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么!”周师叔捻着胡须,不能确定的回答道,“薇儿的三魂七魄已经非常的弱,几乎就要散去了,我们只能试试看。”
似乎又过了很久,我感觉自己被关在一个箱子里,不能动不能说甚至不能呼吸。忽然一阵如烈火般被焚烧一样的煎熬折磨着我,我不能动弹,只能默默忍受,我在心里不住地祈求,快结束,快来人救救我吧!
这样又不知过了多久,好像走出闷热的屋子一般,我终于感觉到丝丝凉爽,忽然觉得万分惬意,而且我好像可以慢慢睁开眼睛了,我试着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了尹师兄熟悉的面孔。
我怀疑自己在做梦,或者在另一个世界的幻觉中难道我活过来了?我想爬起来,问问尹师兄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还是动弹不得,浑身像散架一般酸疼,就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尹师兄扶我坐起来,一掌抵在我背后,一股暖流源源不断地流过我的全身。我大吃一惊,他这是在用真气为我疗伤。这样的疗法,师兄每天都会进行一次。
起初我只是躺着,完全不能动弹,十天后我觉得自己渐渐从僵硬中缓和过来;又过了十天,我可以在师兄的帮助下,下床缓慢走动,发出些不清楚的声音;三十天后,我才基本能自己走路,简单的说话。
此时我更惊奇的发现,自己现在竟然已经变成了冯婉清的样貌。难道我真的又一次还魂,有一次重生了。我艰难的问道:“尹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这是在哪里,我现在到底是谁?”
“师妹,这是在名剑谷!你现在已经变回当初,婉清师妹的模样了。”尹师兄笑着向我解释道,“那天我看到你时,你已经昏迷,我带你来到名剑谷周师叔这里。可惜你中毒太深,已经回天无力。”
尹师兄陷入一阵深深的回忆中:“是我求周师叔用‘引魂法’将你未散尽的的魂魄引回到清师妹身上,以此方法救醒清师妹。现在看来还算成功,你也还认得我,从现在开始,你便就是冯婉清,而白翠薇已经中毒身亡了!”
尹师兄继续解释到:“清师妹因掉入悬崖,筋脉尽损,所以一时行动和语言多有不便,我现在已经帮你打通了筋脉。周师叔说,接下来你必须通过习武,勤加苦练,才能恢复到常人的状态。”
我本来还会些三脚猫的武艺,不过现在手脚都不灵便,更难以发挥出来。尹师兄又教了一套新的拳法和一套新的剑法,说是更适合我恢复。现在我连一些正常的动作都做起来很困难,比如拿筷子,跳跃等。
这些拳法和招数学起来别提有多难了,尤其是练剑,我每次握剑都咬着牙苦苦支撑,有几次由于控制不住,剑总是掉在地上,丝毫不听使唤,我忍住眼泪,一遍一遍的捡起剑,重新开始。
可是我还是连剑柄也握不住。我终于失去了耐心,忍受不住,狠狠的将剑仍在地上,自己也坐在地上嘤嘤哭泣起来。
尹师兄走过来,帮我把剑拣起来,我心情很糟边哭边怨道:“你为什么要救我啊,不如让我死了好了,我如今这个样子,只会拖累人!”
“拖累?”尹师兄微笑着摇摇头,“你答应过师傅,要和我一起守剑,并找到破除玄素宝剑带来的江湖浩劫的方法。如今玄素剑下落不明,而且剑的丢失你也是有责任的,所以清儿你比须站起来,我不许你就此放弃!起码你要知道,活着除了为了你许下的承诺,更是为了你自己。”
我抬起泪眼看着尹师兄:“师兄,我真的可以恢复到常人的状态么?”我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没有信心过
“周师叔说,只要你炼会这套剑法,你便可如常人一般,行动自如。你一定要相信你自己。”他把剑交到我手里,从我身后扶着我的手,助我握紧剑,并手把手一招一式的教着。我咬牙忍住所有的疼和痛,一次又一次的握着宝剑努力比划练习着。
日子在各种煎熬中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我的行动也一天比一天灵活自如,师兄还是每天用真气帮我打通经脉,我知道为了我,这段日子他真的损耗不小,转眼就是三个月,我除了跟着尹师兄学会了拳法和剑法,还学会了轻功。
一日黄昏,我心不在焉的在后山山坡上练着剑,抬头看见夕阳挂在半山腰上,像贪杯人红晕的脸颊,我停下来伫立远眺,微风袭来,顿感无限自由,无限惬意。人生若能“把酒当歌醉,江湖任逍遥”,还有什么爱恨情仇放不下呢!
正当我独自陶醉之时,身后传来尹师兄的声音:“师妹,在想什么心事呢?”
夕阳粉红色的霞光洒在我们彼此之间的山坡上,我回头冲他盈盈一笑:“师兄,你怎么能在人家背后偷窥呢!”
“是你自己练剑时在偷懒。”尹师兄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好心来喊你吃饭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怪起我来了。”
“偷懒?我哪有?”我不服气的回敬道:“师兄若不信,可以指教一二。”我放下宝剑,冲着师兄一抱拳,摆出讨教的架式。
尹师兄浅浅一笑,也不客气,轻轻地喊了声:“接招。”便跳到我面前,一招游龙探爪,直袭我咽喉,我不慌不忙,向一旁闪身躲过,使出一招仙鹤展翅,一个神龙摆尾直扫师兄的下盘。
尹师兄轻巧一跃,一掌拍向我的天灵,我向后下腰避开尹师兄急劲的掌风,后蹲来了一个扫堂腿,再袭尹师兄的重心,尹师兄纵身一跃,一个翻身,跳到树干之上,我见自己似乎占了优势,飞身一跃紧追而来。在空中对尹师兄使出一套连环掌。
尹师兄沉着接招,我俩一来一去就是二十个回合。我心中有些得意,要知道尹师兄的武功几乎天下无敌,如今我竟能和他对峙二十个回合,心中甚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