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若是什么都不做,岂不是让他人笑话他昭国没人。
“那此事皇兄觉得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步寻夏目光淡然,似乎一点不将事情放在眼里。
其实他说静观其变并不是没道理,据他所知,离国皇帝现下的情况可是紧张的很呢。
是了,离国皇帝在位二十年现下依旧神采奕奕的很,丝毫没有退位的意思,而他立的太子今年已经三十有二了,能不急吗?
而他也知,近几日,离国太子已经按耐不住想要登上皇位了,所以不需要他们动手,他们就会宫变,倒时他们再采取行动也不迟。
“至于夫人的安危,本王待会派人过去。”
事已至此,君谦曳没有再说话,他此番举动是希望他们将独孤无姜的安危放在首位,要让人知道,她是他君谦曳得人,即便是个有名无实的公主,但她却是他的妻子。
待君谦曳走后,步寻夏淡淡扫了座上的皇帝一眼,沉声警告:“离元槿远点。”
步寻武有些心虚的别过眼,知道他是说的今早之事,什么事都瞒不过自家皇兄。
元槿是他的男宠,唯一一个懂他的人,所以他宠他惯他,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可是皇兄却并不喜欢元槿,以至于他每次都只能偷偷的招他侍寝,却不想还是被他发现了。
他曾经有想过,为什么招别的男宠侍寝时,皇兄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偏偏就不喜欢他的元槿,是不是皇兄也喜欢元槿?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因着他曾派男子过去试探过,得出一个结论——皇兄是直的。
只是明明是个直男又为何不近女色?唉,罢了罢了,皇兄心海底针,这么多年了都未能摸清他的喜好。
君谦曳没有直接回府邸,而是绕道去了趟护国公府,也就是林桦铎的府内。
在护国公府待了半个时辰便离开了。
林桦铎摩挲着手中的杯子,墨黑的眸子里泛着几分孤疑之色,见有人来了,敛了心神,换上原来的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气定神闲的喝起茶来。
“世子爷,老爷请您到书房去。”
左相府。
“你是说是我爹……父皇要杀我?”独孤无姜听了他的话,不可思议的抬眸看向面前悠悠品茗的男子。
只见他侧眸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独孤无姜看他冷厉的表情不似说谎,而他也没有对自己撒谎的必要。
她之前也猜到了暗杀她的人是离国皇室,没想到真的求证以后,竟觉得心凉。
其实她对这离国皇帝根本没什么情意,甚至根本就没见过他,只是再听到面前男子肯定暗杀自己的幕后黑手就是离国皇帝时,那种心灰意冷的感觉油然而生,她想,应该是原主生前对她的父皇崇敬有加吧!不然她也不会有这种心疼的感觉了……
“王爷派兵过来呢?”
璇灵点头道:“这些官兵是奉命来保护夫人安危的。”
独孤无姜略带感激的眨了眨眼眸,不以为然说道:“确实该派人保护我。”
“……”璇灵咋舌,爷也有派人暗中保护夫人您啊,怎的不见你露出半分感激之色?
夜色清冷,星子迷醉。
独孤无姜站在院落上仰望星空,忽而空中又飘起了雪花,她伸开双臂接落几片雪花,又让它们从指缝中散落,微闭上双眼,感受冬季的雪花。
不自觉的,舞动身子,旋转与院落之中,纤足轻点,玉手拈起兰花指微扬一道优雅的弧度,翩然与雪地中。
君谦曳方才踏进院子,却倏然停下脚步,眸底划过一抹惊讶之意,呆呆的望着雪中飞舞的女子。
白衣蹁跹,青丝墨染,明眸似水,飘忽若仙的绝美舞姿,如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
就连跟在他身侧的韩亦璇灵二人也禁不住看呆了。
美!灵!秀!
怪不得自家爷会为她常失分寸!竟是这般的美若天仙!
他们认为,这世上怕是只有爷这样的男子才配得上她这样纤尘不染的女子。
一舞终毕,独孤无姜停下来微微喘息,好久不跳,今夜一动倒是有些累了。
“为夫没想到阿唯还有这般舞艺。”君谦曳踏着地上的薄雪而来,嘴角啜着一抹倜傥的笑弧。
那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探究戏谑,独孤无姜心口一抽,无言紧紧的咬住下唇,记着原主的映像中是不会跳舞的,可她刚刚的舞蹈怕是让他瞧见了,否则也不会这么说了。
见眼前女子神情恍惚,君谦曳敛了敛气息,月光下他深邃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低叹说道:“怎么不高兴我夸你?”
