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你现在虽然是谦哥哥的妻子,但终有一天,你什么都不是!”花酒儿愤恨道。
“……”众人错愕,虽清楚她的性子,却不想她竟然不顾众人在场,直接挑明,真真不愧是右相府的女子,说起话来嚣张跋扈的很。
也不看看对方是谁,那女人可是左相的第一夫人!就不怕惹火上身?
独孤无姜觉得好笑,这女人脑子是不是秀逗了?跟她面前说要抢自己的夫君?尼玛,当老子好欺负不是?
“花小姐啊,本夫人觉得你说的很对吖。”
“……”众人汗颜,这左相夫人这么说是怂了?可看她那架势却是不简单啊!
独孤无姜轻扯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弧度,看向面前的女子戏谑道:“不然趁现在本夫人什么都是的时候,好好跟你玩玩?”
闻言,在座的人皆是愣了,这话里什么个意思?莫不是她二人要来一场撕逼大战?
想想,倒是期待的很。
花酒儿亦是没有料到,她会这般作为,她冷哼一声,若有意味道:“本小姐长这么大还没遇见过对手呢!”
“那你还真是井底之蛙了。”独孤无姜嗤笑道。
“你!可恶至极!”
“嗬!怎么?我有指名道姓的说你就是那只青蛙吗?”独孤无姜莞尔一笑反问,不以为然说道:“哦不,花千金怎么会在井底呢?只有癞蛤蟆才配坐井底嘛!”
“……”众人骤然苦笑不得的扯了扯嘴角,没想到堂堂左相夫人这般伶牙俐齿。
就连一向面瘫的璇灵也忍不住咋舌,看来这夫人还有两把刷子,随便几句话就把那挑事的女人气的无言以对了。
这时,候在外边的林桦铎进来了。
他先是走到气的满脸通红的花酒儿身边,再是侧过身来看向独孤无姜。
“见过左相夫人。”
独孤无姜认识他,礼貌的回了句世子。
“酒儿她年少不懂事,还望夫人体谅。”林桦铎垂眸看她,淡淡道了句。
对于他的圆场,花酒儿根本不领情,双目怒瞪斥责他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替本小姐说话?”
林桦铎转头望她,神情颇有几分窘迫,没想到她会在众人面前拂自己的面子。
花酒儿恶狠狠剜了无姜一眼,余光又见身旁人异样的目光,动了动红唇终究没有说话,甩袖离去。
见状,林桦铎朝独孤无姜颔首,“酒儿顽皮,夫人别放在心上。”
说罢,不及她说话,便作揖告辞。
“你说,这么好一男人她这么不珍惜呢?”独孤无姜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低喃道。
璇灵自然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但是她没有回话,只是想着刚才的事。
“是啊,怎么就不懂的珍惜呢?”说话的是站在她身侧的秋画。
独孤无姜侧头看了看她,莫不是秋画喜欢的男子是世子?
因着花酒儿突然离场的原因,不少女子没了兴致,也都纷纷离去。
主办方见此,只能宣布比试之日延迟。
“夫人,我们是回去还是?”
璇灵见人都差不多散了,便问她接下来怎么办。
独孤无姜望了望天,“天色尚早,不如你带我到处走走。”
“奴婢遵命。”璇灵语毕,开始带领她参观这的风景。
二人散到一片宽阔的空地,独孤无姜细细打量了一番,心道,若是这地方用来做练舞场所一定不错。
“可惜了可惜……”
“夫人为何这样说?”璇灵疑惑抬眸,可惜什么?
独孤无姜轻叹一声,“可惜这地方不是你们家爷的,不然……”
“不然什么?”
“呃,没什么没什么,我有累了,回去吧。”
璇灵自然知道她眼里的敷衍之色,只是不知是何意思罢了。
二人还未走到门口,君谦曳便迎面而来了。
“爷。”璇灵率先唤道。
君谦曳点头淡看她一眼,径直走到她身后的女子身旁,“累了呢?”
独孤无姜眨了眨眼眸,摇头反问他道:“你怎么先走了?”
君谦曳笑着牵过她的手,又将她肩上的披风拢了拢,带着她朝候在门外的马车走去。
“为夫身为一品左相,事情自然多。”
马车上,君谦曳将她抱在怀里,拿过她的双手呼在嘴边,为她取暖。
“……”独孤无姜骤然满脸黑线,愠闷说道:“不是休沐七日吗?”
是了,按照规定,春节假期五品以上官员放假七天,五品一下放假十天,而今才是第三天。
君谦曳将头搁在她的肩上,贪婪的嗅着属于她独有的香气,“怎么?才一会儿不见,就想我了呢?”
