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远的爆裂剑,自然拥有自爆的能力,不光如此,爆裂之后的冲击会顺着对手与真元的联系震伤敌人,这才是他的绝活能频频取得出人意料战绩的真面目。
不管老大说什么,小弟们都得拍手叫好,何况洛远取得了对战的胜利,身为合格的小弟更要摇旗助威。
“笨蛋,没看你的同伴让你上了么?他们就是害怕我们大哥才找了你这个替死鬼,没想到你还真的敢来自讨苦吃。”
“大哥威武,这个小子不长眼,冲撞了你,就该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就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元胎初期就上来挑衅我们大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黄岩青也是面露兴奋之色,加入到讨伐易衍四人的大潮里。虽然被打吐血的不是易衍和叶昔中的任何一个,但能打伤和他们交往的朋友也让他有了报复的快感。
别急,接下来就该你俩受苦了。
众人叫地欢喜,但南宫叶的小伙伴们却是面无表情,像是在看一群小丑跳着难看的舞蹈。只有易衍朝着小石头小声嘀咕:“这些白痴,惹怒了小羽还这么开心,他们要惨了。”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块最弱软的地方,存放着最美好的回忆,是容不得他人污蔑的禁地。而小羽的最柔弱处,正是他已经逝去的母亲。没人知道,他小时候的努力,其实都是给他母亲看的,只为了在天上的母亲也能露出微笑。
“你们高兴的太早了。”南宫羽的身体诡异地飘起,一丝丝黑线托着他离开了地面几寸,他四肢张开,扭曲的长发倒立,眼白突兀扩张,占据了眼球的大部分,整个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魔性。
当黑线爬到二合一的宝剑上,南宫羽不带生气的嗓音响起:“当极冰的海水和你炽热的爆炸剑相遇后,你认为会是什么情况?”
“当然是你的大海被炸得支离破碎喽。白痴,你这么快就忘了,要不让本大爷再来演示遍?”充满魔性的南宫羽让人心虚,但洛远还是相信手中的剑能打倒这不知所谓的小子。
他再度召唤出火龙剑,不过却因为前次想消耗而小幅缩水。光芒也是暗淡了不少,直到吸收了一朵洛远憋红了脸释放的真火后,巨剑的色泽才回复了正常。
“同一招对我是不会再起作用的,起!”
南宫羽的左手虚握,好像手里捏着的不是空气,更像是会释放魔鬼的开关。
“啵”
当他五指并拢,气泡微弱的破裂声分毫不差地落入每个人耳中。
海上刮起微风,凉风,狂风,飓风,最后 形成了龙卷风。大龙卷接连天地,海水被疯狂的吸摄,化作龙卷风的一部分。当水和风不分彼此后,壮观的龙吸水冲天而起。
洛远不屑的翘起嘴巴,你以为换个壮观点的场面就会有效么?真是天真。
火龙剑被他的剑指引导,拉伸到高空,他手势落下,这把近一米宽的巨剑撕裂空气,有金色的火焰从每把小剑里迸发,转眼之间成了真正的火龙剑。
与南宫羽显化的小天地齐高的剑气钻进水龙卷的风口,
“嘭”,它再次无情自爆。
水龙卷夸张的膨胀开来,由少女完美的水蛇腰变成了猪猡肥大的水桶腰,险些溃散。
洛远脸色突然苍白,两次不计消耗的火龙剑自爆让他的五脏火烧火燎,一口真元差点提不上来。可水龙卷正面挡住了他的必杀一击,正在缓缓收拢,连着自爆的能量一起收束,再次成型的它将会更加骇人。
他不动声色地连退几步,走到小弟们的身后,“南宫羽是吧,你还真有几分本事,我就饶过你这次,不过我的兄弟们会有和你交手的兴趣的。”
随即他又给小弟们传音入密:“听好了,你们给我多争取点时间,我要用秘术联络我哥了,只要他来了,这点小场面他随手就能应付。”
呸,他手底下的众人均是在心底大骂:有风光的事你全揽下了,也只有这种苦差事你才会想到我们。该死,要不是看在你有个实力超强堂哥的份上,看这里有哪个会鸟你。
“让开”南宫羽冰冷的声音冻地能掉渣,寒意直达心脏,“侮辱我母亲的人,必须要得到应有的惩罚,你们,识想项替他受过?”
