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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创忆记 第三章 比武大会(五)

谢小玉听他竟称自己做母亲,甚是感动,但心底还是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似乎被他唤做母亲,并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丁采儿湖道:“妈,您又何必为这小子伤心。这人不学无术,还学人狂妄自大,那是死有余辜!”她冷哼一声,一眼也不瞧赵无邪。

赵无邪最恨丁采儿瞧自己不起,暗暗下了决心,纵使不要性命,也要赢下这场比武,当下昂首阔步,上得场来。

雷震子浑身冷热难当,见赵无邪上场,金锏一指,径直刺上赵无邪胸口“天突穴”,竟是全然不将对手放在眼里。

赵无邪见他下招凌厉非凡,心下慌了,不知该如何挡架,灵机一动,伸手一拦,道:“且慢,容我动动筋骨!”

此下雷震子体内冷热交战越加惨烈,见对方推三阻四,冷冷道:“怎么,还要老子为你端茶敬酒不成?”赵无邪悠然笑道:“在下酒量尚浅,一灌便倒,敬酒倒是不必了。若是要你一派掌门为我这等小辈端茶,岂不是大大不敬无礼。不妥,不妥,大是不妥也!”他虽是嬉皮笑脸,但脑中念头飞转,寻觅对策。

雷震子哪容他如此拖延时间,冷笑道:“丁大少爷还是露一手吧,大伙儿都等得心焦了。”他这这话说得极是厉害,竟是要场下看客发挥舆论压力,逼他出手。

果然已有人叫道:“对啊,露一手,干么磨磨蹭蹭的,像个娘们似的。”但有人则道:“丁大少爷那是深藏不露,出手一击势必凌厉非常啊……”场下看客七嘴八舌,各执一辞,到后来竟大打出手起来。

丁采儿大怒,暗想赵无邪胜了也罢,若有所闪失,自己便一刀一个,将他们全宰了,不过转念一想,又觉此事全因赵无邪无能而起,心下气恼,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赵无邪心思稍乱,叫道:“好,你放马过来吧!”

雷震子求之不得,金锏去若闪电,招招必杀。

赵无邪见金光闪动,猛地想起一事,叫道:“且慢。”

雷震子还真是了得,瞬间停下,喘息怒道:“臭小子,还想玩什么花样!”

赵无邪双手抱胸,笑道:“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你那只金右手,我可真是怕得很。”

此前雷震子之言,使得在场看客悉数站在他一面,但如今赵无邪叫破金手指之事,便有不少人想起雷震子暗算熊添才至得胜,顿时倒转枪头,数落起雷震子不是来。

以雷震子之能,举手之间杀死那些叫嚣之人,那是小事一桩。但如此作为大损他宗师形象,脸色一沉,丢下金手指,冷道:“如今可以开始了吧!”身上愈加难受,非要快些传给赵无邪不可。

赵无邪见他答应地如此爽快,知他杀己之心太盛,心念一动,叫道:“我来也!”竟反身向洞窟跑去。

雷震子怒道:“臭小子,又耍花样!”身子拔地而起,转瞬便赶过赵无邪。劈空一掌拍出,便是对方背后“大椎穴”,竟要将他心脉震碎。

赵无邪不堪重压,身子被弹飞起来,眼看便要撞向岩壁,那是非死不可了。情急之下,他手中长剑在地上一撑,借助反弹之力,身子蹿入临近洞窟内,就地打了个滚,便即跳起,却只擦破了些许皮毛,并不大碍。

当下他发挥地理优势与雷震子周旋,上窜下跳,来往于各洞窟窟坑之间。雷震子甚是气恼,大喝一声,双掌齐出,只听得轰隆巨响,一面几尺来厚的土墙被他推倒。他见赵无邪便在对面,当即飞身而起,金锏点向他下腹要穴,力透锏端,嗡嗡作响。

赵无邪眼前来势凶狠,已不及闪避,只得提剑硬接,但觉对方力大无穷,身子不由得自主地倒飞出,重重摔在地上,内息翻滚,哇的一声,喷了大口鲜血出来。

雷震子跳出洞窟,见赵无邪倒地不起,心下甚是得意。但觉体内冷热二气再度反噬,已至冰火难溶之地,当下事不宜迟,全身气力灌于锏端,向赵无邪“膻中穴”上狠狠刺落。

谢小玉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大步抢上,右掌一拍一抓,径直抓向雷震子手中金锏。

雷震子冷然道:“好!”左掌自右腋下穿出,在谢小玉手腕上轻轻一托,随即一把抓住,向怀里一拉。谢小玉抵受不住,跌进他怀中去,却眼睁睁看着金锏落在赵无邪“膻中穴”上,赵无邪痛哼一声,昏死过去。

