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脚步刚刚踏入,暗门便快速自动关闭,头顶上方为低矮的岩石需躬着身子前进,脚下是光滑的阶梯,一节节延伸而下,石壁上埋有数颗鸽子蛋大小的明珠,照亮着狭窄之路,云初瞧得这般情景不仅低声赞叹:“这不知值多少钱啊?”
“我师傅收藏的比这些还大还亮。”文也望着那些明珠不云初脚步刚刚踏入,暗门便快速自动关闭,头顶上方为低矮的岩石需躬着身子前进,脚下是光滑的阶梯,一节节延伸而下,石壁上埋有数颗鸽子蛋大小的明珠,照亮着狭窄之路,云初瞧得这般情景不仅低声赞叹:“这不知值多少钱啊?”
“我师傅收藏的比这些还大还亮。”文也望着那些明珠不屑一顾道。
这叫云初颇为羡慕地看着文也,要是自己的师傅也这般有钱的话,自己可就不会落魄,想着揪揪自己身上穿了好几年的衣裳。不过他老人家终于去了,自己只要找到师兄,便可穿漂亮衣服,吃各种美食。这般想着心情又突然兴奋愉悦起来。
随着点点光芒小心翼翼地行走,倒也没有瞧见林三川的身影,大约行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行到了尽头,一堵结结实实的石壁竖立在前面,没有道路,成了死胡同。
云初疑惑地四处张望:没有其他路,没有看到林三川,没道理。使劲地盯着前面的墙壁观望,又贴耳于墙壁上倾听,隐约中传来轻轻的“吱呀”开关门之声。
“在这里。”文也跟着云初先前那般小心翼翼地在墙壁上摸索,也摸到一个凸起物,兴奋地小脸如花,对着云初炫耀般道。
“小屁孩。”云初撇撇嘴,伸手拨开他的手按上那个凸起物,果然石壁慢慢地往边上移动,一股凉风灌进来,云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身形矫健地窜了出去,却是一个有三间房的院子。
云初将文也紧紧拉到一边低声叮嘱道:“等会要紧紧地跟着我,知道了吗?”
“嗯!”文也一时被云初这般严肃地态度镇住使劲地点头。
两人悄无声息地挨到闪着光亮的房间窗檐下,慢慢地戳开一个小洞,拿眼望去,只墙壁上镶嵌一颗斗大的夜明珠,照整个小巧的房间,林三川背对着窗户而站,其对面角路里被用铁链捆绑着一人,头微低垂,窄脸细须,衣衫破烂,伤痕累累。
“我也要看看。”文也踮着脚在云初身边小声嘀咕。
云初忙捂住他的嘴,因为林三川开始说话了:“真是叫人想不到,紧排于毒手之后的吕成毒师竟潜伏在我青林城,还当起了救人的大夫……”
“吕成?”竟然被林三川擒获于此。
“十年前,毒杀一代魔头巫魅,名声四起,为何要隐藏起来了?”林三川慢慢靠近吕成,语气中带着冷笑问道,“是因为取得了九转还魂书准备称霸武林吗?”
谂市说得九转还魂书果然遗落于江湖上,而且是在吕成手上?
原本低垂着头奄奄一息模样的吕成抬起头来,目光如炬盯视着林三川:“想得到九转还魂书称霸武林的不是林三川你吗?”
被云初捂着口的文也一时激动起来发出呜呜之音。
里面的林三川脸色一变,回过头来,快速出门来。
但之前有人更快,如风般刮过,将窗下的云初和文也卷起落于屋顶崎脚盲点之处。
林三川神色冷冽地匆忙出屋查看,却一无所获,皱皱眉便进得里屋。
不一会便出得来朝院门而去,开启那扇石门,片刻就不见人影。
“别动。”云初正扭动着身子想要下屋顶进屋细瞧,谂市轻微淡然地声音在耳边响起。
只听一声石门细响,林三川又返回来,将院子里细细瞧了个遍,仍旧无所获,这才带着些许疑惑离开。
在屋顶上静静地呆了片刻钟,谂市才将云初和文也放下于地。
文也脚一沾地便焦急地往房间里跑。
谂市瞧着边上屋顶轻轻问话:“你还不准备下来吗?”
正准备跟随文也进屋的云初不解地望向那边屋顶,只见一个青色身影带着柔和的轻笑从屋顶飘落下来,在昏暗的光线中如下凡的仙人。
却是周亦雪,笑眯眯地站到谂市面前:“刚才多亏阿市的功力深厚才不叫林三川发现。”
“这是什么意思?”云初不解地询问周亦雪,便听到屋里传来文也的哭喊:“师傅,你……”
云初忙冲进屋里,被链锁缠捆的吕成躺于地上,一把长匕首插在他的胸口,大股大股地鲜血从伤口里涌出来,双眼仍旧泛着神采,摸着文也的小脸。
“你就是吕成?”云初蹲下身询问道,他先前就伤得很重,如今这一击却又是致命。
“你们也是来找九转还魂书的?”吕成用劲最大力气虽疑问但实则是肯定。
“师傅,你不要说话,我会救好你的。”文也用手堵着吕成的伤口抽泣道。
“你的这番话真叫为师高兴,但没用的,这副破败的身子支撑不了多久的。”吕成的目光里闪烁着对文也的慈爱,将目光转移到追进来的云初几人,最后落在站住一边的谂市面上,脸上露出一抹笑:“巫魅那般厉害的人物怎么会轻易被人毒害?”
“所以说巫魅其实还没有死?”周亦雪不在眯眯笑,神情颇为凝重询问,谂市的脸色也沉重下来,低垂着眼似乎在思考什么。
“至少十年前没有。”吕成喘着粗气说道。
“所以说当年所谓毒杀是障眼法,而九转还魂书还在他手上?”周亦雪继续询问。
“世人皆以为我毒杀巫魅,九转还魂书在我身上,这么多年来一直隐姓埋名东躲西藏,现在终于可以安心地长眠。”吕成脸上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出气渐渐变稀薄,伤痕累累的手抬起抚摸文也那微卷曲的头发,关怀有爱告诫:“文也,你以后一定要改掉路痴的坏毛病。”
手突地垂下来,双眼闭上,却已没了生气。
文也扑伏在他身上叫喊着痛哭起来。
这般情景竟叫云初想起了自己那不怎么讨喜已安逝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