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咳咳,咱们继续!”烛禹铭试图转移注意力,“既然模拟的基本技巧你已经掌握,那么接下来我教你通灵。”
烛禹铭要转移话题,阮晴可不乐意。她踮起脚尖,不断靠近烛禹铭,脸带坏笑地凑到他的面前问:“怎么,心虚了?说吧,刚才在想什么。”
阮晴身上淡淡的处子芳香让烛禹铭压力山大,不过作为一名灵迹强者,他的定力毋庸置疑,当即回神,不急不缓地答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个老朋友,有些激动罢了。”
阮晴皱着眉头,紧盯着烛禹铭的双眼,企图看出什么,但烛禹铭老谋深算,脸上的红晕早就褪去,阮晴实在看不出什么幺蛾子,只得无趣的退去,说:“算了,继续吧!不过,我想先学传送。”
“传送,无非就是以灵力将两点的空间节点无限拉近,在其重叠的瞬间将二者位置互换,然后撤去灵力即可。”说到此处,烛禹铭严肃道,“但是如果灵力不足,又或者不够熟练,会被空间裂缝撕成碎片或是陷入未知的空间,那可就难办了。”
“撕成碎片……”阮晴面露惊容,小嘴大张,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会晕,原来是因为空间重叠!”
“的确,空间重叠会导致眩晕,但是修士的身体经过灵力淬炼,大多很强健,不会产生眩晕感。”烛禹铭瞄了眼阮晴,无奈道,“你是特例。”
阮晴表示自己的内心受到了伤害,虽然烛禹铭说的都是事实,但他那悲天悯人的语气,实在是让人火大!阮晴眼中燃起熊熊烈火,猛然凝出血色大剑,搭在烛禹铭肩头,咬牙道:“废话少说!”
烛禹铭伸出食指,轻轻推开血色大剑,耸肩道:“我说的都是事实,何必恼羞成怒,到了血狱,要时刻保持冷静,冲动只会让你陷入危险。”
“知道了!知道了!”阮晴扣扣耳朵,不耐道,“真是婆婆妈妈!啰里啰嗦!”
“我说的那些,仅仅是传送的原理,长距离传送,还需要传送阵,不同的传送阵传送的距离不同,发动法诀也不同,就像这样。”烛禹铭脚下忽然升起一道金色光束,衣角荡起,说不出的*。
“不用传送阵传送,需要雄厚的灵力底蕴,不然传送会瞬间抽干你的灵力,倒置传送失效,更有甚者会引发空间裂缝,当场毙命。”
阮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问道:“那我呢?我的灵力够不够?”她用希冀的目光看着烛禹铭,希望他能给她好的答复。
“你?”烛禹铭摇头,“你的灵力,只能算是毛毛雨,不用传送阵传送,修为起码要到先天,你这后天巅峰,用传送阵都费劲,丫头,不要好高骛远了。”
阮晴一听,“没法学你告诉我干什么?屁用都没有!”她双手叉腰,责怪烛禹铭考虑不周到。
“我可没说你能学,只是就事论事,解释下基本原理而已。”烛禹铭闭上双眼,双手平伸,悠然道,“通灵,便是以灵力沟通其他生物,做到相互交流。”
烛禹铭缓慢释放着灵力,阮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烛禹铭露出会心的微笑,身边的草开始缠绕他的大腿,四周的树木也在微微摇动,似乎在兴奋。
阮晴暗自称奇,凑到烛禹铭身边,轻抚他腿上的草,问道:“既然能通灵,那你知道草在说什么吗?”
“它们在说你很温柔。”烛禹铭笑着说,“还说你的手很柔软。”
“噫!”阮晴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触电般抽回手掌,嫌弃道,“胡言乱语!我的手可是最硬的铁拳!是能把人打倒的铁拳!怎么可能会柔软!”
烛禹铭睁开双眼,缠绕在他身上的草慢慢散开,待草完全散开,他才走到阮晴身边说:“如果不与它们沟通,不了解它们,又怎么模拟的更像呢?”
阮晴若有所思,似乎烛禹铭说的也有点道理。
“怎么沟通?”阮晴抬头,撇嘴道,“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全?”她觉得烛禹铭是在显摆,仿佛在说:看!我厉不厉害!快点崇拜我!
“很简单,两个字,沟通。”烛禹铭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些事,需要动脑,需要感悟,只说大话,解决不了问题。”
阮晴面无表情,转身就走,嘲笑道:“什么最后特训,全是废话!唧唧歪歪,一点用都没有!”
她走到一颗老树旁盘腿坐下,心说:“沟通,沟通,怎么沟通呢?”
四下无声,阮晴很快便入定,灵力悄然扩散,如超声波般反馈着四周的信息。她感受到树叶脉络中流动的汁液;感受到藏在地下的昆虫的心跳;感受到四周杂草的愉悦。
“愉悦?”阮晴突然睁开双眼,自言自语道,“这情绪是怎么回事?我的错觉吗?再试试看!”
