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众位师伯对成渊手下留情。”封寒见非烟手抱瑶琴,神色愁苦地看着自己便已知道她心中所想。封寒俯身将单成渊扶起说道:“此刻他只是杀气入体,一时昏沉并无大碍。”
封寒搀扶着单成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两脚不住地打颤着,抱琴跟在身后的非烟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封寒问道:“师傅你怎么了。”
封寒挣开了非烟的手寻了一处座了下来,猛然间吐出一口鲜血颤声道:“烟儿,你可否告诉师傅?”
非烟心中慌乱“师傅但凡问之,非烟尽皆相告不敢隐瞒。”
“师傅今后是否再也不得修真了道了?”封寒怔怔地望着天空发问道。
非烟闻言一愣,强装着笑容问道:“师傅怎生做此想法。”
“为师真元消散,天脉,地搏之中魔气如附骨之蛆,畅通不得,又如何储存天地灵气,更谈何法力运转。”
“师傅。”非烟再也把持不住悲呼一声长跪在地泣声道:“会有办法的,众位师伯都在替师傅想法子啊!”
风吹过荡起封寒两鬓白发,盖住那双眼朦胧……“我还能等到那天吗?”封寒轻声地向天问道。
非烟直至今日才知晓,原来世间还有人就连发问都可以这般无力……
“无垢,都怪二哥不明事由,还请尽饮此杯,权当哥哥向你赔罪,还望无垢成全。”封翎替韩无垢倒满了酒杯双手奉上。
“哎,哥又是何必,当时二哥之因紧张寒儿缘故,乱了心神,怎能因此怪罪哥哥。今寒儿无事当皆大欢喜,过往之事休得再提。”韩无垢将酒杯接过一饮而尽。
刚放下酒杯便见单成渊提着一大坛子酒过来,大呼不好急欲转身离去。那单成渊见韩无垢要跑急忙屈膝跪地双手将手上捧“师伯,成渊有罪,已不在赦,不求师伯宽恕,成渊如此做法只求心能稍安,如此而已。”说完一拍泥封倒头就饮。
韩无垢见状那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掉落下来,嘻笑道:“是该罚,是该罚,师伯就罚你多喝一坛。
单成渊闻言大喜高呼:“谢师伯宽恕。”
封寒和非烟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大呼道:“渊儿,你不是不会喝酒吗?”
韩无垢闻言哑然,只见单成渊才喝了一口已是满脸通红,咳嗽不止还兀自兴高采烈地倒头大饮。缓缓地转头见封寒那双噬人的目光浑身一哆嗦,拉了拉身边地墨雪示意她去劝下成渊心意到了即可。
墨雪哪会不知嗔道:“你就知道戏耍他人。”说罢起身过去对成渊说道:“莫要被你师伯骗了,他戏弄于你呢?只要心意到了便可。”
成渊此时已是天旋地转,指着墨雪晃悠着傻笑道:“呵,不行,师伯有言喝下这两坛酒就会宽恕我的。”说完急忙将酒坛紧紧抱住生怕他人抢走一般。
“呀,可你如今才喝了两口都这般模样,又如何喝下两坛。”墨雪怒视着韩无垢不瞒道。
韩无垢那个悔恨啊,躲开了墨雪向封翎看去,封翎会意,转头向争天说道:“将那解酒药儿拿来给成渊服下。”
争天闻言立马蹦了出来,着实吓了众人一跳,只见他从兜里抓出数颗丹药,五颜六彩,好不吓人。还一蹦一跳地跑向单成渊。
追魂那时吓地脸都白了,急忙挡在成渊面前跪向封翎大呼:“师叔,还请你饶了成渊。”
后有七秀也离了酒桌,一字并开,齐身跪下高呼道:“还请二师叔饶了成渊。”
单成渊酩酊大醉,见有一人挡于身前遮住视线,生怕叔伯看不见自己,心下不悦一把将追魂推了个四脚朝天喊道:“不要阻止我。”
追魂转头怒道:“狗咬吕洞宾……”
封寒见众人如此也是一愣,询问地看向封翎:“还请哥哥做个解释。”
封易依旧含笑着看向门外,不理不问。
封翎更是一头雾水发问道:“饶了成渊?”
