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冷轻言那一声音落下来后,独步横天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先白笑歌一步冲了出去,白笑歌走的时候,独步横天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真是拼命!”
漫步在乡间小道上的白笑歌神情舒畅,拿着骨扇晃晃悠悠,好似是什么乡野雅士。
“这天下红尘皆以倦,唯有美人看不厌的白笑歌怎么就沦落到跟糙汉子比武了呢?”
白笑歌摇头叹道,满脸不解。罢了,比武也是为了美人,倒也不曾亏了他。
“算了,谁让我白笑歌本性风流呢!”
话音未落,方才还在乡间小道的白笑歌忽然出现在山峰之上,而陡峭的悬崖那边,就是玄灵殿的大门。
这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白笑歌竟然就已经走过百里路程,这样的速度,怕是独步横天见了也会大吃一惊吧!
此时夕阳西下,玄灵殿被一轮火红的朝阳覆盖,夕阳火光冲天,在层层云雾中,悠地射向玄灵殿这边,好似为玄灵殿增添了一道金光。
玄灵殿四周皆是深不见底悬崖,饶是轻功再好的人见了这场面也恐怕会发怵。
毕竟玄灵殿在七宫排名第二,这门里面的东西也不知是什么,若贸然闯入是死是活就很难说了。
白笑歌瞥了眼身后密密麻麻的树林,见树林没有动静,便足间一点,脚下仿偌生出一团云雾,身子悠然飞出,如那轻盈的羽毛。只不过,他没有去任何门,而是向着高高在上的玄灵殿顶端飞去。
玄灵殿正厅目前他还不想去,去了肯定又免不了争执,去这房顶上随便挖点瓦砾回去也便是交差了。
玄灵殿高约12丈,足有那么12层楼高,又是玲珑宝塔形状,因此白笑歌在往屋顶上去的时候,身子难免会吃不消。
从外面看玄灵殿还没有那么高大,今日他亲自攀爬,果真是意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傲世群雄。
也不知道这玄灵殿最顶端住着的会是谁。
此时玄灵殿顶端,那一方看台处,一身着墨色衣衫,秀发铺直而下的男子此时怀里正抱着一位衣着暴露,仅有两块凉布遮身的女子在谈笑。
男子修长又白皙的手指在女子脸边轻轻划过,声音如同三月春风,醉人心田。
“宝贝,你看这风景如何?”
女子被他手指弄的直发笑,如银铃般的笑声在这顶端传开来。
“好看,这里的风景好看极了。”
男子勾唇一笑,邪魅的眼里尽是柔情万种。随即,他单手搂住女子纤细的腰肢,稍一用力,女子便坐到男子的腿上。
男子挑起女子宛如白玉的下巴,声音极致魅惑。“可否让本公子开心?”
女子脸色微红,娇羞的笑了。随即双手勾住男子的脖颈,慢慢的靠近男子。
“公子想如何开心,奴婢便让公子如何开心。”
话里千转百媚,又配上女子娇羞的微笑,这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足以让任何男人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男子保持原来的姿态不动,促狭的眼底笑意丛生,任由眼前女子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须臾间,男子脸色微变,但紧一瞬的功夫又恢复常态。他伸出手来握住女子瘦弱的肩膀,嘴角荡开的微笑极致魅惑。
“你爱我吗?”
女子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脸色一红,慢慢低下头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男子笑意更深,只见他微微弯身,凑到她耳边说:“叫我尘笙。”
女子募然抬头,正好掉进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这一眼下去,便是万劫不复。
尘笙,顾尘笙,玄灵殿的少主。这个人竟然会让她直呼他的名讳,难道说……她真的会有这么幸运吗?
女子难掩心中的激动,却又不敢大胆表现出来,唯唯诺诺的喊了声:“尘笙。”,声音如那蚊蝇,让人听了心头发痒。
顾尘笙哈哈大笑,笑声爽朗,涤荡开周围的云雾。
女子不明白他为何发笑,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如今她是他的人了,那是不是就代表从今天开始,她的地位也就不同了呢?
“可否为尘笙做一件事?”
沁人心脾的声音在女子头上缓缓响起,那声音里有着他独特的嗓音,带着勾人的魅惑。
女子点头一笑,“公子吩咐,奴婢定当全力以赴……”
话音未落,只见顾尘笙大手一挥,女子如那短线的风筝悠然飞出,向着身后那万丈悬崖飞去。
女子瞪着大眼睛,嘴唇微张,却愣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白笑歌看的正兴起,忽见一女人飞来,赶紧侧身一躲,站到那看台上,眼睁睁地看着那女子掉进万丈悬崖。那女子绝望的表情白笑歌恐怕在短暂时刻是忘不了的。
“啧啧,都说自古男子皆薄幸,没想到,比我白笑歌无情的人简直大有人在。”
白笑歌骨扇一展,悠然转身。却见那墨衣男子长袖一甩,站起身来,脚步一移,瞬间来到白笑歌眼前。
右手一出,修长的手指已经攥住白笑歌的脖子。
这一系列的动作做的极快,以至于白笑歌发现时,自己的脖子已经被人掐住了。
“来这里做什么?”
