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的胸膛坚实而温暖,受够了寒风暴雪的阮晴,紧紧贴在黑袍人的胸口寻求温暖,耳边风声呼啸。阮晴突然仰头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
“我的家。”黑袍人说话简洁明了,回答完阮晴的问题,便不再说话。从这个角度,阮晴隐约可以看到黑袍下他那棱角分明,如凝脂般的下巴。
低头看向脚下,层层叠叠的云朵让阮晴大吃一惊,她这才发现,黑袍人竟是抱着她飞行在云层之上。这使她对这个世界的好奇感瞬间爆棚,前世的他可以踏雪无痕,甚至可以做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是普天之下,却是无人能够飞行,那是仙人才能做到是事情。
阮晴心中有些期待,也许,这个世界的旅途,会很精彩。
经历了马大婶的事,阮晴也是筋疲力尽,不多时就在黑袍人怀中睡着了。
黑袍人盯着怀中的阮晴,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心想:“小小年纪,宠辱不惊,杀人不眨眼,正是组织所需要的。”
阮晴再次醒来时,身处幽暗的小屋,黑袍人正倚在小屋的墙上小憩,感应到阮晴苏醒,抬手丢给她一身黑色衣服,说:“换上这件衣服,我在屋外等你。”
拿过衣服,阮晴掀起被子,看到自己白花花的身板,和下体那纯黑的三角形“亵衣”,一脸黑线,暗骂:“他竟然把我扒光,还洗了个澡,那岂不是全看光了!这亵衣的形状怎么……”
阮晴撇着嘴穿上黑色的小背心,拿起下装时,那黑色的短裙让她小脸一红,恼羞成怒,一把扔到地上,骂出声来:“我可是大老爷们啊!这明明是裙子!就算是女的,穿的如此暴露,也有伤风化!”忽然,她发现床上还有两团黑色丝质物体,不禁好奇的拿到手中。
“这是什么?”阮晴心里有不祥的预感,将丝质物体舒展开,发现它的形状,貌似是一双袜子。
“谁穿这种袜子啊!真是世风日下,无理取闹!”
生着闷气,阮晴对着门外的黑袍人大喊:“师父,这衣服没法穿,我要穿男装!”
“没法穿?”黑袍人捡起地上的短裙,疑惑道,“为什么,我按照你的身材做的,怎么会没法穿。”
“我可是男的,裙子,不穿!还有这个袜子,不穿!”阮晴倔强地盯着黑袍人,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决心。
“哦?男的?”
黑袍人缓缓走进阮晴,突然伸手点住阮晴的穴道,抬起她的双腿,轻巧地帮她穿上短裙,一边将裙子上的拉链拉到她的腰际,一边说:“男的也得穿。”
阮晴气得脸色通红,恨不得一口咬上黑袍人的胳膊。黑袍人看出阮晴的不满,风轻云淡地抬起她的小脚丫,把丝袜从脚丫开始,缓缓套到她白嫩的大腿,说:“不服气吗?”
阮晴翻着白眼,感受着大腿和裙摆摩擦的怪异感觉,脸色更加红润,整个脖子都染成了桃红色。
“如果你敢脱掉,我就点你一天痒穴。”黑袍人抱起阮晴,给她穿上一双及膝的黑色跛跟皮靴,走出屋门,把她放到地上,解开她的穴道,严肃道,“我叫凌魂,教你一门名叫《嗜血经》的功法,顾名思义,这个功法需要吸食大量的鲜血提升功力,每月必须清理一次体内血毒,你利用每月的经期可以轻松做到这一点。”
虽然阮晴恨的牙痒痒,但是面对仙人一般的凌魂,她不敢造次,即使下身空荡荡的感觉让她不安,她也只得压下火气,乖乖地站在原地,聆听凌魂的“教诲”。
“吸食鲜血?”阮晴不禁想到前世的吸星大法,柳眉微皱,略带苍白的嘴唇微微嘟起,问,“那不是邪门功夫吗?”
