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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有佳人 正文 第二十章(揪出黑手)

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哥哥,有父亲。还有昔日的宰相府,那时候自己还是相府千金,每日最爱干的事情便是每日女扮男装偷跑出府中到处玩,每次被刻板的父亲抓住了定要狠狠的责罚她,而心软的母亲和疼爱自己的哥哥就会为她求情。

似乎感觉身体上每一寸骨头似乎都被切断了一样,头疼的要裂开似的,胸腔里火辣辣的烧着,似乎又一把熊熊大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她很想喝水。

睁开眼睛时,见到了不是自己宫里那繁复奢华的龙凤帐顶,而是萧泽那双充满血丝和浓浓担心的眸子。

他开口:“你醒了,是不是渴了?”他的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沙哑,一听就知道是疲劳过度的。

“我昏了几天?”宋鸾开口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自己的嗓子比起萧泽真是不分伯仲。

秋瑾眼见的拿过茶杯要给宋鸾喂水,萧泽接过那杯茶说:“朕来。”

她看着秋瑾那双红通通的眼睛和受尖了的下巴。哑着嗓子说:“这几天辛苦你了。秋瑾。”

“奴婢本就是服侍娘娘的,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倒是皇上这三天来日日陪着娘娘,握着娘娘的手一刻也未松开过,连朝都没去上。”秋瑾哽咽的着声音低低说。

宋鸾复而又将目光转向眼前人,眼里有浓浓泪水,刚要开口。

只听得他轻咳一声说:“你嗓子没好,不要说话了,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说完用勺子舀起水一口一口的喂给宋鸾。

秋瑾在这个时候适宜的退了下去,宋鸾看着眼前龙章凤姿的人,几天之内为她熬夜下巴冒出了青青的胡荏。心里微微发酸道:“我已经醒了,皇上的政务要紧,莫要在风鸾宫逗留了。”

“你希望朕走?”萧泽把茶杯放到一边把她半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问道。

“不,不希望。”宋鸾哽咽着嗓子听起来格外的沙哑说道。

“朕不会走的,朕信你。”

只是两句话便表明了他的心意。

宋鸾心里一梗,如数的话全部化成了十指相扣。

不知过了多久,宋鸾在萧泽的怀里沉沉睡去,睫毛卷曲着,白皙的脸上一副安详的神色。

萧泽已经半麻的手臂此时悄悄的抽了出来,将怀中视为珍宝的人儿轻轻的放进被窝。

萧泽身边的内侍本是安路,现在已经换成了许攸。

许攸垫着脚尖悄声走进凤鸾宫里,轻声的唤着正为宋鸾掖着被角的萧泽:“皇上,线人的事情查出来了。”

萧泽脸色一变,看着安静沉睡的她,低低的说:“与朕出去再说,莫要吵着娴妃休息。”

出了凤鸾宫,今日的雪倒是停了下来。

许攸跟在萧泽后面,一一汇报着:“刚才玄武门的守将发现由一一只宫中飞出的白鸽,他见那格子与平常的鸽子不同,便截了下来,结果在鸽子的腿上发现了一道密函,正是发往齐国的,而这鸽子,在宫中也仅仅只有落雪阁有。”

萧泽背着手向青峰庵走去,越听脸色越阴沉。

鸽子的事情让众人一时之间摸不到头脑,到底谁才是正真的线人。

安若雪犹如那日的宋鸾一般跪在堂中,静静的等待众人的拷问。

太后的脸色尤其阴沉,萧泽坐在上座淡淡说道:“若雪,朕初见你时也是这大雪纷飞的季节。当时的你,还是秀女,你正在给一个受了欺负的宫婢吃的,朕当时从未见过如此纯净的女子,你的那个笑容朕永远都不会忘记,可如今呢?朕对你好生失望。”

跪在地上心如死灰的安若雪此刻颓然的跪在地上答道:“臣妾不是线人,臣妾养的鸽子都是用来观赏娱乐的,一定是宋鸾,是她陷害的臣妾。“

”啪“的一声众人皆是一惊。萧泽重重的拍在桌上满面怒容的说:”娴妃几日前就被你陷害了,现在还躺在榻上走都不能走。太医说她的腿这一生都会落下病根的,朕问你,娴妃哪来的时间去陷害你?“

这句话说得一旁的齐太后面色发白,一想到是自己罚的娴妃就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真的生气了。

安若雪面色一惊随后闭了口,知道多说无益。

萧泽嫌恶的看了她一眼说:“安美人为齐国线人,其罪当诛,着三日后赐白绫,死后拖入乱葬岗。不得立牌竖碑。以儆效尤."