顾尘笙带着独属于他的阴冷看向白笑歌,两眼碰射出一道幽冷的光芒,让人不由得背后生汗,两腿发怵。
白笑歌看着眼前俊美的少年郎,这人看上去也不过与冷轻言,柳青云差不多年纪,可为何偏偏在他身上白笑歌觉出了一丝漆黑的杀气。
这道杀气仿偌从地狱而来,经过千锤百炼与他本身融为一体,这杀气让人一眼看了便浑身都不舒服。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仿偌藏尽了世间阴险歹毒。
纵然刚才他的问话显得漫不经心,但语调却是容不得人忽视的阴暗。
白笑歌盯着眼前人,嘴角微微上扬。“不知兄台大名?”
顾尘笙手下用力,仿偌要将自己的五指插进白笑歌的脖子。只见他眸子一冷,声音暗了几分。
“我再问一遍,来这做什么?”
如果他说自己是来偷瓦的,他会不会相信?
“那个……误闯玄灵殿,实在是误闯,还望这兄台高抬贵手,放了我。”
这下可倒霉了,本来胜券在握的一场赌注却因为贪恋那一幕香艳场景被人抓住,实在是倒霉死了!
“我倒是记起你了,叫白笑歌是吧!”顾尘笙唇角一弯,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来投。
这白笑歌偷了玄灵殿的七律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如今他竟敢光明正大的来玄灵殿,胆子还真是不小。
“嘿嘿嘿……”白笑歌咧嘴一笑,忽然感觉肺部一阵窒息,这人还真的要杀了他啊!
白笑歌左手握拳,眉峰一弯,猛地甩出。
“雕虫小技!”
顾尘笙冷哼一声,左手接住那甩来的拳头,右手更加用力。
“这下子你可没手了!”
白笑歌笑道,右手化掌,向着顾尘笙的天灵盖拍去。
“一个将死之人哪来这么大力气?”顾尘笙低吼一声,退后一步,同时接住白笑歌拍下来的手。
脖子没了束缚一切就好办了。白笑歌骨扇一展,以扇做剑飞速向顾尘笙打去。
顾尘笙赤手空拳抵挡白笑歌的攻击,却丝毫不见处于下风。
两人看似战况激烈,却实则都暗藏了自己的实力。跟对方对打,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他们到底有几斤几两罢了。
“好功夫,我白笑歌甘拜下风。”
在这么打下去他就要输了,可不能让这个人坏了他的好事。
顾尘笙眉毛微皱,还未搞懂白笑歌此话何意,就只见白笑歌骨扇一展,一甩。刷刷几枚银光十色雪花形状的暗器甩出,打了个顾尘笙猝不及防。
顾尘笙一连闪过数枚飞镖,闪过之后,却只见那看台之上露出一个圆筒形的窟窿。
空中只传来一阵清爽的声音:“玄灵殿家大业大,一片小小的瓦砾就送与我了哈!”
顾尘笙注视着窟窿那边湛蓝色的天空,嘴角划开一个极美的弧度,这美色,与天边的夕阳争辉相应。
他微微歪头,抬手划过自己的泼墨长发,仿佛来自地狱的笑声沉沉响起。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呵呵呵呵……”
白笑歌,他与他棋子的一次见面竟会是以这般情况相见,真是有意思极了。只是这白笑歌怕是不曾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吧!
思及此,顾尘笙笑得更加开心了。
话说白笑歌拿了玄灵殿的瓦掉头就跑,哪还有来时的悠闲自得。
白笑歌回到那槐树下时,已是夕阳西下。只不过这里,除了冷轻言跟幻蝶一众人,没有其他人。
见独步横天没回来,白笑歌便放了心。若不是跟那个墨衣男子打斗,他也不至于这般狼狈的跑回来。
看着冷轻言在树下睡的正香,白笑歌便是一阵不爽。让冷轻言当裁判又不是让他睡大觉,如今他回来了他竟然还不醒,这样子可不行。
“喂,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白笑歌将那瓦砾随手一扔,抬脚踢着冷轻言的腿。这小子到真是会享受,以槐花为被,以地为床。
“什么?”
许是刚睡醒的缘故,冷轻言的声音像是呢喃而出,平日那冷漠如冰的语气此刻显示着数不尽的柔和。
白笑歌浑身一颤,一个男人发出这般娇柔造作的声音实在是让人不舒服。
白笑歌又踢了踢冷轻言的腿,弯下身子来,近距离的打量着他的脸。
“冷兄,起床了,天都黑了!”
冷轻言方才被白笑歌踢了腿已经醒了,如今白笑歌忽然凑过来,吓得冷轻言一个激灵,猛地白笑歌推开,急急忙忙的站起来。
“你干什么?”
离他这么近要么就是图谋不轨,要么就是不怀好意。
白笑歌看着冷轻言这般小女孩子家的反应,只觉得他真的是小题大做。
莫不是很久不碰女人,改了自己的取向?
想到这一方面,白笑歌猛地摇头。这可不行,他要把冷轻言带回正道才可以。
“我来也!”
两人正在说话之间,忽听的空中传来一阵喊声,这声音如那九天重雷轰隆落下来。
白笑歌与冷轻言一同循着声音看去,只见独步横天手拿一暗黑色瓦砾缓缓走来,原本脸上的得意在三里之外都看得见。可是在当独步横天见到白笑歌的时候,脸上的笑意一瞬间就不见了。
这瓦砾还是他在刚到达玄灵殿大门时,从天上掉下的。如今他已是以最快的速度回来,怎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