谢小玉又羞又怒,骂道:“放手!”自他怀里跳将出来,剑花散出,分攻雷震子头、身、腹三处要穴,去势凌厉凶狠,乃是谢家剑法中极精妙的一招“三分天下”。

雷震子啧啧连声,微笑道:“夫人那个功夫一流,这个功夫么,却是稀松平常得紧啊!”说着身子轻轻一转,金锏连挥三下,竟是不费吹灰之力地化去谢小玉三招杀招。

谢小玉识人不清,终是引狼如室,他口中“那个、这个”,虽说得含蓄,但明白人哪能听之不出,更是怒火中烧,但又苦于武功不及,看着生死未卜的赵无邪,终于落下泪来。

丁采儿见母亲被制,赵无邪更是不知生死,手中长鞭在空中饶绕了一圈,鞭梢如剑尖,刺向雷震子后脑“风池穴”。她这一招攻得悄无声息,令人防不胜防。

哪知雷震子脑后仿若长了眼睛,也不回头,左掌向后一抓,喝道:“来!”丁采儿收力不住,竟被自己的力气带得跨出一步,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雷震子只在几招内便制住这对母女,再提金锏,向赵无邪命门处刺落,竟真是狠下杀手。在场群豪中人亦有人大叫不可,但为时已晚,只得眼睁睁得看着赵无邪死于非命了。

可这最后一击落在赵无邪命门处以上半寸,居然就生生止住了?!

在场群豪及雷震子均是脸色剧变。原来有人单手抓住锏端,宛若铁箍箍住般,纹丝不动,再看那人,却是嘴角淌血,脸露微笑的赵无邪。

雷震子实不料他还有这等毅力,当下加上五层功力,那金锏却兀自纹丝不动。雷震子脸色青了,使上十层功夫,脸色由青转红,但赵无邪右手还是一动不动,脸上神色依旧如故。

原来雷震子适前一击,将体内冷热之气悉数传入赵无邪体内,以为必能制他于死地。孰不知赵无邪筋骨奇特,能化外人内力为己用,更兼他这几日连番遭受重击,丹田内真气越积越多,正所谓水满则溢,内力不受控制,如黄河缺堤,汹涌而至,竟能挡住雷震子最后一击。

此时赵无邪体内真气极是旺盛,但又不知如何摧动使用,只能牢牢抓住金锏不放。雷震子越来越惊,用力回拔,却仍是无功,大怒之下,一掌向他天灵盖拍下。

这一下反激起了赵无邪求生本能,右手抓住金锏用力一扭,左掌拍出,与他结结实实地对了一掌。

却听“喀嚓”一声响,金锏竟被生生折成两截;雷震子惨呼一声,斜飞出去,撞向岩壁,鲜血喷了一地。

赵无邪此时浑身是劲,惟恐施展不出,快步奔至另一柄金锏旁,轻轻一拔,居然将那连柄没入石壁的金锏拔将出来,抛给雷震子,自己手持神剑,道:“咱们再来过!”

雷震子抹干嘴边鲜血,心中虽然惊骇于这他突来的强绝内力,但想他终究不会武功,照样得败于自己手上,当下挥舞金锏,做了剑使,却也攻守有度,凌厉非常。

赵无邪将适才所记招式默想一遍,见他一招似攻还守,当下剑走偏锋,斜刺一剑。

雷震子见他这一剑看似平淡,却无疑克制了自己剑招,隐约觉得有华山剑法的影子,轻灵飘逸,却又不失其稳重敦厚。

雷震子一锏尚未使老,手腕一转,金锏画出一圈圆弧,一层接一层,锁向赵无邪握剑手腕。乃是一招“环环相扣”,旨在夺去对方兵刃。

赵无邪从未见过这一招,不知如何破解,只得照样画葫芦,同样使出了“环环相扣”一招。哪知歪打正着,又兼自己内力强过对方,嗖得一声,雷震子手中金锏被挑飞,手腕上更是留下了一道伤痕,鲜血淋漓而出。

赵无邪临空抓住金锏,又抛还给他,笑道:“好玩,再来!”雷震子怒道:“照模学样,算什么本事!”赵无邪笑道:“也罢,不学你的便是!”剑光闪烁,一招快似一招,宛如漫天都是剑影,前后招间更是毫无漏洞可言,宛若编成了一张天网,笼罩天地苍生,谁也休想逃走。

