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国太子造反,此刻正面临宫变。”君谦曳淡淡道。
独孤无姜微讶,眸底浮现出几分黯然,旋即敛了神色,问道:“那谁会赢?”
君谦曳抬眸看她一眼,“你的太子哥哥自然不会成功。”
独孤无姜骤然愠闷瞪他一眼,反问:“你怎么肯定太子会输?”
她其实根本不关心谁赢谁输,只是象征性的随便问问,可听到那人的语气这般肯定时,心头有些不爽罢了。
“民心所向。”君谦曳风轻云淡吐出四个字。
好吧,她认了。
见她不说话,君谦曳停下手中的动作,朝她过去。
“怎的?你关心他?”
他坐到她身侧,自然而然的揽过她的细腰,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又拉过她的双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大手摩挲着她的柔夷,试图软和她手掌的温度。
独孤无姜嘴角抽了抽,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耻!
是了,说话就说话嘛!做什么又要抱她呢?抱就算了,还不停摸她的手,真是任何时候都不忘揩油啊!
“从没见过的人,哪来的关心?”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在君谦曳眼里却是有异样滋味。
他以为她是想起来自己以前的日子,一个皇室的公主本应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她却是在尼姑庵里长大的,没有父爱母爱,或许她现在连父皇母妃的样子都忘了,何况是她的兄长呢?
思及此,搂着她的双手紧了紧,头靠在她的肩膀:“不怕,未来有我。”
闻言,独孤无姜眸底出现一抹悸动,心脏跳陡然加速,微侧头对上那双邪魅真诚的眸子。
君谦曳凝视着她,眼里带着七分真诚三分宠溺之色,见她红唇欲动,眸底泛起水雾,凑上去吻了吻她的眉眼,眸中忽痛,沉声说道:“你的未来还有我。”
说罢,不等她反应,他已低头吻上她娇艳红唇。
将她的过去淹没在唇齿之间,这一刻,君谦曳承认,他动心了,不同于之前的吻,带着深深的情意缠绵于她的红唇之上。
只是单纯的想吻她,给她安慰。
一吻完毕,独孤无姜靠在他的怀里呼吸新鲜空气,君谦曳见状,又在她脸上轻啄了口,扬了扬嘴角,安静的抱着她。
“……”独孤无姜骤然满脸黑线,那只有旋律的手拍在她身后是个什么意思?当她三岁小孩呢?
“爷,夫人,王爷来了。”韩亦站在门外,用里面能听到的声音禀报道。
君谦曳抬头朝外看了一眼,再是低眸看了看瞌睡着的人儿,嘴角顿时抽了抽,被哥我这么一个美男子抱着还能睡得着,这情况也没谁了呢!
君谦曳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软塌上,从最里面的卧室里拿了一床被子给她盖上,虽说现下已开春,但是天气还是有些凉。
左相府前厅。
“王爷来了。”君谦曳负手走来,礼貌向步寻夏打招呼。
步寻夏淡扫他一眼,点头,“本王来收兵。”
金吾卫是步寻夏的部下,只听令与他,所以此次他亲自来收兵,同样他也是得了皇帝的命令。
——有一句话叫作“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说的就是这层关系。
“有劳王爷了。”君谦曳睹了他一眼,道。
步寻夏再次扫他一眼,起身,“本王还有事,不打扰了。”
“来人,恭送王爷。”
“……”喵的,就不知挽留一下?话说他今日亲自来收兵,其实是想看看那女人,谁料,没见着。
“王爷,离国那边又有新情况。”魅影看着此刻站在亭子里发呆的男子,印象中他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般的……伤春悲秋,总之整个人看上去没精神,就像好好的一座冰水突然就要融化了的那种感觉。
步寻夏一手抚后一手置于腹前,目光眺望着庭外的景色,若有所思。
脑海里却是那抹俏丽身影,和那愠闷嘟嘴的可爱模样以及那陌生的温度。
想着,他情不自禁的动了动唇,扬起一抹欣喜的弧度。
“……”站在他身侧的魅影嘴角抽了抽,他家王爷到底有没有听自己说话啊?
……有待考究。
左相府,深夜。
独孤无姜早已睡下,而躺在她身侧的男子早已没了踪影。
书房内,站着一干等人。
“爷,现在的局势就是这样,不知您是否打算收网?”说话的是韩亦,他作为君谦曳左右手兼贴身侍卫,是君谦曳最为得力的部下。
“初牙,你再去探探洛王的虚实,定要确保万无一失。”君谦曳吩咐道。
那唤为初牙的女子抱拳,“属下这就去。”
韩亦疑惑抬眸看他一眼,待初牙走后,不解问道:“爷,你怎么让初牙去探?”
