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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狗棒法,乃丐帮祖师爷所创,虽然名字不太大气,但棍法变化精微,招式奇妙,在武林中享有盛名。
但封鸣所使却不是打狗棒法,因为这一绝技只有在当选帮主后才会由上一任帮主传授给新帮主,概不传他人,就算是丐帮四大长老也无人习得此功。
封鸣一个护法,当然也不会,但他很幸运,失踪的前帮主铁无眉曾经传授过他一招半式,加上他悟性也不低,勤思苦练下练出一套似是而非的棒法,威力也是不容小觑。
封鸣跟叶知秋交手用的就是这套棒法,而叶知秋却误认为是打狗棒法。
封鸣故意露出的破绽不光迷惑了叶知秋,也骗过了杨紫衣和四个洛水宫女子,五人凝重的表情有了一丝喜色,都认为叶知秋已经胜利在望。
叶知秋在封鸣露出空门的一瞬间就由守转攻,手中长剑削出,想要削断封鸣手中的竹棒。
叶知秋的想法很简单,他觉得只要削断封鸣手中的竹棒,封鸣就该罢手认输了,这可是在君山,还不是性命相博的时候。
看着长剑削来,封鸣早有准备,脸上一丝诡计得逞的奸笑一闪而过。
叶知秋看见封鸣的诡异笑容后心中也是一惊,但剑招既出,只有奋力一搏。
就在长剑削中竹棒的一瞬间,封鸣突然撒手放弃了竹棒,整个人往前一窜,瞬间拉近了和叶知秋的距离,单手化掌,拍向了叶知秋的前胸。
这一掌要是拍中,叶知秋估计不死也剩半条命了。
封鸣在棒法招式上无法取胜之后,一直试图近身肉搏,以内力压制对方,但怎奈叶知秋步伐灵活,一直没有机会。
叶知秋发现上当时已经晚了,封鸣雄厚的掌力带着风声转瞬即至,而他在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似乎毫无躲闪的机会。
杨紫衣和四个洛水宫女子齐声娇喝:“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叶知秋心念一闪,想起了新学的九天揽月诀,变换脚步往旁边闪去。
“嘭”的一声,叶知秋还是被封鸣一掌击中,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砸倒了好几个围观的丐帮弟子。
叶知秋胸中气血一阵翻腾,肩膀如同被大锤砸过一样酸痛,唯一幸运的是封鸣这一掌并没有击中叶知秋前胸,而是拍在了左肩处。
杨紫衣一声惊呼,赶过来扶起叶知秋,担心的问道:“师弟你怎么样?”
叶知秋挤出一丝苦笑,说道:“师姐别担心,师弟我命大,死不了的。”
四个白衣女子也赶过来持剑挡在叶知秋身前,满脸戒备的望着封鸣。
虽说一招得手,但封鸣并不满意,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来,他认的出叶知秋最后时刻躲避的步法是执法长老福寿老丐的九天揽月诀,心想这小子怎么会此轻功,难道和执法长老又有什么牵连不成?
思虑至此,封鸣心中杀意更浓,心想若放任这小子再多活一段时间,指不定会冒出一些什么人来,到时候将会成为一个劲敌,索性今日一了百了,让这小子消失。
但想归这么想,封鸣还是有很多顾虑,第一,庆国公指明要活的叶知秋,要亲手宰了他。第二,杨紫衣是潇湘女侠的徒弟,那个老女人出了名的护犊子,岂能轻易罢休。第三,这么多的本帮弟子看着,善后是个大问题。
封鸣权衡利弊,决定还是让这小子多活几天,但洛水宫的人却不能放过,先收拾这四个女人再说。
封鸣脸色一变,故作歉意的说道:“叶贤弟不要紧吧,愚兄一时失手,得罪了。”
叶知秋看着变脸如换衣一样自如的封鸣,心想此人真是伪君子之中的翘楚,笑道:“在下技不如人,没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封鸣道:“不如叶贤弟和杨姑娘先行上山,愚兄定请帮中长老为贤弟疗伤,你看如何?”