话语间每一次停顿,南宫羽就会向前踏一步,水龙卷亦是往前挪动一步。
他一个人,就营造出了千军万马的其实来,逼人的寒气摄人心魄。
“这”,有人犹豫。
自己这一身皮囊也不是白来的,都是爹娘含辛茹苦艰难养大的,平白无故替人挡灾,是谁都不乐意啊。
恐惧这种情绪最能传染人,当有了黄岩青这个退出战圈的第一人的榜样后,没人会再实行洛远的计划,肯站在两个有了不可调和的纷争的人中间。他们纷纷退后,给南宫羽让出了一条路来。
南宫羽冷漠的眼珠子扫过甘为洛远狗腿子的人,所有被看着的人都是心头一跳,还以为这个处在暴走边缘的男人会不守信用,大开杀戒,艰难地咽下积蓄了一嘴巴的口水,再次后退一步,一条更宽广的道路为南宫羽铺开。
结束用秘术联系洛天赐的洛远回过神来,却发现平日里对他溜须拍马,无所不从的小弟们抛弃了他,气的三尸神暴跳:“废物就是废物,关键时刻都指望不上了,等我堂哥来了,我非要打断你们的双手,给你们涨涨记性。”
“不要着急,我现在就打断你的手。”南宫羽一步又一步,仿佛是落在了洛远的心头,来自十二月寒风呼啸的声音进一步击垮洛远的心里防线,近在眼前的水龙卷把他吓得跌倒在了地上。
“你不能杀我。”浓郁的杀气凝而不散,洛远不认为南宫羽是在和他开玩笑。他面朝南宫羽,手脚并用在地上滑动,做着最后的挣扎。“我大哥是洛天赐,你敢伤我,他一定会让你死。你还不磕头认错,我说不定还会替你向大哥求情,只打断你的一条腿。”
没救了,围观的人摇摇头,这只蠢猪只会仗着他哥的声势惹是生非,以为他哥是第一,他就是第二,连死到临头还敢说威胁的话,这该是有多极品。
“我当然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南宫羽的确没打算杀他,因为奕剑宗绝不允许同门之间互相残杀。但他也没打算放过这个管不住嘴巴的肥猪,一顿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
水龙卷吸起挣扎不断的洛远,南宫羽收一捏,龙卷风收缩到一人大小,正好把这个不会输人话的胖子装下。强大的旋转力化为最细小的风刃,在洛远的皮肤上轻轻划过,又疼又痒,浓郁的水汽则转化成富含生机的水元气,治疗那些细小的伤口,保证皮肤还能经受下一轮的摧残。所以,虽然看上去洛远浑身上下鲜血淋漓,但受的伤其实不大。
南宫羽操控着数之不尽的风刃,就像是在雕琢一件精致的艺术品,他的认真,使得每一把风刃的落点都恰到好处,不会重复,又不放过洛远身体的每个角落,连隐私处也是饱受摧残。
他的恨,唯有如此才能释放。
痛痒一阵又一阵袭来,洛远仅仅撑了片刻,就被痛苦难当折磨逼的当场昏死过去。现在嘴角的呻吟,肉体的抽搐,都是身体在受到非人折磨后的自主反应,这些感觉,洛远是接收不到了。
“呔”
易衍口吐真言,在南宫羽脚下拍出一个黑白震卦,只听平地一声雷,震耳欲聋的雷响盖压全场,众人都慌忙捂上耳朵,修为低于归元的武者直接被震晕了过去,离雷声最近的南宫羽更不消说,此刻已经瘫倒在地上,神色略略有些痛苦,身上的异状恢复过来,神秘的黑线都钻入地面,好像不曾出现过。
易衍扶起消耗过度的南宫羽,拍拍他的头,“小羽啊,他已经收到惩罚了,有何必跟他一般见识,你的母亲看到你因为她而伤人,相比也是不会开心的。”
“是,易大哥。”南宫羽虚弱地支撑着,如野兽一样的眼神略看戏的众人,“还请大家在对决时不要辱及家人,南宫羽在此谢过。”
夏飘雪也赶紧来圆场,“大家都散了吧,飘香阁的美食还等着你们的照顾,围在这儿也不是事,再说我们也是慕名而来,想尝一尝飘香阁的手艺。还请让条路出来,我们好进去。”
随即他又撇了撇不省人事的洛远,“夏某能在这和大家相遇,也是缘分一桩,但凡今天来飘香阁的尝鲜的朋友们,你们的饭资夏某人都包了,希望没被某人打断了继续品尝的雅致,各位请了。”
夏飘雪的一席话,彻底引爆了现场的氛围,谁说他们是穷鬼来着,穷鬼能阔气地请萍水相逢的一群人在飘香阁消费? 别开玩笑了,人家压根是土豪来着,也只有躺在地上的那只蠢猪有眼不识泰山。看看他,这就是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后果。
一时间,飘香阁讨论的主题都是易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