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阵亮起,阮晴一阵眩晕,瞬间失去了方向感,摇晃着趴倒在烛禹铭大腿上,不甘心地说:“什么情况?不好!大地在旋转!”
“是你自己在转。”烛禹铭没好气道。
“可恶,你竟然耍阴招!”阮晴俏脸微红,“没用的!别以为你能轻易击败我!”
“切,连空间扭转都受不了,果然只是个小丫头!”烛禹铭托着阮晴的两肋将她扶起,故意刺激她,说,“怎么,这就不行了?还龙的传人?净说大话。”
即便是阮晴眼中的漩涡还未退去,她还是一把推开烛禹铭,攥拳道:“我没说大话,咱们等着瞧!还是好晕……”阮晴还没说完她的雄心壮志,便再次趴窝,连连摆手道:“别管我,先让我休息会。”
烛禹铭见阮晴如此可爱,不禁笑出声来:“你这丫头,让我说什么好,明明长得娇小玲珑,非得装男人,搞不懂啊。”
阮晴摇晃着站起,抬头盯着烛禹铭说:“你懂什么!以貌取人的家伙!”
烛禹铭不说话,淡淡的盯着阮晴。这种被人俯视的感觉,让阮晴很不爽,她双手抱胸,气恼道:“长这么高干什么!竹竿!”
“你这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烛禹铭一句话噎得阮晴想杀人,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得冷哼一声:“等着瞧!”
烛禹铭表情忽然严肃起来,问阮晴:“调整好状态了?”
“没问题!”那眩晕感来的快,去的也快,阮晴挺着小胸脯说,“放马过来吧!”
“好。”烛禹铭话音刚落,突兀地消失不见,阮晴只觉屁股一阵剧痛,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飞出数米,摔了个大马哈,不光啃了一嘴草,还差点磕掉门牙。
“卑鄙!”阮晴一个鲤鱼打滚翻身站起,血雾瞬间笼罩全身,手持血色巨剑,猩红的左眼猛然亮起,“竟然偷袭!”
“卑鄙?”烛禹铭的声音环绕在阮晴耳边,清晰无比,但却是从四面八方飘荡而来,无法判断其方向。
“敌人进攻前,会和你打招呼?”
阮晴稍一愣神,屁股便再次收到重创,滑出数步,撞上了一颗古树。再次站稳的阮晴不禁揉了揉发烫的屁股,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浓茂的树叶,一望不尽的苍天古树,地上是膝盖高的碧草,鼻尖环绕着淡淡的草香、泥土的芬芳,耳际盘旋着清脆的鸟鸣声。
如果不是阮晴屁股上的伤警告她烛禹铭还隐藏在四周伺机偷袭,她早就扑到草地上享受阳光去了,前世今生,如此景色,也是难得一见。
左侧!阮晴察觉到左侧的草无风而颤动,迅速将血剑横在身侧,可预想的攻击并未到达,反而是她再次横飞而出,屁股肿了一大片。
“天真。”烛禹铭出现在阮晴原来所站的地方,恨铁不成钢地训斥道:“一个小小的障眼法就把你骗了,这样的话,你去血狱也不过是给那里的生物打打牙祭罢了!”
阮晴脸色青白交替,持剑冲向烛禹铭,气势汹汹。阮晴的剑法,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剑,大开大合,再加上她刁钻的角度,自成一脉。
烛禹铭也不躲闪,见招拆招,与阮晴战在一起,发现阮晴的破绽,便对着她挺翘的屁股踢一脚,疼得阮晴不停的护屁股。
阮晴本以为凭前世的剑法,能与烛禹铭周旋一二,可是她错了,烛禹铭总能抓住她的破绽,踹她一脚,开打不到五分钟,她的屁股已经肿了一大圈,火辣辣地疼。
“死白脸!和臭凌魂一个德行,竟然踹我屁股!”阮晴很记仇,凌魂与烛禹铭的所做所为她都记在心里,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踢回来!
“笨丫头,这样可是赢不了我的。”烛禹铭趁机教导道,“我刚才用的灵力与你相差无几,你感应不到我,是因为你对灵力的了解不够深。”
“灵力,并不只能用作攻击手段,还可以通灵、模拟、传送,甚至是穿衣做饭。”
阮晴眨了眨眼,疑惑道:“穿衣做饭?”