杨紫衣骂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叶知秋道:“疗伤就不必劳烦封护法了,只是不知封护法可否放过这几位姑娘。”
封鸣道:“贤弟还是自求多福,莫要再管他人闲事。”
叶知秋整个左臂已经抬起都困难了,肩膀处传来一阵阵的巨痛,但他忍着疼痛,走上前来盯着封鸣道:“在下虽功力不济,但既然插手此事,绝无临阵退缩的道理。”
杨紫衣扶着叶知秋,怨愤的瞪了四个白衣女子一眼,心想都是这四个女人惹的祸。
封鸣不想再废话,山上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去处理。他上前一步,准备先不管后果,了断此事再说。
但就在此时,山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死丫头,你跑哪里去了,让师父担心好几天。”
杨紫衣一听见声音,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了,语带哭腔的委屈叫道:“师父,师父你快来啊。”
来的正是杨紫衣的师父潇湘女侠陆潇,她来君山已经几天了,一直等着徒弟杨紫衣,但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今天实在等急了,便找下山来,远远的就看见了山脚下徒弟的情况似乎不妙。
本来对徒弟既担心又生气的陆潇,一听见徒弟带着哭腔委屈的叫喊声,心中怒火蹭一下就上来了,她倒要看看,是谁敢欺负自己的宝贝徒弟。
陆潇在武林中号称潇湘女侠,一柄青釭剑也是颇有名头,但最出名的还是暴躁的性格和护犊子的行为。
性格暴躁据说是因为六十多岁了依然没有出嫁,成了名副其实的老姑娘。当然这只是江湖传言,谁也没这个胆子在她面前提此事,谁也不想无缘无故去触这个霉头。
而护短护犊子的行为更加出名,第一个徒弟据说就是在她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短下,变成了一个飞扬跋扈,妄自尊大的家伙,后来惹了不该惹的人,便英年早逝。
再后来收了杨紫衣为徒,但陆潇却任然不改,依旧还是那么宠溺护短。
陆潇环视一圈,满脸怒容的问道:“是谁这么大胆,敢欺负我潇湘女侠的徒弟。”
师父的到来,让杨紫衣一下有了底气,指着封鸣的鼻子道:“师父,就是他,欺负徒儿和师弟,都将师弟打伤了!”
“弟子叶知秋见过师伯。”叶知秋忍着巨痛见礼道。
陆潇对突然多出个师侄还是蛮奇怪的,说道:“师伯?谁是你师伯,你师父又是谁?”但没等叶知秋回答,又接着说道:“算了,这些事以后再说。”
封鸣铁青着脸看着面前这群人,觉得今天的事可能很难如愿了,看见陆潇目光转向了自己,瞬间换上一副笑脸道:“丐帮护法封鸣见过潇湘女侠。”
陆潇哼了一声说道:“原来是封护法,是你欺负我徒弟?”
封鸣讪笑道:“误会,误会,一点小误会而已。”
陆潇道:“我不管是不是误会,欺负我徒弟就是不行,但今日你是主我是客,看在铁无眉面上,暂且给你记着,等丐帮大会完毕,再找新帮主算账,到时候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陆潇今日还算客气,没有不问青红皂白就大打出手,已经算是很给丐帮面子了。
封鸣心中也是怒焰滔天,但他暂时忍着没说话,心想明日过后,我就是丐帮新帮主,我倒要看看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既然目的达不到,留下只有尴尬,封鸣说帮中还有很多事务需要去处理,就先行告退了。
封鸣走后,众多的丐帮弟子也作鸟兽散,叶知秋感觉肩膀越来越疼,额头上都疼出了冷汗。
杨紫衣首先发现了叶知秋的异状,央求师父陆潇赶紧替叶知秋疗伤。
陆潇查看了叶知秋的伤势,心中既震惊于封鸣下手之狠也震惊于叶知秋之坚强。
杨紫衣满脸的担忧,问道:“师父,师弟伤的很严重么?”
陆潇道:“这小子很幸运,这一掌要是在往下一点,打在心房上,神仙也就不活。”
杨紫衣不满的说道:“师父,人家问你严不严重,师弟好端端的,你干嘛咒他。”
叶知秋强撑着疼痛道:“我没事,师姐不要担心。”
陆潇骂道:“死丫头,哪里捡回来个所谓的师弟,敢跟师父顶嘴了,说,你是不是看上这小子了。”
杨紫衣脸色通红,一颗心毫无预兆的突突直跳,羞涩道:“人家问师弟的伤势,师父你胡说什么啊?”
陆潇一眼就看穿了徒弟的小心思,“呵呵”干笑两声道:“这小子死不了,这里不方便,回去为师帮他疗伤。”
洛水宫的四个女子一直站在后边没出声,但也是非常担心叶知秋的伤势,见叶知秋一行人要走了,其中一个白衣女子上前来道:“多谢叶少侠仗义援手,救命之恩他日后必将厚报。”
杨紫衣怒目而视,心想要不是这几个女子,师弟也不会被封鸣打伤。
叶知秋道:“姑娘你不上君山送贺礼了?”
女子道:“叶少侠借一步说话,不知可否。”
杨紫衣不放心,示意不让叶知秋去,但叶知秋说师姐放心,没事的。杨紫衣满眼求助的望着师父陆潇,希望师父能阻止叶知秋,但陆潇理都没理,转身先走了。
杨紫衣说:“师弟我和师父在前边等你,你快一点。”便跟着师父陆潇走了。
杨紫衣师徒走后,白衣女子都围上来,表达着感激之情,询问叶知秋伤的重不重。
叶知秋强撑着伤势,示意自己不要紧,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白衣女子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绿色药丸,说道:“这是洛水宫的碧水丸,叶少侠你先服下,此药对你的伤势应该大有疗效。”
叶知秋稍有犹豫,但还是吃了下去。
随后,叶知秋得知几位女子此来,并非什么送贺礼,而是来报警的,因为洛水宫的人无意中得知,朝廷可能利用丐帮大会各帮各派齐聚之时发动攻击,欲将整个武林的精英全部消灭在君山之中。
叶知秋大吃一惊,急忙问道:“此消息从何而来,是否可靠?”