雷震子见他这一招隐有雪山派“飞雪满天”的架式,但招式毫无漏洞,可说尤有过之,立时他全身被困,想要突围,已绝无可能。

正自无奈之际,忽听丁采儿叫道:“一飞冲天!”他也不细想,锏尖上指,拔地而去,果然冲出剑网。

原来丁采儿瞧出赵无邪这一招乃是偷学自己的“狂风暴雨鞭法”。其实她这套鞭法只攻不守,与赵无邪所使有所不同,但这套鞭法乃是自己击败张毅所使,那时自己被困重围,赵无邪却不理不睬,如今想来才知他正在偷学自己武功,故而才那般冷漠,心下又是气苦又是愤怒,居然不顾敌我形势,开口指点了雷震子。

如此一来,两人已是骑虎相当。雷震子招式虽妙,但苦于内力枯竭,可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赵无邪遍拣天下武功,辅以强大内力,但一来自己所练不精,二来丁采儿时常叫破,故而总不能一击必杀。

不过赵无邪内力既强,越斗越是酣畅淋漓,忽得撒手抛剑,竟使出熊添的独门绝技“人剑相御”,又舍身而上,伸掌在剑柄上轻轻一拍,改变方向,竟是雷震子的“掷剑法”,但不同的是,他将两者合二为一,形成一套另类的武功。

雷震子早已疲于奔命,此下更是无所遁形。他见赵无邪高举手掌,在剑柄上猛力一拍,竟以“掷剑法”使出一招“力劈华山”,如此叠力相加,便当真有劈开华山的本事。雷震子无从闪避,只得提锏来挡,喀嚓一声,金锏又断。雷震子见神剑余势未止,便要将自己劈成两片,急忙一个地滚翻,姿势虽然狼狈不堪,但总算逃过一命。长剑余势未止,直**地面。

赵无邪正要拔出神剑再斗,哪知一拔之下,神剑竟是纹丝不动,他运功再试,哪知丹田内空荡荡的,没了一丝真气。原来他适才斗得痛快,却不懂得回气养气之法,真气一点一滴消耗,到后来终是油尽灯枯了。此时的他就像个穷小子偶得万贯家财,却不知如何打理,只能学纨绔子弟挥霍一空,终于还是被打回了原形。

雷震子见他现出疲态,心下大乐,自双袖内抽出一对铜棒,就地一滚,向赵无邪脚上打去。赵无邪此时等若武功全废,况且他所学武功本就是模仿别人。要知上乘武学都要从根基打起,他适才内力充盈时尚不觉怎样,此时面对雷震子极是平常的一招,却不知如何闪避,脚下被绊了一跤,摔倒在地。

雷震子反败为胜,甚是侥幸,如今只要加一指在赵无邪身上,便能将其杀死。然转念想到这小子实乃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杀之着实可惜,但他全然不通世故,武功越高,反而更易为他人利用,暗想不如将他带在身边,好好调教,何尝不能继承自己衣钵,当下伸指封了他身上穴道。

便在此时,忽见一人狂奔而来来,指着雷震子骂道:“你这冒牌货,老子杀了你!”

在场群豪看见那人相貌,均是大吃一惊,却见此人剑眉俊目,长须垂胸,却也是个雷震子?!

那雷震子暴喝一声,当真是雷霆万钧,双拳闪电出击,竟也是昆仑派武功的路术,口中哇哇大加:“冒牌货,老子撕了你的假面目!”

雷震子见他如此凶悍,放下赵无邪,双手一拢,铜棒并在一起,竟骨碌碌地在拇指上转了一圈,宛若杂技团里演员表演转盘子一般。

这根铜棒初时还在右手拇指旋转,待得逼近对手时,忽地一分为二,分持两手,双棒脱手而出,一棒向上,点向对手眉间“上星穴”;另一棒向下,却是朝着对方**而去,端的阴毒下流。

那雷震子竟毫不畏惧,双手仍是一般抓出,摸到对方脸颊,用力一扯,“咝”的一声拉下张面皮来。与此同时,身子微微下蹲,在间不容发之际躲开对手的攻击。只听“当”的一声,铜棒打在地上。

先前那个雷震子被生生撕下面皮,露出又一张截然不同的脸来。只见他肤色白皙,眉清目秀,不过二十五六岁,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大概因常年戴着面具,不见阳光,脸色颇有些惨白之象。