烛禹铭突然出现在阮晴面前,给了她一个脑瓜蹦,继续教导道:“当然,有一种职业,叫灵厨,用灵力炒菜,不仅味道鲜美可口,而且还可以治疗暗伤、延年益寿等,他们做的菜,对普通人,甚至修士,都有很大好处。”
“那穿衣呢?”阮晴很好奇。
“而说到穿衣,就不得不提你的薇儿姐姐,她是灵魂裁缝,简称灵裁。”烛禹铭拍拍他的长衫说,“这个长衫就是出自薇儿之手,她可以用灵力将法阵刻入衣物,使衣物拥有许多神奇的能力,当然,材料不同,能力的强弱等,都会有所不同。”
阮晴不由自主地摸摸胸,耸肩道:“教我通灵、模拟和传送。”她对灵厨和灵裁不感兴趣,对另外三个倒是兴趣满满。
烛禹铭恨铁不成钢地摇着头说:“如果你躲不过我的攻击,再怎么教,也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
阮晴一听,顿时脸黑,轻哼一声,一个后跃远离烛禹铭,单手持剑指向他,说:“再来!”
“干劲十足嘛,那可要小心,不然屁股会开花的。”烛禹铭戏谑地挑眉,悄然融入树荫,“那么,开始了。”
鸟鸣、风声、血液流动声,阮晴闭上双眼,灵力向外蔓延,贴着大地穿过草木,抚上树梢,试图发现烛禹铭的踪迹。可惜事与愿违,她将灵力蔓延了方圆十米,却连烛禹铭半点影子都没找到,而是被烛禹铭踹了个踉跄,屁股上外加两巴掌。
“为什么感应不到!”阮晴陷入沉思,平心静气,再度荡开的灵力犹如波纹,不断反馈她四周的变化。
“这样的话,小白脸应该无所遁形了。”阮晴这样想着,“等他一动,我躲开就好了!”
此刻的烛禹铭用灵力将自己模拟成一株小草,静静现在阮晴身后不远处,忍着笑意想:“这丫头,还挺激灵,但是这样投机取巧是没用的。”
他灵力悄然一变,波动频率渐渐与阮晴重合,凑到阮晴耳边说:“丫头,你还是没开窍。”说完,对着阮晴的翘臀轻踹一脚,潇洒退去。
阮晴也有些气闷,低头反思:“到底是为什么?通灵、模拟……模拟!”想到这里,阮晴恍然大悟,嘴角升起一抹坏笑。
阮晴近些日子反应虽然有些慢,但她并不笨,既然想到模拟,她立刻开始模拟四周草木的气息,因为这里除了些草木,再无任何事物可以模拟。
理论和实践,从来都是两码事,模拟气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人与植物的气息,本来就天差地别,一动一静,一奔放一内敛,模拟不是问题,但以假乱真就难上加难了。
“杂草…杂草…”阮晴放缓心跳,努力模拟着身旁杂草的气息,直到入定,直到有鸟儿落到她头上。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忽然,阮晴听到一阵熟悉的笑声,不是烛禹铭又是谁。
烛禹铭模拟成一株杂草,见阮晴开始模拟,原本很欣慰,注视着她,暗自点头,刚要夸奖一番,她却摇身一变,变成了一株一米五的超大号杂草,衣服还挂在上面摇摆,简直不忍直视。
“丫头,你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哈哈哈哈!”烛禹铭忍俊不禁,捧腹大笑。
阮晴很疑惑,皱着眉头问:“喂!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烛禹铭不回答。
“喂!我问你话呢!”
“你自己看。”烛禹铭挥手,灵力凝成的镜子呈现出刚才阮晴的模拟产物。阮晴扭头一看,脑袋瞬间充血,从脸颊红到脖子,活像个水蜜桃。
她捂着发烫的小脸,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第一次模拟,出现问题也…也是正常的,不至于笑得这么欢吧!”
烛禹铭咳嗦两声,终于止住笑声,说:“说实话,你第一次模拟,就能到这种地步,很优秀。”
“但是,你总是犯这种低级错误,考虑事情不全面,将来可是会吃大亏的。”
“知道了!”阮晴扯下一把杂草,放在手心里使劲的揉…揉…揉…
阮晴脸上的红霞还未褪去,烛禹铭仿佛看到了一个娇羞的少女,体态婀娜,忸怩地撕扯着手中的草儿,妩媚动人。
他连忙甩头,赶走内心的躁动,暗想:“这是怎么了?自从遇到丫头,这种感觉频繁出现,难不成……我喜欢她?”烛禹铭脑海中闪过阮晴穿婚纱的样子。
她的皮肤细润如温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腰不盈一握,美得无瑕,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可是,如此情景配上她那萝莉身姿,无论如何,都显得有些变态。
“再议!再议!”烛禹铭脸上发烧,赶忙收回心思,正对上阮晴灵动的眼眸,心头猛地一跳,心虚道:“你看我干什么?”
阮晴盯着烛禹铭的脸颊,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坏笑道:“呦!你怎么脸红了?是不是发烧了?没事吧?要不要给你找医生看看?”
她这样说着,表情却万分戏谑,烛禹铭踹她的那几脚,她还没还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