独孤无姜怔然而立,眸中波涛渐平,抬眸对上他温暾的眸子,心底悠悠松了口气,好在他没发现什么不妥,没有追问自己会跳舞之事,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编呢!
思及此,她打定主意,趁他还没究根问底时先编个理由吧。
她还在想这个问题,跟前的男子却低头吻了下来。
炽热的吻令她一时间没招架住,一阵寒风吹来,身子禁不住缩了缩。
感受到怀中女子的异样,君谦曳大手一捞将她稳稳横抱起来。
身体突然腾空,独孤无姜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圈住他的脖子,惊呼道:“你做什么?”
“做你会做的事情。”某男笑的无耻,步履不停的朝屋内走去。
“……”独孤无姜骤然双颊泛上红光,愠闷剜他一眼,这事倒是记得清楚!
是了,记得那日他说“不需要废物”,她的回答“暖床是门技术活”。
所以,现下,他所说的“做你会做的”不就是隐晦的要她暖床吗?
而此时此刻,跟在君谦曳身后的二人早已经醒目退下了,离开前还不忘赶走隐在暗处的一干等人,留给她二人一个安全的空间。
君谦曳将她放在桌子上,然后立即去关了房门。
独孤无姜一脸懵逼的看着这男子贼兮兮的动作,他把自己放在桌上是个什么意思。
待他再回来时,见到的却是这般情景。
——女子盘腿而坐,双手合十立于胸前,双眼微闭作菩萨打坐状。
他抽了抽嘴角,又见桌上的女子缓缓睁开眼眸,朝自己勾了勾俏皮的唇角。
“阿弥陀佛,你身为一国左相竟然吝啬的不愿为你的妻子置办财物?可知何罪?”
君谦曳再次抽了抽嘴角,既然她要玩,爷就陪她好好玩玩……
“哦,你说的是这事啊,本官的银两也不是不劳而获的……”他说着,俯身向前,扬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意味深长道:“不如让本官的妻子为我做的什么,或许本官一高兴就有赏呢?”
独孤无姜旋即没了方才的兴致,身子因着他的动作被迫向后倾去。
君谦曳手一扬,将她捞回怀中,压制在心底的那一团浴火骤然而出。
他抬手挑起她的下巴,灼热的身体紧紧贴着她,“以后不准跟战王靠的太近。”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令的她哑然,还未及她思考话里的意思,男人的吻就再一次入侵她的唇。
他轻车熟路的撬开她的牙关,含住她那柔软的丁香小舌,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腰间抚,摸,离开她的唇,一路向下,耳垂,锁骨,再到她浑然欲出的双峰,在那停留片刻,才抬起头来凝视双颊早已红晕的人儿。
“阿唯,叫为夫的名字。”他说罢,将她置在不远处的软塌上,含情脉脉的等着她的呼唤。
“君谦……”独孤无姜被他吻的全身火热难耐,睁着眼尽量满足他的要求。
“叫谦谦……”君谦曳在她唇上轻咬了下,微怒道。
独孤无姜对上他的双眸,轻声低吟叫道:“……谦……谦……”
女子的轻吟是最好的cuiqing药,君谦曳再不压制身体的火焰,麻利的除去二人身上碍眼的衣物,与她缠绵在塌上。
因为怕她着凉,所以他取了床被子盖在二人身上,又觉不妥,最终还是将她抱回了床榻之上。
满室旖旎,从塌上到浴池,又从浴池回到床榻上,若不是她体力不支,怕是还要受他折磨……
如此,因着有官兵暗中守在左相府周围,暗杀独孤无姜那帮人也没再来,这几天倒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只不过花酒儿再次递来请柬邀她再去论诗会,顺便为那日的事情道歉。
然而她回绝了她的请柬,以近日里来身子不爽为由。
不过这也是实话,这几日君谦曳那男人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每夜都像色中饿狼一般折腾的她腰酸背痛,双腿到现在还不利索呢。
料不想她这一句不去,外边多了多少关于她的谣言。
说她堂堂离国公主是怕了右相之女不敢应战的,也有传她与左相以外男子勾搭的,还有传她是被暗杀怕了躲在左相府的……
总之大部分传言都是往坏处走,极小部分是赞颂她的。
对于这些,独孤无姜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当然她的夫君也不会让这些消息传入她的耳中,——听着恼人。
“夫人,花小姐和林世子求见。”管家对着正安闲躺在摇椅里的女子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