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还是蓝色的,万里无云。风儿一吹,几朵白花花的云彩遮住了光芒万丈的太阳,天一下子暗了。
“敬礼!”
监狱大门前,停下一辆押送囚犯的车。站岗的士兵向着副驾驶座的人敬了一个礼,那人隔着车窗出示了证件。站岗的士兵看了一眼,马上放行。
“嘎吱吱吱吱……”
老旧生锈的铁门缓缓打开,囚车驶了进去,缓缓停了下来。后车门打开,从车里挨个走出戴着手铐脚镣的囚犯。
突然,云被吹散,太阳射的光把刚下车的海树刺的眼痛。海树下意识的低下头,揉了揉眼睛。
“快走!”
站在车门旁的狱警狠狠的推了一下海树,把海树推的一个踉跄,海树稳住身体,也不想说什么,闷头往前走。
监狱大门两旁有着两个瞭望塔,上面各站着一位拿着步枪的狱警,两人半举着枪,警惕的看着新来的犯人。看这架势,只要一有个轻举妄动,一发廉价的子弹就毫不犹豫的射过去了。
道路两旁五米处,有着两道铁栅栏,有着不少囚犯爬在栅栏上对着新来的囚犯怪叫,一边叫,一边拍着铁栅栏。
海树不敢看,只能低着头,跟着前面那位囚犯的脚印走着。
海树停在一个屋子前,这个屋子没有窗户,囚犯一个挨着一个走进这个黑洞洞的门,最后轮到了海树。
“脱掉衣服。”
从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海树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脱掉了衣服。刚脱掉衣服,一股冰凉的水就射到了海树身上。
“转过身。”
海树照做,转过身。又一股冰凉的水射到海树后背。
“转过来。”
海树此时冻的发抖,颤抖的转过身。一团痱子粉模样的东西砸在了海树身上,痱子粉和凉水一混和,渗入海树的皮肤,冻的海树深入骨髓。
“转过去。”
海树全身颤抖的转过去,又一团痱子粉砸在了海树后背。
“下一个。”
海树向右走去,走了一会,海树看到了光,等走到门口才看清,自己已经进入监狱内部了。
海树从门口处拿起一套囚服,跟着狱警走向自己的“雅间”。
上层议会地,谢家车内。
谢婉在车里怎么坐,怎么不舒服。急的是差点上蹿下跳。在车里等了谢琅天这么长时间,如果这不是上层会议地,谢婉早就跳出去找谢琅天了。正在谢婉急的坐立不安的时候,谢琅天从里面走了出来,谢婉赶紧为谢琅天打开车门,一脸期待的看着谢琅天。
谢琅天走进车内,关上车门。看着谢婉一脸期待的表情苦笑一声,没有说话,而是竖起了三根手指。
“三十年?!”
谢婉看着父亲的手指,忍不住大喝道。
“三星期。我们借助海家的势力,自己的钞票,打通了各个关系,尽了最大的努力,还是没有做到立即放人。三星期……不长不短,唉!等吧。”
谢琅天椅着座椅,闭着眼,一边抚着额头,一边唉声叹气的说道。
“什么一把手!什么二把手!竟然连一个人都放不出来!”
谢婉趴在谢琅天腿上,一边抽泣,一边大喝道。
“这件事的原因,我也查清了。是小海学校的一名女学生,把小海灌醉,强行和小海发生,唉……这也难怪,小海的脾气这么好,如果不是触及到他的底线,他是不会这么生气的。”
谢琅天看着车窗外,语重心长的说道。
“那个女人死了吗?”谢婉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谢琅天用着怪异的口吻问道。
谢琅天诧异的看了看谢婉,叹了口气,摇摇头。
京城监狱,海树牢房。
海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黄色囚服,囚服右胸前写着四个数字,1982。又缓缓扫视着牢房中的陈设。一张破床,一个破水管,一副镜子,一个破马桶。
海树缓缓走到铁窗前,看着周围的牢房,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