黑袍下的凌魂微愣,询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他盯着阮晴,厚重的杀意压得阮晴喘不过气。
阮晴暗道不妙,心脏噗通直跳,脸色煞白,镇定道:“我也是猜的,带血字的功法,想来应该不是什么正派功法。”
凌魂沉默,审视着阮晴,多年古波不动的心态,有了起伏:“这个孩子不一般,在我的杀气中自然能够镇定地说出这么一番见解,如果不是那些重生的大能,那她的天份就太可怕了。”
阮晴被凌魂盯得惶惶不安,冷汗直冒,生怕凌魂杀掉她。她原本以为死过一次自己,已经不畏惧死亡,可是当凌魂的杀气笼罩她全身时,她才知道,没有人,是不怕死的,除非已经走投无路。
忽然,凌魂动了,小步走到阮晴身边,抬起右手抚上她的脑袋。阮晴吓得双眼紧闭,小腿不住的颤抖,耳边只剩下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不错。”凌魂收起杀气,轻抚阮晴的脑袋,微笑着说,“分析的不错,《嗜血经》的确是邪功,但是它能够迅速提升你的功力,依你的资质,半年也许就可以踏进后天巅峰。”
想象中的情况没有发生,待凌魂撤掉杀气,阮晴瞬间瘫软倒地,豆粒大小的汗水从她的下巴滴落,大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凌魂右手缩回黑袍,阮晴的表现让他彻底相信阮晴的话,说:“在教给你《嗜血经》之前,我先给你讲讲功力的层次。”他顿了顿,继续说:“每个人的功力,从低到高分为四大境界,后天,先天,灵迹和仙迹,每个境界都是难以逾越的分水岭,不少人卡在其中,直到寿终正寝也无法突破,而每个境界又分为十个小阶段,需要层层突破,才能踏足更高境界。”
阮晴盘腿坐在地上,听得很认真,生怕听漏一点。突然,阮晴小脸皱做一团,发问道:“那能够和你一样凌空飞行,需要达到什么境界?”
“需要突破灵迹,那时你便可以集天地灵气为自用,才可以凌空飞行。”凌魂对着阮晴微微抬手,阮晴便风筝般浮到空中,随着他手指的摆动左右摇晃。
阮晴眼冒精光,兴奋的摆动穿着丝袜的小腿,惊呼:“还能让别人飞起来吗!”
凌魂把阮晴送到木屋屋顶,紧随其后,站在阮晴身旁,说:“后天境界,可以力碎山石,但是无法沟通天地,全凭自己的肉身,而踏足先天境界后,你便可以沟通天地,借天地灵气来淬炼自己的身体,待身体中杂质一干二净时,便可以冲击灵迹境界,也就是我现在的境界,这个境界可以引动天地灵气,作为攻击手段,是质的飞跃,至于仙迹,移山填海也不无可能,只是自万年前最后一位仙迹强者清铭尊主销声匿迹之后,就再也没人能够踏足其中。”
“好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现在我便传你《嗜血经》。”凌魂手指轻点阮晴额头,一圈玄奥的波纹从阮晴眉间扩散开来,转眼间没入阮晴的眉心。阮晴蓦然呆立在原地,瞳孔大张,如木偶般不再动作。
凌魂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把阮晴抱在怀中,放回屋内的床上,转身走出木屋,倚在墙上等待功法发动。
床上木偶般的阮晴额头突然鼓起道道血痕,血痕蠕动,犹如无数条蜈蚣在其中穿梭,大张的瞳孔也也缩成一个针孔,血丝弥漫,瞬间爬满整个眼球。
“啊!”阮晴在床上抱头翻滚,穿着丝袜的纤纤细腿相互摩擦着,皮靴把床上的被褥踹出一个大洞。
“我的头!好疼!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救命!师父!救命!”
阮晴何时受过这种刷筋剔骨般的感觉,开膛破肚的疼痛也不及其千分之一,眼前一片漆黑,无边无际的剧痛把阮晴淹没。
阮晴额头的血痕蠕动愈加剧烈,仿佛有东西在其中穿梭,即将破壳而出,徒然绽放出一抹红芒,在她的眉心形成一朵血色的桃花,额头的疼痛也悄然消散。
虽然额头的疼痛得到缓解,可阮晴感觉双眼的灼烧感却突然提升,宛如置身滚烫的沸水。她右眼流下一滴血泪,密布的血丝忽然消退,左眼在刹那间全部变得猩红,如恶鬼峥嵘的眼眸。
至此,所有疼痛感缓缓消退,阮晴浑身一颤,陷入昏迷。
听到屋内的动静消失,凌魂才推门而入,看到昏死过去的阮晴,怜爱地抚摸着她的脸,瞟过她眉心的桃花,又掀起她粉嫩的上唇,看到那两颗长度超出常人数倍的虎牙,叹气道:“以后你就只能以血为生,唉,希望你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