赵无邪见这个雷震子竟是个与自己年纪相若的俊美青年,心下生出一种被哄骗的感觉,瞧着他呆呆出神。

谢小玉见这雷震子容颜清秀,比赵无邪还要俊上几分,又想到昨晚与自己同床共枕的人竟会是他,心下颇起异样之感,低头不看,但又忍不住抬头看他。但随即又感骇然,自己平生接人无数,昨晚又怎会没能瞧破他的伪装?还是因为自己心中念念不忘对赵无邪的愧疚,心不在焉之故?忍不住转头望了赵无邪一眼,见他神色木然,不禁心下一阵刺痛,继而心生怨怼,望向那人,故意露出迷醉之色。

丁采儿见母亲这等痴迷的模样,以为她又春心荡漾,狠狠瞪了那人几眼,暗想:“长得很俊吗,还不如小色鬼呢!”心头有气,又狠狠瞪了赵无邪一眼。

那人西洋镜被戳穿,哈哈一笑,就地一滚,捡起地上铜棒,右手一棒击出,点向雷震子膝弯里侧“阴谷穴”。雷震子哪会上当,身子一转,避了开去,顺手来抓他衣领,哪知竟抓了个空。

原来那人一招是虚,趁雷震子转身之际,纵身而起,抓住赵无邪手腕,怕他引内力来抗,出指如风,点了他身上几处要穴,快步而退,姿势依旧优雅美观。

在场群豪见真假雷震子比拼,均觉有趣,却不料假雷震子抓了赵无邪去,一时间均未做出理会。直到听得华山掌门熊添说道:“原来是魔教**淫魔棒伍浪,真是幸会幸会。”嘴上虽是说笑,双目杀机大盛。

这伍浪乃是魔教**,因他风流好色,且专干**妇女之事,故得了“淫魔棒”这个恶名。但他却引以为傲,觉深合己意,甚至还多做恶事,以丰此名。况魔教武库内珍藏各大门派武学典籍,是以他也懂得正派武学。

伍浪哈哈笑道:“想不到熊掌门还记得在下,不知令妹安好否!”

熊添勃然大怒。原来他有一个妹妹,芳名熊淑,年方二八,出落得标致可人,含苞待放,熊添极是疼爱,便给她张罗了与天山派掌门大公子的一桩婚事,哪知竟被伍浪盯上,骗奸了她,使其怀孕,熊添引以为耻,便忍痛一剑将其杀死,自此与伍浪结下深仇大恨。

如今旧怨未了,又添新仇,但他休养极好,仍是不动声色,君子剑绝非浪得虚名,是以出言仍是客客气气。

伍浪既知熊淑已死,他虽贪花好色,却并非无怜香惜玉之心,心下也是恨极了熊添,是以此次假扮雷震子参加武林大会,自是处处与他为难。

熊添冷哼一声,大声道:“大胆淫贼,人人得而诛之。快放下丁大少爷,束手就擒。”

伍浪冷笑道:“我是淫贼不错,哪及得上您熊大君子,大义灭亲,连自己亲妹妹也杀了。不知天山派诸位大侠,听得他如何解释?”天山派自七剑之后,已成武林正派的领袖门派,派内中人处事公允,深得武林同道爱戴,听闻伍浪之言,想起熊添谢绝婚事的理由是妹妹忽然染病身亡,如今想来似乎真的另有隐情,只是碍于华山派的颜面,不便追问。

赵无邪虽被伍浪所擒,但对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道:“熊掌门,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令妹就算真的行止有愧,你也不该杀她呀!她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妹妹。难道她不是你亲妹妹?”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丁采儿知他只是一派天真无邪,口不择言,但这话在旁人听来大有向伍浪讨好卖乖之嫌,气得她直是跺脚。

伍浪却更是吃惊,凝望他半晌,笑道:“小子这话说得不错,很得老子脾胃。这姓熊的人称君子,妹妹却与人私通,未婚先孕,自然饶她不得。”

赵无邪仍是不解,忽觉身子临空而起,却是被他抓起,不由得四肢乱舞,口中不住咒骂,更是一口咬在他手臂上,却被伍浪打晕。

在场群豪本有意相救赵无邪,但见他竟为敌人说起话来,分明是毫无骨气,甚为鄙夷,然又见他宁死不屈,更觉奇怪,一愣之下,伍浪已然去远,立即追出。

丁采儿见金手指丢在地上,想起此物多半是唐星故意留下的,抛给唐月,说道:“拿回去琢磨琢磨,看能否研制出解药!“唐月点头应了,巨鲸帮之人也围了上来。丁采儿微微一笑,转身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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