初牙在他们当中算是年纪最小入门最短的女子,爷派她去,恐怕很难完成任务。
君谦曳淡淡道:“她性子浮躁,得好好历练历练。”
“爷说的对,初牙这妮子的确该好好管管。”璇灵心底琢磨了会道。
君谦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出声说道:“派人跟在她身后,保护她的安全。”
“明日我会向皇上请假,出城踏青。”君谦曳说完顿了顿,看向他们,说道:“以最快的方式联络我们的人,让他们这几日先别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回来再行商议。”
翌日,早朝。
“皇上,臣有本要奏。”君谦曳得声音响彻整个大厅,令的众官员将目光齐刷刷的盯着他。
“准奏。”
“皇上,臣的妻子嫌臣照顾不周,此前总闹着要出城游玩,眼下见危机解除,臣想请一月假期,好好携妻出游一番。”君谦曳说的头头是道,让人挑不出不放他假的原因。
只是左相大人啊,自从有了妻子后,什么是都以人家开头这样真的好吗?
步寻武低眸想了想,也是该给这左相放些假期,不然在这么多官员面前,也是说不过去不是。
“朕准了!左相这些年来为我朝尽心尽力,也该好好休息休息。”
“皇恩浩荡。”
步寻夏眸中闪过一抹复杂异色,暗暗瞥了他一眼,心道,这男人又在耍什么花招?
感受到身侧传来的目光,君谦曳微微侧眸对他笑了笑,让人猜不透她此刻的心思。
既然皇帝准许放他的假,他也没什么事了。
于是乎,回到府中的君谦曳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某个懒睡的人儿。
“我能信你吗?”独孤无姜身子半起,半磕着眼帘,懒懒问道。
“倘若连自己的夫君都不能信,莫不是你要信别人?”君谦曳不爽反问。
独孤无姜咋舌,他说的好又道理,竟找不出理由来反驳。
“那我们……啊什么时候出发?”独孤无姜轻抬玉手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他。
君谦曳喉结蠕动,她无意识的动作,在他眼里无时无刻不是勾引自己,暗暗咒骂自己没出息,磨人的小妖精!
“今日下午出城。”说罢,他撇开眼,亲自拿来衣裳给她穿上。
“这么急?”
“怎么,你不愿去?”
“不去白不去!”
君谦曳宠溺的勾了勾她的玉鼻,双手环住她的腰身,大手在她屁屁上摸了一把,“为夫就是太宠你了。”
“……”独孤无姜被他无耻揩油的动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好生不自在!
“喂,我还没吃饭呢!”某只懒货被某男强硬抱上了马车。
“怎会饿着你?”君谦曳动作轻柔的将她放下,示意她看向桌上的食物。
独孤无姜见了,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边吃边嘟嚷道:“为什么要在马车里吃啊?”
“因为没试过。”他淡淡开口。
“……”喵的,在马车上吃饭还的讲究?
“那你怎么不吃?”
君谦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从兜里逃出一块白色帕子递给她:“擦擦,满嘴的油腻。”
正狼吞虎咽的某人不悦抬眸,狠狠睨他一眼,那样子似在说“你吃饭嘴上不沾油渍啊?”
“……”君谦曳会意,汗颜,总之吃相比你好就是了。
“吃好了?”
独孤无姜擦了擦嘴,禁不住打了个饱嗝,怪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君谦曳见状,又给她递了杯水,尔后吩咐人进来收拾残桌。
趁现在,独孤无姜微打量了一番车内,这辆马车比之前坐的都大,而且更奢侈。
这男人虽小气,但用的东西都是顶尖上的,明明那么有钱,却不肯分她一厘一毫,真是猜不透啊!
“你吃饱了可是为夫还饿着……”
“……”独孤无姜骤然满脸黑线,方才她吃的时候又不吃,现在是要闹哪样啊?
“你懂的,为夫现在是饥渴难耐。”君谦曳那厮欠扁的表情又来了。
“这里是马车。”
“为夫自然知道啊,因为没试过,所以想……”
“……”独孤无姜彻底无语,白了他一眼,合着之前那就“因为没试过”不是在马车上吃饭,而是那羞人的事……
“阿唯?”
“外面……有有人……”独孤无姜被他挑逗的全身火热,吻得快要窒息了。
君谦曳却没有停下动作,而是愈发张狂,声音沙哑道:“放心……他们早就走了,现在我们……就两个人……谁也不会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