此话一出,立刻又眼明手快的内侍上前拖着她走了下去。

慧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安若雪竟然是齐国的线人啊。灵昭仪,你与她一向交好,你可知道?”

慧妃素来与她二人积怨良久,此刻逮住这个机会,定是要好好的做文章的。

“臣妾虽与安若雪私下交好,可毕竟她不会什么话都和臣妾说的,臣妾若知道她是线人断断不会与她有何瓜葛的。”灵昭仪忐忑不安的回着。

“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朕不希望再有谁还再针对娴妃。”说着扫了众人一眼,绝尘而去。

冬日的夜晚本就来的早,宋鸾一觉醒来,天竟然都已经黑了。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似乎有些饿了。

她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唤道:“秋瑾。”

唤了几声之后竟然都没人应答,宋鸾有些奇怪。平日里秋瑾可是随喊随到,今天是怎么了?

说着她便掀开被子,套上了鞋子来到了外室。

外室里隔着远远的便听见秋瑾说:以后这件事情,你们谁也不能向娘娘提起。“

宋鸾奇怪的问道:”什么事情不能向本宫提起啊?“

秋瑾回头一看是宋鸾,脸色极不自然遣散了一帮宫女对她说道:“没什么,只是奴婢不想让这些嘴碎的婢子说安若雪的事情,以免惹得娘娘不高兴。”

宋鸾莞尔一笑道:“本宫不会放在心上的,本宫这又一件事情要你去做。”

“娘娘请吩咐。”秋瑾恭敬的扶着宋鸾走向内室。

“落雪阁中有个宫女叫嫣儿的,你明日把她带到凤鸾宫来当差把。”宋鸾满不禁心的说着,走起路来还是感到膝盖有些许的疼。

“这...娘娘的意思?”秋瑾有些疑惑的看着宋鸾。

“你不需要揣测本宫的意思,照办便好了。”宋鸾轻描淡写的说道。

“皇上驾到。”随着一声尖细的嗓音,萧泽出现在鸾凤宫的门口。

宋鸾听到后立马跪拜下来,刚要行礼就被一双温暖的手接住了。

他说:“你的膝盖受了这么重的冻伤,太医都说以后会留下病根子。以后你就不需要向朕行跪拜之礼了。”

宋鸾福了福身子说:“谢谢皇上。”

“许攸,去让御膳房准备几个滋补的汤和菜,娴妃现在需要好好补一补。”

“是,奴才遵命。”

许攸领了命便下去了,萧泽握着她的手说:“阿鸾,你受委屈了。“

”只要你信我,我就不委屈。“宋鸾璀然一笑道。

”朕已经查出来了,安若雪才是齐国安插在宫内的线人。朕已经准备三日后赐死她,朕从来不知道,宫中人心已经腐蚀到这个地步了。“萧泽叹息说道。

”皇上不需担忧,阿鸾会永远陪在您身边。“宋鸾牵过萧泽的手定定的看着他说。

御膳房的饭菜很快就上来了,几样清爽小菜,加上一个排骨汤。

宋鸾摸着”咕咕“叫着的肚子说:”阿鸾可真是饿了。“

萧泽笑着说:”秋瑾,给娘娘盛饭。“

”是。“秋瑾闻言给宋鸾端了一碗饭,还浇了排骨汤上去。

”娘娘请用。“

宋鸾接过碗就抓起筷子大吃起来,样子狼狈极了,哪里像一个妃子。

萧泽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眼里满是宠溺的说:”慢点吃,吃快了胃不舒服。“

拔了几口饭的宋鸾感觉胃里涨涨的放下了碗对萧泽说:“如果臣妾也是线人的话皇上会怎么处置我?”

