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小姿“我说过,她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咱们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陈萱她透支了生命力。”
陈萱见米多纳尔如此在乎自己,心中有些小甜蜜,微笑道:“哪有这么严重,我不是好好的吗?”
米多纳尔盯着陈萱毫无血色的脸蛋,忽然有些心疼,关心道:“以后可不能这么拼命,由我来保护你。”
“恩!”陈萱低头,答应下来,心里却暗道:“就算以后不再使用鬼剑,我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希望能撑到离开血狱的那一天。”
“今天我守夜,你们睡吧。”米多纳尔说道。
刺玫瑰看向米多纳尔,点了点头,眼神柔和了许多,似乎想到了什么往事。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辛苦了。”南宫小姿将身下的一铺,倒头就睡,弗格斯和陈萱也点了点头,各自训了一处地方躺下,闭眼小憩去了,唯独刺玫瑰还坐在原地,玩弄着手中的匕首。
“玫瑰,你不睡吗?”米多纳尔见刺玫瑰不睡,疑惑道。
“我睡不着。”刺玫瑰手中匕首旋转着飞向空中,落下时被她的青葱玉指轻轻一弹,便再度飞回空中,不停地旋转。
米多纳尔看了眼在空中旋转的匕首,突然问道:“你不怕它刺伤你的手吗?”
刺玫瑰伸手,轻巧地夹住匕首的刀刃,轻声道:“不怕。”
“为什么?”米多纳尔问道,“因为自信?”
“不是。”刺玫瑰的匕首围着手指转了一周,而她的手指却毫发无伤,“因为怕也没用。”
米多纳尔愣住,有些不解,问道:“何出此言?”
刺玫瑰沉默片刻,忽然收回匕首,问向米多纳尔:“你在杀手联盟待了多久?”
米多纳尔算了算时间,开口道:“大概一个月左右。”
“哦?”刺玫瑰稍稍有些惊讶,继续问道,“那你加入杀手联盟的原因又是什么?”
“为了一个女生。”米多纳尔想到阮晴,忽然有点思念她,那时而霸道时而柔弱的性格,那精致的面孔。
“就因为这个?”听到米多纳尔的话,刺玫瑰变得不解起来,眉头微皱,眼眸中透着疑惑,问道:“她对你来说,很重要?”
米多纳尔闻言,肯定道:“那是,她可是我一见钟情的对象!”
刺玫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骂道:“幼稚!”
米多纳尔嘿嘿一笑,问道,“你加入杀手联盟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吗……”刺玫瑰原本收起的匕首再度被她掏出,“为了生存。”
“生存?”听到这两个字,米多纳尔想起了自己当贼的日子,虽然他行窃的技巧高超,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他经常被揍的鼻青脸肿,甚至重伤骨折,但是好了伤,他依旧得出去行窃,因为在米克星,像他这样的孩子,想找个工作,实在是太难了。
“我是个孤儿,每日以乞讨为生,四岁时被杀手联盟收留。”刺玫瑰面无表情,声音却极其冷冽,“那年他们收留的孩子有两百三十四个,正当我们沾沾自喜时,他们给我们上的第一课,便是杀人,他们定下规矩,在这两百多人,只有十人可以存活,在人数多于少于或等于十人之前,他们是不会给我们食物的。”
“这岂不是让你们自相残杀!”米多纳尔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道,“这也太残忍了吧!我和小丫头加入时怎么没遇到这种事?”
刺玫瑰瞄了眼米多纳尔的刀,问道:“你的刀是你师父给你的?”
“算是吧!”米多纳尔抚摸着青君刀的刀背,说,“它是把好刀,我要努力修炼,才能对得起这把刀的锋芒。”米多纳尔刚说完,青君刀便猛地飞起,绕着他转了一圈,斜插在他的面前,似乎是在赞同他的说法。
“你的运气不错。”刺玫瑰说着,理了理她秀丽的长发,叹气道,“有的时候,有关系好办事,你有举荐的人,当然不会经历这些。”
米多纳尔刚想说什么,刺玫瑰突然道:“什么也别说了,也不用想太多,天亮还得赶路。”
米多纳尔轻笑着摇头,暗自想道:“还真是个坚强的女孩呢!”他看着刺玫瑰略带萧瑟的表情,不禁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清晨雾起,浓重的雾气让人分不清方向,昨晚,米多纳尔与刺玫瑰交谈一番,关系也算拉近了不少。
米多纳尔一一叫醒沉睡的三人,众人收拾了一番,便再度踏上了征程。
米多纳尔五人本以为雾气会逐渐消退,但显然他们错了,那雾气不仅没有丝毫消退,反而愈来愈浓郁,逼的五人不得不以草编绳,系在腰间来确保不会走散。
“这雾气当真诡异,如此浓重的雾气,我还是头次见到。”米多纳尔警告众人道,“大家都小心点,事出反常,必有妖!”
南宫小姿疑惑道:“没道理啊!这里既没下过雨,也没有江河湖泊,哪来的水汽形成如此浓郁的雾?就凭这些树木?”
吧嗒!吧嗒!
忽然,清脆的滴水声突破了层层浓雾,传入众人耳中,正当众人诧异,以为出现了幻听时,那清脆的滴水声再度传来,众人寻声望去,却连半点水滴的踪迹都没见着。
吧嗒!吧嗒!
水滴声依旧,众人耳畔,犹如一股魔音,久久不散。众人毫无发现,对视一眼,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继续前进,既然水滴声的主人不肯现身,那便绕过去。
或许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众人刚走出数百米,陈萱便指着前方叫道:“你们看,那有块石碑!”
“清铭尊主之墓!”
“怎么可能!”看到石碑上的字迹,南宫小姿叫出声来,“清铭尊主!那可是仙迹强者,竟然是他的墓地!难不成他已经死了?”
“骗人的吧。”米多纳尔可不相信这种鬼话,这座坟墓还指不定是什么鬼东西,他拉住众人,严肃道,“小心点,清铭尊主怎么会把坟墓建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看八成是假的!”
“应该不是。”突然,话一向不多的刺玫瑰忽然开口道,“这石碑是个传送阵,而且十分高级,咱们听到的水声,就是从这传送阵里传来的。”
“你确定?”米多纳尔盯着石碑看了半天,是在看不出它和传送阵有什么关系,反问道,“你从哪看出它是传送阵的?”
“就凭我的直觉!”刺玫瑰抛着匕首,自信道,“不信就过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