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身姿挺拔,一脸淡然的说着。一头黑发比之前长的更长了一些,刘海从前额垂下来,把他眉下的那双眼眸遮挡的看不清楚。
“当然记得了,你好像是‘天一盟’的舵主吧,上次我同事生日,我在饭桌上被人下药,还是多亏你们搭救,最后还是你开车送我回家的。”莫飞烟莞尔一笑,白皙的脸颊上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我来医院做定期检,刚才救你也是碰巧。”凌陌淡漠的陈述,随后别过头,看向摔在地上,还没爬起来的莫彤彤,道,“身手这么差,还学别人搞偷袭?”
凌陌用的完全是一种鉴定的语气,没有贬低和挖苦的意思。可这话在莫彤彤听来,就是在赤Luo裸的羞辱她!
“你算哪根葱,你凭什么来说我!”又羞又愤的从地上爬起来,莫彤彤把手里的砖头扔到一边,指着凌陌警告道,“劝你少管闲事,不然我让我爸爸收拾你!”她本打算拿板砖偷袭,一砖头砸死莫飞烟算了,谁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噢?”听到威胁,凌陌平静如水的语气终于起了一丝波澜,很期待地说,“这些年一直在收拾别人,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被人收拾过了,我就在这个市里住着,等着你老爸来收拾,不过……花招要新鲜一点,别让我觉得太无趣。”
“你,你和这个贱\人是一伙的吧?”莫彤彤看出了男人对莫飞烟的袒护,娇美的面容因怒气而微微扭曲,口中吐出的话里带着狰狞的恨意,“我迟早会弄死这个贱女人,我也要弄死跟她好的人,你别着急,你给我等着,我一定找人收拾你!”
“有本事的话,你就尽管来。我一定恭候。”语气又回到刚才那般冷漠,凌陌面无表情的说着。语毕,回过头来,轻轻看了一眼莫飞烟,低声说,“我还有事,不能送你回家,你和你朋友坐车先走,我在这里看着她。”
凌陌刚才的视线虽然是在莫彤彤身上,可眼角的余光也瞄到站在路边,惊愕不已的胡小洁,莫飞烟的个人资料曾是他一手调查呈给孟寰宇的,所以他知道胡小洁与莫飞烟的是好友关系。
“真是太感谢你了,每次都让你搭救。”莫飞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下欠凌陌的人情更多了,如何还得清?
“赶快走吧。”凌陌一向不擅长说客套话,话语凉薄的督促道。
莫飞烟点头,走到胡小洁身旁拉起胡小洁的手坐进了一辆计程车里。站在广场边上的莫彤彤看到莫飞烟跑了,气的跳脚大骂,莫飞烟隐约能听到她在骂什么,可是面对这种刁横任Xing的大小姐,你越是跟她吵,对方越是跟你没完。对付这种人,索Xing不要搭理。
待到车子走远了,胡小洁才回过神,叽叽喳喳的询问刚才事情的经过。等到莫飞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完,南院别墅已经到了,莫飞烟与胡小洁告别,率先下车走进别墅。
拉开前门,在玄关处换了拖鞋,走过前厅以后,莫飞烟一眼看见邵博穿着一身宝蓝色手工裁剪的西服,西装笔挺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报纸。
听到房门开动声,邵博也知道是莫飞烟回来了,头也没抬的说道:“给我倒杯咖啡过来。”
“好的。”莫飞烟走到厨房,用山泉水煮沸磨好的咖啡豆粉,兑入方糖后,把一杯飘着浓郁香气的咖啡端到邵博面前,轻轻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先生,刚煮好的咖啡,太烫,我先放在茶几上,等一下你在喝。”
话说完,她正要直起身子,邵博斯文的语调再度传来,“别走,坐下来陪我。”
欸?她还没反应过来,邵博的手已经搭到她的肩膀上,把她硬生生往沙发上拽,她瘦小的身子几乎是‘摔’进了沙发里,整个人陷入了柔软的沙发垫中。
而邵博此时丢开了手中的报纸,欺身压在了她的身上,修长的手指不疾不徐的解开她衬衣上的纽扣,然后敞开她的衣襟,动手去解她的文胸,在取下文胸,瞧见她那两团小巧的柔软时,他幽黑的眼睛里顿然烧起了一团火,声音暗哑地说道;“飞烟,我想要你了……”
“飞烟,我想要你了……”
那么低沉的语气,又用如此暧昧的眼神凝望着她,他粗重的呼吸就在她耳边响起,鼻翼见吐出的灼热气息,尽数扑到她脸颊、颈窝,热气所到之处的皮肤都被他炙热的温度烫的一阵轻颤。
回想起上次**,还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从她手上住院,直至出院后,邵博都没有碰过他。
在练枪场的时候,他与她脊背相拥,亲密的身体厮磨间,她明显感觉到了他下腹隆起的欲\望。
他那会就想要了,所以才在教她用枪的同时,她身后不断磨蹭,极尽Tiao逗之能的激发她的情\欲。可她那时只感觉厌恶,受不了那样的变相亲热。
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他的忍耐终于熬到极限了,不在压抑、控制,而是用男人天生强壮的身体,以绝对不容抗拒的姿态把她压在底下,然后明明白白的坦言告诉她:他想要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邵博沉默了一会儿,看到身下莫飞烟的面容慢慢僵住,他知道她在害怕。伸手寻到她小巧的手掌,然后握住,“放松点,不要想之前那些感觉,就会轻松很多。”之前要她的时候,给她的全都是不愉快的回忆。
“……好。”拼命压住话语里的恐惧,莫飞烟僵硬的点了点头,轻缓的呼吸,试图放松紧绷起来的身体。她一听到邵博说要她,就想到那一晚上,她被人蒙住眼睛,在一片黑暗里与不是邵博的男人欢好……她到现在也想不出来,那晚上的男人,不是邵博,那又是谁?
邵宇被冯管家接到疗养院,那天偌大的别墅,算上花园跟后面的泳池,上下一千五百多平方的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别墅外围有铁质的护栏围墙,车子是进不来的,门窗也都锁好了,即便是专业的偷盗贼,想要撬开门锁都要费一晚上的时间……她是在想不通,那个男人是如何进入别墅的,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要装扮成邵博跟她做那种事?
本来事情过去了好些天,她好不容易把对这件事的恐惧淡忘了,现在被邵博压住,她又重新回忆起了那晚的事情。
如果说之前和邵博在一起做,是一种受罪。那么,那一晚上和一个看不见长相的男人欢好,便是她的噩梦。
她这几天一直害怕见到邵博,尤其是跟邵博近距离接触。
她很担心邵博会发现她的异常。会像一只丛林里优秀的野狼一样,敏锐的捕捉到她身上留有其他男人的气息。所以她这几天都在拼命洗澡,每天洗两次,每次都把自己泡在浴缸里,放好多好多的香薰精油,想要去掩盖什么。
实际上,她身上什么味道没有。可她心里还是有阴影。
“放松,别太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