萧泽微微一愣,把竹筷搁在碗上说:“阿鸾你若是线人的话,那朕就杀了你。”

宋鸾怔怔的看着面前优雅贵气的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朕于天下,是皇帝。于你,是夫君。若不杀你是为不忠,淑所以朕必须杀你。但是朕也会和你一起去。因为朕不能让我的阿鸾孤孤零零。”

虽说知道这是假话,但是宋鸾的心里还是满满当当的甜蜜,自己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抵挡不了情爱。

吃完了饭后,奴婢们过来收拾了碗筷,萧泽说:“李攸,今晚朕留在凤鸾宫。”

宋鸾心里一惊道:“皇上,阿鸾现在身子这个样子,可是无法伺候皇上。”

“能陪你说说话,朕也是高兴的。”萧泽牵过她的手向房中走去。

次日,宋鸾感到身体好了许多,便提议要到处走走。

上官嫣已经被秋瑾接到了风鸾宫来当差,今日她想去看看安若雪,便遣了上官嫣与她一起去。

安排了秋瑾去做其他的事情,秋瑾微微讶异,往日里她是宋鸾的贴身婢女,怎的今日被一个初来乍到的人给抢了风头,心中不免有些不快。

宋鸾和上官嫣一路走一路说起安若雪。

“幸亏我机警,注意到了那几只鸽子有所不同,才发现了安若雪这个秘密,不然你这次可是死定了。”离了没人的地方,上官嫣和宋鸾说话也没有那么规矩。

“安若雪是齐国的线人,她在宫里影藏多年都为本发现,可是前几日怎的故意将那鸽子往宫外放呢?”

“那鸽子是我放的,不然如何救你?”上官嫣嫣然一笑道。

“这次若不是你,我也没有把握能逃脱啊。”宋鸾庆幸的说道。

到了关押安若雪的牢房中,和守门的侍卫通报过后,便放他们进去了。

一路向里面走去,黑兮兮的让人不由得打冷战,这地方本就阴森潮湿。这冬日没有阳光更是冷的厉害。

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宋鸾对上官嫣说:“嫣儿,我一个人进去,你在外面就好。”

上官嫣担忧的说:“你不怕她对你不利吗?”

“谅她也不敢。”宋鸾神色冷然道。

死牢里的日子当然是不好过的,尤其是安若雪这种敌国线人。

狱卒们都不给她吃饱饭,宋鸾透过牢门看着昔日风光的安若雪。

她似乎没有看见宋鸾一般,背对着牢门,不知道对着墙上看着什么。

墙角有一对已经发霉了的烂稻草,安若雪穿着脏兮兮的囚服目光呆滞的转头看向宋鸾。

“你来啦。”似是喃喃自语一般,但宋鸾知道她是对自己说的。

“是,我来了。”

“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安若雪的眼珠转了转,原本雪白的面孔此时已经污秽不堪。

“本宫只是想知道你为何要嫁祸我?”宋鸾拿出手帕细细的给安若雪擦拭着脸色的污秽。

“为何?你不是比我更明白吗?”安若雪抚下她的手帕,冷冷道。

“不,安若雪不是那样一个会做出这样事情的女子,你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就算做这件事也不会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去。”宋鸾扔掉那手帕站起身来傲然的看着她。

“是啊,连你都知道我精明。可是这么愚蠢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做,因为我爱他。”安若雪一字一顿的对着高高在上的宋鸾说道。

她未曾理会宋鸾继续说:“因为我爱他,所以我容不得他身边有别人,我曾经以为他对你只是宠而不是爱,后来。那次追封我才明白,他是真的爱你。”

“你若是爱他就不该这样做,爱一个人应该是希望她幸福。”宋鸾转过身去,不再看眼前的女子。

“昔日那么多像她的女子都入了宫,可是真正能长宠不断的有唯有你一个,你是最像她的那个。”安若雪的一字一句都像刀子一样刻在宋鸾的心上。

她动了动嘴,终究是没有与她争辩终究在他心中是不同的。

“娴妃娘娘现在是幸福了,可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把,这丧子之痛娴妃娘娘真不在意吗?”安若雪漂亮的眸子里迸发出一抹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