘴里含着面条,含糊不清的说道。
脏,乱,可以说是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沙发上放着被子,袜子,衣服,零食,还有一把枪。地上有牙刷,刮胡刀,手办,还有几条内裤。茶几上有西瓜皮,香蕉皮,橘子皮,瓜子皮,还有一只鞋。
“呃,我这里比较乱,哈哈。”夜邵晨把碗放在地上,挠着后脑勺的头发笑着说道。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是不是让我去杀人?”夜邵晨看着从进屋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说话的两位,搓着手,咽了口唾沫,忍不住问道。
“不是,我……”
“我去做饭。”程婷打断了海树说话,红脸着跑向厨房。
夜邵晨和海树看着程婷的背影,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摇摇头。
“那个,我今天来是想让你帮我。做我的军师,帮助我拿回我的东西。”海树也不遮掩,直接把话挑明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也有条件的。”夜邵晨又拿起那碗面条,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什么条件?!只要是我能办到就行!”海树瞪着大眼,看着夜邵晨说道。
“答应她。”夜邵晨吃完了面,打了一个嗝,一边拿筷子剔牙,一边说道。
“答应………她?你是说。”
“嗯。”夜邵晨看着海树坏笑着说道。
海树低着头,陷入了沉思。他想到了陈思思,自己已经伤害过她了,现在又再要伤害她一次吗?
所有人那嘲笑的眼神,母亲跪在门前的嚎哭,父亲那坚硬的墓碑,庄园大门上的白色封条………
“我答应你。”海树低着头说道,因为是低着头,所以看不清表情。
“哎~光说可不行啊,得来点实际的。”夜邵晨好像早就知道海树会答应一样,把手里的安全套丢给海树。
海树咬着牙,右手紧紧的攒着安全套,向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