白衣女子道:“消息的真伪性无法判断,洛水宫也是无意中得知,虽然武林各派素来视洛水宫为公敌,但尊师不计前嫌,念在武林一脉的份上命我姐妹四人前来示警,就算消息不实,多加防备也不是坏事。”
叶知秋虽然不知道洛水宫和武林各派到底有什么恩怨,但他明白洛水宫此举多少有向各门派示好之意。
白衣女子接着说道:“但没想到丐帮的人这么不近情理,我们姐妹就不上山了,希望叶少侠转告此消息,望各门派还是小心为妙。”
叶知秋道:“在下一定不负姑娘所托。”
白衣女子道:“叶少侠多加保重,小女子告辞了。”
四个女子离开之际,叶知秋想起还有事要问,便说道:“姑娘暂且留步,在下有事相询,不知当不当讲。”
白衣女子道:“叶少侠但讲无妨。”
叶知秋略一沉思,说道:“恕在下冒昧,请问贵宫宫主尊讳如何称呼,贵宫可有人尊称为洛神。”
白衣女子道:“叶少侠为何有此一问,宫主的名讳小女子实在不便透露,至于洛神,不是传说中的神仙吗?和敝宫绝对没有关系,敝宫也绝对没有人妄称自己是洛神。”
叶知秋一脸失望的送走了洛水宫的人,心想如果洛神宓妃和洛水宫没有关系的话,自己的身世之谜到底从何处才能得知,难道真的有神仙显灵这回事?
杨紫衣实在等的不耐烦了,又返回去找叶知秋,就看见叶知秋一个人在发呆,心里一急吼道:“师弟,你还在磨蹭什么?师父说了,你再不回来疗伤,你的胳膊就废了。”
叶知秋心里一惊,才想起受伤之事,但他感觉疼痛感没有刚才那么强烈了。说道:“谢谢师姐关心,我不要紧的。”
二人和在前面等待的陆潇会合,前往山上丐帮为陆潇准备的临时住所。
杨紫衣早已向陆潇说了和叶知秋相遇的过程,当然也说了叶知秋的身份。
陆潇对叶知秋是自己弟弟陆羽的徒弟并没有怀疑,却问叶知秋陆羽现在何处。
叶知秋说道:“弟子已经三年多没见过师父了,还想向师伯打听师父的下落,没想到师伯你也不知道。”
陆潇气呼呼的道:“这个陆羽,一大把年纪了,不回家也就算了,都不知道托人带书信回来。看来是忘了我这个姐姐了。”看的出来,陆潇对弟弟也是甚为思念。
丐帮为前来观礼的各大门派准备的住所都是临时搭建的简易房屋,颇为简陋,堪堪能遮风避雨,陆潇的住处也不例外,除了一张竹床,别无他物。
杨紫衣很是嫌弃,说是丐帮也太寒酸了。
陆潇告诉杨紫衣,这已经不错了,丐帮的弟子只能露宿野外。
没有外人,陆潇命叶知秋脱下外衣,重新为叶知秋检查伤势。
杨紫衣对师父命她暂时回避的话熟视无睹,一直关切的看着叶知秋的胳膊,只见叶知秋左臂上半截已经肿胀发青,左肩头上有一个明显的掌印,掌印处一片紫青,肿胀的格外厉害。
杨紫衣格外心疼,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柔声问道:“师弟,疼吗?”
叶知秋还没说话,陆潇却说道:“死丫头,被打成这样,能不疼吗?不过这小子也够能忍,这样也没吭一声。”
叶知秋道:“谢谢师伯,师姐关心,现在不怎么疼。”
陆潇说道:“幸好骨头没什么大碍,坐好了,为师帮你化去淤血消肿,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
只见陆潇也盘膝而坐,一掌抵在叶知秋后心,一掌按在伤处,掌中似乎有丝丝真气渗入叶知秋左臂。
叶知秋一开始觉得左肩麻麻的,痒痒的,后来有一股真气钻人他左臂血管脉络,四处游走,整个胳膊暖洋洋的,通体极为舒服。
疗伤完毕,叶知秋表达了对师伯师姐的谢意,便将洛水宫托他转告的警示之意告诉了师伯陆潇,希望师伯想个办法能转告各门各派。
陆潇沉吟片刻,说道:“此事关系重大,但不知真伪,为师带你去见啸月大侠赵大侠,再想办法。”
叶知秋惊喜的问道:“赵大侠也来了吗?”他满心欢喜的不是听到赵大侠也来了,而是想说不定阿星也来了。
但就在此事,突然听到外边人声鼎沸,议论声嘈杂,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师徒三人出门查看究竟,刚一出门,就看见半山上四个穿黄色衣服的大汉抬着一顶轿子飞驰而来,轿子通体金黄色,上面插着一根旗子,旗子上一条巨龙张牙舞爪,威风凛凛。
抬轿子的四个大汉更不简单,那么陡峭的山路,竟然如履平地,健步如飞。
不知是何人到来,好大的排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