阮晴闭上双眼,奇妙的情绪再度袭上她的心头,有欣喜、有哀愁、有痛苦、有闲适,人类所有的感情,在这里竟然都找得到。
她睁开眼睛,顺着情绪的方向寻去,欣喜的来源,是一株阳光下欣欣向荣的草,长势喜人;哀愁的草叶片已有些泛黄,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怕是过不了多久了;而那痛苦的草,却是她屁股下的一株,叶片被她压地变形,看着都疼。
“啊!对不住!”阮晴连忙站起,找了个没草的空地坐下,然后看向最后那株散发着闲适情绪的草。它正随风摇曳,叶片舒展,不是闲适又是什么?
阮晴突然觉得有句话说的很对,万物皆有灵,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似乎也有它的道理。她放开灵力,轻触着一草一木,感受着它们的喜怒哀乐,恍惚间,似乎她也是一株草,或是沐浴在阳光下,或是任凭风吹雨打,春夏秋冬,都有不同的感受。
“大姐姐!”忽然,阮晴听到一个细如蚊声的声音。
“谁?”阮晴并未出声,只是心中想道。
“人家叫银草,就在你旁边,最不一样的那株。”那声音再度传来,似乎有些急切。
阮晴的视线疑惑地扫过四周,最后在一株镶着银边的奇异小草吸引,心道:“这草倒是好看。”
“不要夸奖我,人家会害羞的!”
阮晴伸手摸了摸银草的叶片,问:“你能听到我心里在说什么?”她暗自猜测,难不成着草成精了不成。
“哈哈,好痒!人家就是草精嘛!”阿银的声音有些颤抖,“人家想跟你走,这里好无聊。”
阮晴微微一笑,拒绝道:“不行的,我明天就要去很危险的地方,带着你去,没法保护你的。”
“阿银可以保护自己的!”阿银的叶片缠住阮晴的手指,可怜兮兮地说,“不然阿银就不让大姐姐走了!”
阮晴笑得很开心,劝解道:“听话,等姐姐从那里回来,就带你离开这里。”
“不要!不要!”阿银死活不肯,“我现在就要离开!现在就要离开!”
“真是个孩子。”
阮晴暗叹一声,轻轻解开阿银缠绕在她手指上的叶片,说:“不要任性,姐姐我决不食言。”
忽然,阮晴愣住,自嘲道:“我已经认同了如今的性别了吗?自称为姐姐竟然这么顺口……”她瞟了眼阿银,嘀咕道:“一定是因为阿银的诱导,我才能这样顺口!”
“小白脸,拜托你件事。”阮晴眼珠一动,忽然想到什么,盯着烛禹铭说,“我去血狱的这段时间,你帮我照顾好它。”
“嗯?”烛禹铭瞧见阿银,瞳孔一缩,心中暗道,“竟然是草精!”他眼中闪过一丝狂热,瞟了眼一旁的阮晴,又悄然消散,叹气道:“罢了!交给我吧!”
阮晴怕烛禹铭食言,严肃道:“如果你敢欺负它,我一定不会轻饶你!”
烛禹铭心情复杂,一边感慨着为什么好东西都找上丫头,一边说,“我怎么敢,既然它找上你,那么你已经掌握了通灵?”
“对啊!”阮晴拍拍胸脯,自豪道:“我可是龙的传人!”
“难以置信!”烛禹铭感觉自己的自尊心被小小的打击了,想当年,他学习通灵,可是足足用了半个月!阮晴这丫头,果真是个妖孽!
“这次特训的目的,就是让你学会隐匿和预防偷袭。”烛禹铭负手而立,继续道,“血狱危机四伏,但学会了这两种能耐,生存的几率会大些。”
他忽然隐去身形,只在阮晴耳边留一句警告:“尝试抵挡我的攻击,不然屁股会开花呦。”
阮晴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屁股如此受欢迎。她挥手拍拍自己的屁股,疑惑道:“没什么特殊的啊!为什么都爱拍?”
如果薇儿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说:“不一样的!你想啊!一个美女,一个丑女,美女屁股硬邦邦,丑女柔软而富有弹性,为什么都喜欢硬邦邦的美女屁股?因为你无法想象丑女被拍后,露出的让人惊悚的表情!更何况你这么可爱,屁股又那么柔软,谁不爱拍啊!”
这么想着,阮晴动作也不慢,迅速散开灵力,仔细感受一草一木的情绪波动,轻而易举地发现了烛禹铭的方位。
阮晴嘴角上扬,飞起一脚,直接踹上烛禹铭的屁股,直接把烛禹铭踢得一个踉跄显出身形。
“你……”
烛禹铭根本想不到自己竟然这么快就被识破,只得认输道:“你赢了,特训结束,明天送你去血狱,走吧。”
“不行!”阮晴一口回绝,坏笑道,“这次,换你找我了!”她忽然消失,只留下一阵银铃般清脆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