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
金蛇堂中,百蛇起舞,座于高座之上身穿百蛇花纹的女人把玩着金蛇,望着那天空异象心生困惑。
天下万物,以魔为主。魔音现身的标志!
一直以来,七宫争斗皆因七律而起,如今魔音现身,七宫的目地可想而知。
思及此,金万花会心一笑。那张阴森恐怖的脸在黑夜的映衬下极为骇人。
魔音在京城现身,七宫必定进攻京城,天子脚下,到底会演绎怎样的血雨腥风,这一点,金万花很有兴趣知道。
望着星空不久,金万花又低下头来,沉闷的语气与方才的她判若两人。
“明日吗?”
明日,白笑歌斩首,从此他们阴阳相隔。可是,她绝对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发生。
烟雨舍后院,幻蝶因睡不着便跟香药在花园散步,正在谈心时,忽见天空红光乍现,又见一行字出现。
幻蝶当即脸色发白,双拳紧握,一阵寒气油然而生,荡开周围的热风,方圆五里,寒气逼人。
魔音竟然现身了!
“小姐,这可是我们的好机会啊!”
香药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握着自家小姐的手臂喊道。
她们私自出来,又不按时间回去,老爷大怒。如今,这魔音现身,如若把魔音带回去,必定可以平息这场怒火。
幻蝶不语,但是香药看到她眼中燃烧起一阵火光。
魔音现身,白笑歌又拿着七律,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个大好时机。明日斩首时,她必定要把白笑歌抢过来。
后院西厢房的房间,冷轻言站在窗前,此时,他脸上没有一丝冷漠,有的,只是那阵火光残留下来的炽热。
魔音现身,这无疑是夺得天下的最好时机。如若拿到白笑歌手里的七律,这对他来说简直如虎添翼。
明日白笑歌斩首,如果说这是上天给的机会,那么明天,正是最好的时机。
“爹,明天白笑歌就要被斩首了,我们该如何?”
玄灵殿正厅,顾尘笙看着一直看向窗外的顾禅,沉声问道。
白笑歌死期将至,少了这枚棋子,那这盘棋就没有意义了。
“白笑歌那边我自有安排,明天你只需要……”
顾禅细细交代着,告诉顾尘笙如何如何。顾尘笙了然,嘴角泛出一丝奸笑。
明天,一场好戏就要上演了!
“这天气,怕是要变天了吧!”
地牢里,白笑歌一反常态,没有像往日那样躺在地上,而是坐起来,在地面上胡乱划了几下。
魔音一出,天下大乱。他料到了,只是却不曾想到魔音竟然会在京城现身。
“该不会是什么征兆吧!”
白笑歌低喃着,随即骨扇一展,躺到地上。悠然的扇着骨扇。
“罢了罢了,我一个将死之人还想这么多干什么。”
白笑歌两唇一和,向着角落里吹了几声口哨,只见一群老鼠成群结队的走出来,摇摇摆摆的样子着实好玩。
白笑歌看着那群老鼠,笑出声来。也多亏了这些老鼠,他在地牢的这几日才不会烦闷。
“明天我就不能陪你们了,跟我道声别吧!”
白笑歌轻抚着老鼠的毛发,轻声说道。
说来也奇怪,他对人从来都是漠不关心的,如今却对这些老鼠有些喜爱了。难道是因为动物无情吗?
“起来了起来了!”
正当白笑歌玩的高兴时,牢门碰地一下被打开,两个官差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白笑歌慢条斯理的坐起来,向他们看去。
只见他们一人手里拿着一个木盒,木盒里隐约可见一白色头冠,虽然不是什么纯白,但也算是一番心意了。
另一个拿着一柄梳子,还有一块毛巾。
白笑歌看着这两人,心生欢喜,调侃道:“两位兄台,你们这是要为我梳妆打扮啊!”
两位官差见白笑歌这样说,顿觉脸上一热,为什么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呢!
“废话少说,我家大人念你明天就要被问斩了,心生悲凉,特此命我俩来给你收拾一下,以免上路的时候阎王爷认不出你这幅嘴脸来。”
官差不耐烦的说着,径自上前去,抓过白笑歌的肩膀就开始帮他梳头发。
这官差也着实手笨,才梳了几下,白笑歌就扁着嘴巴埋怨起来。
“我说官差大哥,你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官差本来就不想给白笑歌梳头发,如今听白笑歌这样一说,立马就把梳子丢给了他。
白笑歌拿着梳子笑了。自从进来这好几天,他也确实不曾好好收拾自己了。
明天就要出去了,他确实该以自己最好的姿态重见天日。
泼墨长发像是瀑布一样刷的落下来,夹杂着几缕血腥味的长发在空中飞舞,一丝一丝都看得清楚。
白笑歌侧着脑袋自己梳发,一举一动都与平日那副玩世不恭不符。虽说他是个男人,可是梳起头发来却一点也不含糊。
待杂乱的发丝梳顺了,另一名官差就把冠拿来,白笑歌熟练的戴上,这一眨眼间,那污垢蓬发的他一摇身变成一翩翩少年郎。
官差又把毛巾甩给白笑歌,白笑歌擦了脸,这下子,那昔日的风采熠熠全都找了回来。
白笑歌晃着骨扇轻笑着,对两位官差说了声谢谢,悠哉的坐下来,静等着明天的到来。
那两位官差见白笑歌收拾好,却并未着急着走,而是盯着白笑歌手里的骨扇说:“之前念你表现良好,所以并未把你的扇子收回,可是明日你就要上路了,这扇子,交出来吧!”
白笑歌一怔,看向那官差。官差觉得一阵杀气蹭的向他袭来,好似要将他大卸八块。
官差一颤,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掉下来。白笑歌分明在那笑着,可为什么他却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容不得自己多想,官差握上腰间的大刀,道:“再不把扇子交出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白笑歌一和骨扇,嘴角荡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那双眼里却尽是嘲讽。随即,他敛去一切表情,悠地把骨扇甩出。
“既然两位兄台要,那走拿了便是。”
白笑歌话音一落,骨扇嗖的从两人耳垂下方穿过,透过牢房的缝隙,死死钉在对面牢房的墙上。
两位官差吓得不轻,还未惊于自己小命还在,白笑歌以然躺在地上,睡着了。
两位官差杵在那里许久,好半天才回将神来,互看一眼,以证明自己还活着,这才颤着身子去对面的牢房拿骨扇。
骨扇钉在墙里,就像是钉子似的。这两名官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才拔出一丢丢。
白笑歌这一夜睡的很安稳,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被人带上枷锁,拽着往外面走。
那枚骨扇,官差费了一宿也没能拔出来。
许久都不曾见到阳光的他显得有些激动,话又多了起来。
“今天天气真是好啊,适合做妖。”随即他又看向陪他同行的官差。“你们最好都别去了,不然丧命了那就不好了。你们别看今天天气好,但是啊,一场暴风雨很快就要降临了。”
白笑歌喊着,就像是一个道士在风言风语。那些官差根本就不理会白笑歌,径自把他推上囚车,上了锁,带着他巡街了。
巡街时,并未有任何异样发生,可是当把白笑歌推到刑场上准备问斩时,忽一阵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围观老百姓见此情况,四处逃窜,然而,没跑多久,就被满地的蛇群吓得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