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拉什迪亚小镇,生活如常、残破依旧,它不会因为一场,或者一两场突如其来的炸弹爆炸就会改变它原来的样子,也不会因为一两滴无辜者的鲜血,就让这里的居民吓破了胆。
该离开的早都离开了,只有离不开的还呆在了这里,在这个小镇上,这里的居民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同死亡做伴,与死神为舞的日子。
独立小队依旧整日的穿梭在阿尔拉什迪亚小镇上巡逻,尽管这个小镇并不繁华,但它却是扼守着通往伊拉克首都巴格达最近的北大门,地理军事位置极其重要,这也是我们独立小队驻扎于此的原因。
艾米尔的死在我的心底留下了很深的疙瘩,尽管我与这个可爱的小女孩认识还不到一个小时,但在战乱贫困伊拉克的小镇,无父无母、无亲无爱的五六岁小女孩艾米尔,她依旧能保持这样的一份笑容和童真,该是多么的难得可贵。
我的脾气开始变的有些暴虐,甚至会无缘无故发火,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哪怕是伪心的笑容、礼节上的笑容,整个人都是冷冰冰的样子。
我突然的发现这样才该是我应该有的样子吧?
零号是这样,白鲨也是这样,脸与内心的距离越来越远……
阿尔拉什迪亚小镇成了独立小队的目光聚集点,我们就住在小镇的一幢空房子里,在阿尔拉什迪亚小镇上,抛弃妻子、举家迁徙导致的无主房屋有很多,虽然自美国宣布伊拉克战争结束之后也回来了一部分的居民,但没有回来的恐怕也再回不来了吧。
我经常没日没夜地带着独立小队在阿尔拉什迪亚小镇上到处巡逻,独立小队的这种行为也似乎与伊拉克土地上的联军他国部队显得格格不入,在异国他乡的战场上,谁不是得过且过,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万花丛中一点绿,单单独立小队干活干的似乎比伊拉克自己人的军队还要卖力,这一切就只是因为一个伊拉克普通平民女孩的死对联军法方独立小队少尉队长沃吉尔·勒安产生了巨大的个人冲击力。
是的,没错!就是因为这样,我不想让这样的悲剧在阿尔拉什迪亚,在巴格达,在伊拉克再发生了。
由于战火的侵袭,地处中东的伊拉克经济长期迟缓低迷,现代商业也并不发达,但可见的是,伊拉克的大街小巷却还是有一些为了生存而流浪的行脚商人,这种最原始的“以货易货”的商业形式在中东,尤其在伊拉克都很常见。
伊拉克城乡平民间的小商业市场往往只涉及少量的金钱贸易,他们大多数的商人即使老板又是销售员,类似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中国乡村胆大的下海淘金的试水者,在战火燎天的伊拉克,这里显然并不是商人和商业的活动天堂。
阿尔拉什迪亚作为伊拉克巴格达北部的重镇,虽然不大,但却是伊拉克首都的北大门,也是连接整个伊拉克北部地区的门户。巴格达是巴格达的文化之都、政治制度,也是经济制度,所以的经过停留在阿尔拉什迪亚的南来北往的行脚商人相对于伊拉克的其他地方也算是不少的了,因此我们很大一部分任务的时间也都是花费在对这些商旅的盘查和安检上来的。
小商品在伊拉克巴格达街头的地摊上随意出现,这并不奇怪,其中的大多数个体手工艺小商品也都来自于邻国的土耳其或者伊朗,而且经过阿尔拉什迪亚小镇的通道关卡。
针织、服装、编织等出现在商人的货箱里这很正常,但查到玩具布偶之类的东西可就过分了。因为经常歇脚阿尔拉什迪亚小镇的商贩都很清楚,自从小镇上换了一批巡逻安检人员之后,他们对于玩具布偶之类商品的检查尤为严格,拆开损毁的不计其数,据说是因为这里新来的驻军长官非常讨厌这些东西,所以导致经常在这一带活动的商贩都不他爱贩运售卖这些东西。
通往巴格达的公路要塞有一个人为的关卡,眼镜蛇带着六名队员扼守在那里,而我带着独立小队其他的队员仍旧巡逻在阿尔拉什迪亚的街头。
突如其来的枪响惊动了我和猴子等人,交火还在持续,声音也好像是从眼镜蛇那里传来的,随后我的对讲机里就传来的眼镜蛇寻求增援的声音,眼镜蛇遇到了麻烦,我赶紧放弃了街道上的巡逻,前往支援眼镜蛇。
眼镜蛇等人已经被逼到了公路边干涸的河沟里,正以路沿为掩体和疑惑持枪武装对峙。
“怎么回事,眼镜蛇?”
突发事件在对讲机里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将事情讲得清楚,在没摸清具体发生什么状况之前,我只能带着人弓着身子从公路边的河沟,遣到了眼镜蛇的旁边。
对面的河沟有些喧嚷,武装人员的情况看不清楚,一辆满载货物的卡车横在公路的中间,客卡车上的两名司机徒步中枪已经身亡,公路上有明显的爆炸痕迹,废墟左右凌乱的躺着五六具平民装束的尸体,透过卡车下盘高高离地的空隙,隐约可以看到公路对面干涸的河沟里人头攒动。
“队长,这辆货车里有异样,刚开始他们想要拿钱来贿赂我,我没有接受,就派伯爵和帽子上车检查,谁知道他们突然就从车箱里掏出了步枪,然后我们就交上了火。我们打死了货车上的那两名司机以后,才将卡车逼停到了这里。
他们刚开始一共十五个人,在刚刚的交火中我们打死了他们的五个人,不过,他们中有一个人引爆了裹在身体上得炸药,路面上的躺着的那六具尸体全部都是过路的平民,他们死的那三个人最后都是被自己身上的炸药给炸碎了,连尸体都炸没了。剩下的十个人大约也都有一半受了伤,他们抓了几个路过的平民当做人质,就跳到了对面的河沟里去了。
我们七个人中有六个人受伤,除了伯爵和帽子,其他的人受的伤都没什么大问题。伯爵和帽子受的伤最重,他们是在上车的时候被别人从后面偷袭的,特别是伯爵,他的伤是从后脊柱穿过,又贴近心脏,可能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