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领命到了县衙,找了几个当值的衙役来:“你们几个,少爷有任务交代你们,可以出县衙,办的好有赏。”
这几人本就不愿上元夜在县衙当值,闻言争先恐后上前:“什么差事啊”
“你们去街上将白月轩的王阿九抓回县丞府。”
王阿九闹县堂那日,这几个衙役恰好没当值,有些为难道:“这……我们不认得王阿九啊。”
“总该认得江执吧,跟在江执身边,一个穿着红衣服,长的极美的女子便是王阿九了,你们抓的时候最好趁江执不在的时候,抓到了送少爷房里去,事后少爷重重有赏。”
“我们知道了!”几个衙役领了命令出去抓人了,这小厮借着这空闲出去玩了,也没跟去。
看完了烟火,我和江执,小白竹摇干脆四人同行,听闻小白竹摇过了年便成亲了,我见二人柔情蜜意的样子,心中也跟着高兴起来,笑嘻嘻的恭喜了一番。
“小白要有媳妇儿喽,彩礼钱到时候就免了我的吧。”
小白刚想出言挖苦我几句,竹摇却笑道:“到时候姑娘和江哥去了就是给我们面子了,哪敢要彩礼钱。”竹摇都这么说了,小白乖乖闭了嘴,给了我个眼神儿自己体会。
又省了一笔银子,我没出息的哈哈大笑起来,可是走到一半我突然笑不出来了,我白日不知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捂着肚子奔着茅厕跑了过去,江执三人等在外面,不远处几个赶来的衙役指着竹摇道:“是不是那个女的?”
“跟在江举人身边,一身红衣,容貌极美,应该是她不错。”
“另一个男的是谁?”
“管他呢,先跟着。”
江执三人在外面等了许久,也不见我出来,小白对江执道:“这阿九就是事儿多,我和摇摇先四处逛逛。!
江执笑道:“慢走。”
小白带着竹摇离开后,几个衙役快速跟了上去。
江执又等了许久我才出来:“唉?小白和竹摇呢?”
“人家才不愿意站在茅厕外吹冷风,自己去玩了。”
“什么嘛,还是你好。”
江执无奈的叹了口气:“要不是我带你出来的,我也不等你。"”
我:……
小白和竹摇二人挽着手,走在街上人人称羡,这一对儿在九江也算有名,一个是白月轩的少东家,还是个秀才,平日里名声也不错,虽不比江执,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一个是镇花,心灵手巧也是出了名的,这些年提亲的也不少。这二人在一起自是绝配。
二人来到搭台子对诗的地方,小白见到这种场合不禁心动:“摇摇我……”
“去吧。”
小白来到台上,开始和人做文章,竹摇在人群中看着,笑的一脸柔和,突然有人唤她:“姑娘。”
竹摇回过头,见来人是衙门的人,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姑娘,有人要见你,和我们走一趟吧。”
此处人多,他们总不好在这里动手。竹摇本想和小白说一声,但见其正专心与人对诗,便和几个衙役走了,也未多心。
几人带着竹摇到了人少的地方,竹摇感觉到不对劲:“是何人要见民女?”
“姑娘,对不住了!”
那几个人捂住竹摇的嘴,将其快速捆好后装进了麻袋:“走!”
竹摇被带进了县丞府,江裘一见抓来的不是王阿九,登时怒了:“一群废物,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几个衙役也表示很委屈:“不是说红衣服貌美的女子么?”
江裘将目光转移到一脸惊恐的赵竹摇的身上,今日赵竹摇是精心打扮过的,她本就生的极美,今夜看来越发明艳动人。
江裘咽了咽口水,这王阿九改日抓来不迟:“罢了,你们下去吧!”
几人退下后,江裘一步步靠近赵竹摇,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扣:“没记错的话,你就是白月轩的心上人是吧?呵,你男人不是挺有本事的么?上回还敢叫人打本少爷,你说这口气,本少爷如今只好出在你身上了。”
江裘解了上衣,手不安分的覆住赵竹摇的胸口,赵竹摇拼命往后缩着,知道江裘要做什么,眼泪不停的往下掉:“江少爷有气打民女一顿好了,请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恩?”
红色的衣裙猛地被撕裂,赵竹摇惊呼出声:“小白救我!”
守在外面的小厮听见室内传出暧昧的响动和女子的哭叫声,相视暧昧一笑。
我和江执正在看人猜灯谜,小白匆匆忙忙赶了过来:“阿九江兄,不好了,摇摇不见了!”
“什么?!”
我们三人找路人到处打听,有人说见着竹摇被衙役带走了,我心头浮现出一种不好的感觉来。
我们到了县衙,江执抓了衙役一问,竹摇居然被带到江裘房里去了,小白顿脸色惨白,大力握住我的胳膊,手有些发颤:“江裘抓她做什么?阿九……江裘抓她会做什么?”
我握住他的手,心里也是有些慌,做什么还用说么,江裘那个混账一定不怀好意。
这人类对女子的贞操看的比命还重,要是竹摇真被毁了清白怎么办?
江执道:“咱们先去县丞府!”
江执直接带着我们从正门打了进去,县丞和夫人从睡梦中被惊醒,大怒道:“江执,白少爷,你们胆敢来我府上闹事!”
根本没人理他,当我们赶到江裘的房间时,最坏的一幕已经发生了。
竹摇发丝凌乱,只着里衣蜷缩在墙角,红肿的双眼空洞的睁着,颈子上带着暧昧的红印子。床上,江裘光着脊梁鼾声如雷。
紧跟进来的县丞和夫人见到这一幕也知是怎么一回事,还未来得及发火,小白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我杀了你!"
小白发狂般冲着江裘冲了过去,却被小厮拦下了。
江裘从睡梦中被惊醒,见到一屋子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县丞见他这蠢样子,不禁怒火中烧,这白家也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畜牲居然糟践了赵竹摇!
县丞拿起鸡毛掸子冲着江裘挥去,“畜牲!我打死你!”
江裘回过神来,狼狈的四处躲着:“爹,我错了,都怪衙役抓错了人,我一开始没打算糟践赵姑娘,我让他们抓的是王阿九啊!”
我愣住,这么说来,竹摇会变成这样?竟是因为我?
小白转过头瞪大眼看着我,眼底是我从未见过的寒意与恨意,看的我一阵毛骨悚然。
他怪我了!他恨我了!
小白瞪着我许久,挣脱了束缚着他的小厮,上前抱起瑟瑟发抖的竹摇,声音有些发颤。
“摇摇,咱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