“……”她汗颜,只不过是好奇他做了什么事而已。
脖颈间露出一丝凉意,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
独孤无姜霎时红了双颊,“你干什么呢?”
百忙之中的他抬头,在她耳边暧昧道:“为夫饿了。”
此饿非彼饿,她自是知道,可是也该注意场合啊。
她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了,他的双手不安分的探进她的衣内,感受到男人身下的异样。
独孤无姜咬了咬唇,极力压制,“我……我问你个事,花酒儿到底和你什么关系?”
“好端端的问她作甚?”君谦曳顿觉扫兴,悻悻抽出手来,又是不满足的在她脸上偷了一个香。
听他的口气,看来那花酒儿还是有些来头的。
“就是想知道。”她没有说今日发生的事情,也没打算和他说。
半响,才听身后男子道。
“上次与你说过的,她喜欢我,”君谦曳眸光微冷,沉声道来:“不仅如此,一年前她还试图勾引我。”
“……”独孤无姜微微吃了一惊,疑惑追问:“她怎么勾引你的?”
“为夫觉得她和你的身材没得比。”君谦曳若有意味道。
独孤无姜陡然沉下脸来,“怎么说你睡过她呢?”
君谦曳扯了扯嘴角,怎么就不关注重点呢?
——重点是说无姜身材更胜一筹。
见状,她轻蹙眉头,联想到花酒儿此前在她面前的理直气壮,莫不是真有猫腻?
思及此,她咬牙急切问他道:“你真的睡过她呢?”
君谦曳摇头,嘴角忽而扬起一抹欣喜的弧度,心头那出竟有一丝莫名的情愫缭绕。
“为夫还没那么饥不择食。”
听言,独孤无姜才松了口气。
“为夫已经把你想知道的都说了,阿唯是不是该有所表示?”某男恬不知耻的就欺了上来,使得她还来不及逃脱,人已经被他压在了马车的软塌上。
“你……这是在马车……唔。”
“只要为夫想……要的,谁也阻止不了。”君谦曳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不是饿狼,就差一点要将身下的人儿吃干抹净之时,意外总是那么的多……
“爷,地方到了。”韩亦冒着生命危险大喊出声。
是了,他与璇灵坐在马车外头,将里面的动静听的清清楚楚,甚至在脑子里臆想出一些羞人的画面,真是醉了。
韩亦自上次打搅了爷的好事,到现在还一直耿耿于怀,如今若不是有急事,他怎么也不会出声的。
马车内的男人脸色变了变,再好的兴致也被他的那一句爷给喊没了。
纵然心底不爽,也没有在独孤无姜面前表现出来。他利索整理好二人的衣服,瞧着面前人儿那一张红晕的小脸,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晚上等我。”
说罢,正欲起身离开,却再下一刻顿了顿。
“唉你等等……”独孤无姜拽住他的衣角,示意他等一下。
君谦曳勾唇轻笑,戏谑道:“舍不得为夫?”
“……”独孤无姜汗颜,这男人想哪去了呢!哪只耳朵哪只眼睛听见看见她舍不得了呢?
只不过是见他衣领乱了,想替他整理一下而已,毕竟他出去代表的可是她的男人,怎么也不能丢了自己的颜面不是?
君谦曳由着她摆弄自己的衣领,笑容满面的出了马车,再瞧见车下的韩亦时,神情突变,不爽剜了他一眼,屡教不改的二货!
韩亦偷偷抬眸正瞅见自家主子阴毒的目光,心头微颤,不断提醒自己没有下次了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璇灵忽然想笑,韩亦这急性子何时能改改,不然再有一次,爷可不只是就瞪他两眼这么简单了。
不过话说回来,什么时候她的主子变得这般不节制了呢?
以往主子虽风流,但从不会白日宣淫,更不会像今日这般不顾场合。
或许是新夫人的到来吧……
“乖乖回府等着我。”
君谦曳离开后,独孤无姜脑海里总是响起他临走前的话语,还有他唇上那一抹坏坏的笑弧。这男人一点也不节制,也不看看场合,若是再这马车上行事,那真是……羞于启齿。
可笑的是,她甚至觉得他笑起来是那么好看,开始有些贪恋他的笑容。
马车行了一会,突然间停了下来。
独孤无姜身子惯性的向前倾,好在抓住了扶手,还未稳住身子就听车外的璇灵大声喊道:“保护夫人!”
独孤无姜急忙撩开车帘,朝外看了一眼。
“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