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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乡诡事 第五十六章:死囚的诅咒

在警察赶到之前,阿洛把高强拖出室外,再将停尸间恢复了原状,然后躲到不远处看到高强被抬上警车后才放心的离开。

阿洛来到麻幺所在的医院,看到麻幺的家人都坐在过道里,独留小莉守候在麻幺身边,不用说,她肯定把什么都告诉麻幺了。

麻幺看到阿洛安全归来,揪了一晚上的心才总算是放了下来。

小莉急切地问道:“高强呢?你们谁赢了?”

阿洛没有回应她,径直走到麻幺的床边问道:“你怎么样,伤得严重不?”

麻幺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就是血流得多了一点,这回起码有两三盆···呵呵!”

阿洛也笑了笑:“真是可惜了,要是做成‘旺子’,不知道可以卖多少碗肠旺面。”

(肠旺面,贵州名小吃,用猪血和大肠做臊子)

麻幺忍不住笑出了声,忽又感到全身都在疼:“哎哟,别逗我···”

小莉愤怒的站了起来,怒斥他俩:“你们当我透明的么,快告诉我,高强现在在哪?”

麻幺收起了笑容,脸上露出尴尬而失望的表情,

阿洛依然没有理会小莉,他问麻幺:“你想知道么,想的话我就告诉你!”

麻幺先摇了摇头,但他看了看小莉后,又点了点头。

阿洛说:“那小子在停尸间刚坐了一个小时不到,就吓得尿了裤子,后来经过我一番说服教育,痛哭流涕的自己打电话自首了。”

小莉生气的冲出了病房,麻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阿洛安慰道:“是自己的跑不掉,不是自己的拉不回来,由她去吧,别想那么多,先把身体养好才是大事!”

麻幺担心的问道:“师父知道这个事情了么?”

阿洛说:“他去邻县给人看病去了,暂时还不知道。”

麻幺愁眉苦脸的说:“我最近老是走背字儿,也不知是冲了哪方的煞了···现在连女朋友都没了,唉···”

阿洛扶他睡下:“是她们有眼不识金元宝,以后有她们后悔的时候,你好好休息吧,等你好了,我陪你去游方,好好的‘摇’一个!”

次日中午,阿洛还趴在麻幺脚边打瞌睡,一个男的走了进来,客气的问道:“请问谁是吴金水?”

麻幺支起身:“我是,请问你是···”

那男的看了看睡眼惺忪的阿洛,微笑着问道:“如此看来,你就是昨晚在殡仪馆···”

阿洛赶紧站起来说道:“事情都是我一人做的,与他们无关,你要干什么就冲着我来!”

男子爽朗的笑了几声,掏出一个证件晃了晃:“不要紧张,我是刑侦三中队的田波,嫌疑人高强已经批捕了,另外几个主犯也已经到案了···”

麻幺情绪激动起来:“还有什么好‘嫌疑’的,就是他干的!”

田波笑了笑:“在法院没有正式判决以前,所有的罪犯都称为嫌疑人。”

阿洛松了口气,对田波问道:“那你是来收集证据的?”

田波摇了摇头:“后续的事情,我的同事会来做具体的跟进,你们没看我穿着便装来的么···我此番前来,是为了一点私事!”

“什么私事?”阿洛问。

“这里不方便说话,咱们换个地方慢慢聊。”田波抬腕看了看手表:“现在也正好是饭点了,我请你吃个便饭吧,能赏脸吗?”

听到请自己吃饭,阿洛已经猜到对方肯定是有事相求,这才彻底放宽了心。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跟着田波走出了病房。

他俩找了一家僻静的餐馆,点了几个家常小菜,一边吃着,一边攀谈了起来。

“请问小师父贵姓?”田波问。

“免贵姓杜,杜宗洛!”阿洛听到对方称呼自己师父,明白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田波为阿洛倒上一杯酒,压低了声音说道:“高强录的那份口供,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全都说了···但是你放心,那样的口供肯定是不成立的,我又叫他重新录了一份!”

阿洛听懂了他的意思,面无表情的说了声:“谢谢!”

田波敬了阿洛一杯酒,继续说道:“小师父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本事,真是不简单呀,日后肯定是···”

阿洛礼貌的打断他:“对不起,那些客套话咱们就绕过吧,请您直接奔主题,阴事还是阳事?”

田波愣了愣,随即尴尬的说道:“呵呵,看来杜师父也是个直肠子,行,那我就直奔主题吧···杜师父啊,这回你一定要帮帮我!”

