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海少爷吗?”程婷闺房中,她躺在床上对着耳边的电话说道。
“嗯,怎么了?”海光刚才还在和那几位美女喝酒,看到是程婷的电话后就赶紧跑了出来。看来他对海树的事情还是挺上心的嘛,为了帮助海树东山再起海光不敢怠慢这位黑老大,万一她一生气不管海树了,那海光真就成了罪人的。
“不是说晚上训练的吗~怎么不见海树来啊?”程婷捂着自己略微害羞的俏脸说道,我觉得自从程婷喜欢上海树后,程婷就变成了一位女人。当然,我并不是说她以前不是女人,我指的是她的性格,性格从以前那种祸国殃民的妩媚转到了清纯可爱的含蓄,我觉得这样才算是女人。那种行事做人大大咧咧如男人般的女人不怎么女人,这种看到心仪的男孩会心跳加速,和心仪的男孩说话会脸红,这才是一个女人或女子该有的样子。我知道,那种女人叫女汉子。自古说男人顶天立地,女人就是站在男人身后的。如果女人顶天立地,*在女人身后,那成什么了?
如果女字旁边加个天字,那就成妖了。
“咳,呃,他啊,他这几天有事。”果然,我就知道她问的会是这个。海光听到程婷这样问也是很着急,一边挠头一边踱步。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支支吾吾打着马虎眼。
“有事?有什么事?”女人的直觉是敏锐的,程婷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般猛的坐了起来,收起脸上的红晕认真的说道。
“他,嗯,他,他要结婚了。”海光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她,谢家这么大的动静程婷要想知道一打听就知道了,所以海光支吾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
“结婚?!和谁?!”程婷惊的大喝一声,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一脸杀气,这表情好像是在说:谁敢动海树老娘就弄死谁!握着拳,咬着牙,这幅样子十足的像个泼妇。
“谢婉………”虽然海光没有看到,但是他的眼前已经浮现出程婷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样子。虽然我知道你喜欢海树,即使我不知道通过你刚才那句话我也会知道。单相思中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海光抚了抚额头的冷汗说道。
“谢婉?!怎么会!海树不是不喜欢她吗?!”程婷忽然如脱力般栽到床上,拿着枕头捂到脸上对着手机大喝道。
“这我也说不清楚,但我觉得海树不会妥协的,我觉的你还是有机会的,要对自己有信心,加油!”海光把自己内心所想也跟程婷说了,最后那句加油真是使人哭笑不得。
“嘟…嘟…嘟…”
程婷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轻轻的挂掉了电话,枕头盖着程婷的脸,所以看不清程婷的表情。但是可以想象到,一位杀人不咋眼的女魔头忽然对一位书生般的男子动情了,一听就是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但是这段爱情还没开始呢,就被一位千金大小姐抢了走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悲伤的单相思故事。
谢家庄园,更衣室。
海树刚刚在里面洗了个澡,总算把他身上那股烟味去掉了,接着又换了套衣服,然后整个人就变了。
一身浅蓝色价格不菲的定制西装,粉红色的领带让人想入非非,脚上一双与衣服极不相称的黑色皮鞋。湿漉漉的头发四仰八叉的贴在头上,白昝的小脸娇嫩的肌肤,虽然身材有种弱不禁风的纤瘦但是整体给人一种近乎妖冶的帅气。
海树走到镜子旁时发现头发还是湿的,又拿毛巾擦了擦,擦干以后又站到镜子旁看了看,原来邋遢男孩也有帅气的时候啊。海树看着镜子里帅气的自己,在心中说道。全部弄好以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海煌坐到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到海树出来以后还是没有睁开眼的意思。海树在一旁站了一会也不敢打破安静,也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屋内没有一点声音,剩下的只有海树那越来越快的呼吸声。他非常压抑,虽然海煌没有说话但是海树还是感到非常压抑。就像一个被蒙上黑布推到断头台上准备行刑的犯人,忽然刽子手拉肚子了,拿着大刀跑去厕所了。而这段时间里,那个犯人所承受的紧张,恐惧是非常巨大的,简单点说就是等死。而现在海树显然就是那个犯人,一个即将被推上断头台上的犯人。
“长能耐了不是?”海煌睁开眼,看着海树那白昝的小脸缓缓说道。
“我………我……”海树吓的脸都白了,虽然本来脸就白,但是现在是那种毫无血色的白。海树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说道。弯着腰,低着头,那切切诺诺的样子像是一个犯了错的仆人。
“跪下。”海煌瞪了一眼海树,使得海树汗毛根一阵发炸,这‘跪下'两个字声音不大,甚至听不出喜怒,但是海树还是没有犹豫‘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满京城给我转,把全京城的警察兜的团团转,你可真厉害啊。说不出一个令我满意的理由,你就跟我回老家吧,你真是把我们老海家的脸都丢尽了!”海煌站了起来,一边说着一边绕着海树走。最后那一句话陡然提高了音量把海树吓的一哆嗦,差点没尿裤子。
看来海煌是真生气了,说话都大声了。外人可能不理解海树为什么会这么害怕,那是因为你是没见过海煌怎么教训海辰的,大冬天,把海辰吊在房梁上,拿着皮带抽,每一下都不带放水的,都是往死里打。弄得海辰跟不是他亲生的似得,海树可是亲眼见到过,现在海煌教训的画面在海树眼前一直闪。
“我………我,我想为我爸报仇。”跟你回老家?那我活着还有意思,不如我在我爸墓前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算了。理由?令你满意的理由?我能说什么?
“报仇?你在外面兜圈子就算给你爸报仇了?”海辰听到报仇这两个字时候也是瞪大了眼睛,走到海树跟前瞪着海树说道。
“我勾搭上陈家的千金了,我已经有钱了!我有全京城黑道控制权,我已经有人了!我真的能为我爸报仇!”海树跪在地上看着黄色的纯木地板,红着眼睛,从喉咙里冒出嘶哑似哭的声音对着海煌吼道。
静,静的连呼吸声都如震雷般轰咛。
“………唉。”
海煌转过身,不让海树看到自己眼眶里的眼泪,沉默了一会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海树跪在地上听着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了脚步声,轻轻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