说起自己的故事,田波的表情瞬间黯淡了下来。

田波今年三十四岁,从部队转业到地方做刑警已经有五年多了。妻子是法院的一名记录员,两口子收入稳定,生活富足,看上去挺幸福美满的。但是,命运之神却在最关键的一环和他俩杠上了。

结婚都快四年了,妻子前前后后怀了好几次,可每次都是以失望收场,因为怀的都是死胎。

他们四处遍访名医,中药西药吃了一大堆,都不见任何效果。更令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每一个死胎引下来后,都有一个明显的特征——兔唇!当地也称“三瓣嘴”。

田波开始慌了,请了很多专家会诊也没找到原因。他的丈母娘急得不行,就给他支了个点子,让他去找神婆问问。

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田波向来是不信什么鬼神的,但是迫于丈母娘的压力,他只得拿上生辰八字去看了个神婆,谁知道那神婆刚一开口,就把他整个人给震傻了,神婆说:“你做过刽子手的吧,手上攥了太多的人命,这是因果报应!”

田波为什么会傻,因为真让神婆说中了,只不过没她说的那么邪恶,杀人那只是他曾经的工作。

在转业之前,田波是一名武警战士,因为心理素质过人,枪械操作成绩优异,他被挑选出任刑场射手,说得通俗一点,就是专门枪毙死囚的。

在建国初期,负责枪毙人的一般都是战士,直到1982年组建了武装警察部队以后,才改由武警来执行这项光荣的任务。

田波每次接到行刑通知,都会提前两天进行封闭训练,以力保在临场的时候能够做到一枪毙命,好不让犯人被补枪。这一来是为了体现法律的威严,二来也是综合了人道方面的考虑。

行刑的过程,通常都是由四名武警将罪犯押解到场,然后让其面冲遮挡物跪下,在得到开枪指令以后,射手用步枪紧挨在犯人后脑的位置发射,当子弹穿过后脑,从嘴里飞出来后,一个罪恶的生命也就宣告结束了。

田波执行的最后一次任务,行刑对象是一个农村妇女,她因不堪忍受家庭暴力,反抗中用柴刀将自己的老公给砍死了。

在得到指令后,田波照惯例对犯人叮嘱了一句:“不想破相就把嘴巴张大点!”

但是那名妇女并没有理会他。

眼看时间已到,田波豪不犹豫地叩动了扳机,而就在枪响的那一刻,那妇女忽然晃了一下脑袋,导致子弹射偏,当场脑浆迸裂,溅了田波一脸。当他用袖子擦干了眼睛之后,竟然看到那名妇女正躺在地上怒视着自己,她的整个上颚都被打烂了,全身不停的抽搐,口里不住的往外喷血。

按照规定,行刑射手是不能补枪的,况且枪膛里也只上了一发子弹,而补枪的任务一般都是由副射手来完成,但是那个战友也被喷了一脸的脑浆,已经在旁边呕得翻肠倒胆了。

为了早点结束犯人的痛苦,田波想都没想就抢过副手的枪进行了补射,那名妇女直到断气,眼睛都还在死死的盯着田波,她那逐渐散大的瞳孔里,充满了怨恨和委屈,仿佛自己死得很冤。

因为这次违规补射事件,让田波受了一个处分,几个月后,他就申请了转业,回到地方做了一名刑事警察。

田波对阿洛说:“神婆告诉我,造成死胎的原因,就是被怨鬼缠上了,那个怨鬼正是我最后执行的那个死囚,这也为所有胎儿都是兔唇找到了解释。”

阿洛盯着桌上的麻婆豆腐,思维里全是“脑浆”这个词汇,胃里感到有一点点翻腾。他放下了筷子,沉思了一会儿问道:“那名死囚的具体信息你知道么?例如家住哪里,姓甚名谁,生辰八字···”

田波摇了摇头:“我们每次接到任务的时候就只知道犯人的数量和编号,而且在进场之前都是不能和对方发生任何接触的,包括行刑的场地每次都不一样,不到临刑的那天谁都不知道在哪儿。关于那名女囚的案情,我都是后来才听说的···不过,如果你愿意帮忙,我可以调得到卷宗,上面有详细的资料!”

阿洛意味深长的问了句:“对于怨鬼缠身这样的说法,你现在是相信了?”

田波奋力的点了一下头:“我信!”

······

回到医院里,麻幺问了问田波的事情,然后神秘的对阿洛说道:“师哥,隔壁病房有一个女孩子,情况和你非常的相似,她也是受了惊吓然后昏迷几天了···”

阿洛白了他一眼:“照你这个说法,这天下被吓昏的人,都和我一样是···”意识到失言,他赶紧住了口。

麻幺急了:“我刚进来的时候就和她一间房,她昏倒的时候头上被撞了个口子,医生就把她的头发都给剃光了,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阿洛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看到了什么?”

麻幺环顾了一下四周:“你说还会是什么,和你头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阿洛一字一顿的问道:“阴···阳···线?”

麻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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