追魂一听暗道:“完了,完了,难道二师伯心胸狭隘,不准备放过成渊。”
七秀闻言不好言语:“这个……争天师弟入门不久,只怕有欠火候,所炼之药有恐……”
追魂恍然大悟急忙点头称是。
封翎闻言大笑道:“此药是我闲来无事而炼,不是出自争天之手。”
“当真。”追魂提起衣袖擦了个满头大汗。
封翎道:“句句当真。”
争天此时已是气之不过大声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哈哈……今日聚贤楼中怎如此热闹。”话音刚落门外便走进两人,一个是鹤首童颜的老者,另一个却是粗犷无比,浑身肌肉显现地中年男人。
“酒狂。”封易放下酒杯笑道:“哈哈……今日相逢亦是有缘,正好应了当日之言,大家不醉不归。”
老者闻言向众人看去大惊道:“你们这些娃儿怎么都在这里,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想隐瞒老朽。”
展洛,箫云月和非烟齐身过来笑道:“你倒是误会我等了。”
“你们这些娃儿心境修为都快赶上我这老头了,都过去十年了还这般年轻,话说回来你等不是一向不喜红尘么?成渊那娃儿呢?”酒狂四下找寻见一人卧躺在地身穿黑白相间的衣物一动不动,不禁笑道:“不是说他不会喝酒地吗?”
展洛急忙解释道:“数口而已,数口而已。”
老者看着地上的酒坛疑惑道:“数口。”说着便走了过去,拿起酒坛闻了下便自放声大笑起来。
封翎不解招来小二指着成渊问道:“不是说“清心”醉心不醉人吗?怎还将人醉成这般模样,难不成……”
小二一听急道:“客官休得乱言,那客官拿的是与清心其名地烈酒,号做“醉笑半生”,便是酒量大如酒狂之人也不敢多饮,若是那些个不会喝酒的人更是闻了闻便醉,尝了尝便倒。”
封翎看着满脸通红,闭目不醒地单成渊笑道:“他还真是敢为,竟拿出这般烈酒。”
小二闻言解释道:“我当时看这客官风风火火一照面也不问缘由抱起酒坛就跑,我想告知却是来不及了。”
“争天,还不快将那药儿给你师兄服下。”封翎笑道。
争天止住了笑意,躬身及地道:“谨尊师言。”便将那药丸直接往成渊嘴里塞去。
那酒狂一看大惊失色,急忙拦住争天问道:“这是你炼的药。”
争天闻言就差点双眼冒火,七窍生烟,正欲爆发却被非烟拉扯住“你误会了,那药儿不是争天炼制的。”
酒狂闻言彻悟,自言自语道:“还好,还好,我还以为你和成渊那娃子结了什么深仇大恨呢,竟要亲自炼药毒死他。”
“哈哈……”众人闻言捧腹大笑,其之笑声夸张无比,听得争天一把挣开非烟地手就要过去跟酒狂厮杀一番。
酒狂一个翻身躲到了武痴身后指着争天叫嚣道:“来啊,来啊!”
争天见武痴正摩拳擦掌一脸兴奋地看着自己,热血澎湃地他觉得自己一下子掉进了阿鼻地狱,呼吸地尽是冷气。
正当大家嬉闹之时,封寒突然叫到:“莫吵。”众人闻言皆静声下来,便由封易见封寒脸色有变急忙问道:“寒儿,怎么了。”
“是吗?那你如何得知正一道要吞并玄天门以驾驭天下道门。”
“嘿,如今此事佛道双方皆传得沸沸扬扬,老幼妇孺皆知,你幽居此处怎会知晓。”
“那玄天门自封家三子与断天峰上天下扬名而反被逐走,便以注定玄天封家败亡,天下也合该正一道独尊,如今玄天封家只剩封厉行那老道在苦苦支撑着呢。”
“是啊,他们约战于当年地断天峰上,算算日子便是今日了。”
封寒闻言丢了酒杯,纵身就往外跑去。“寒儿,师傅。”众人齐声大喊。
封易一个定身咒将封寒定住:“你怎么如此不耐性子,任你跑到来年也休想到得了断天峰。”
“爹爹有难,爹爹有难啊!”封寒挣扎不得哭喊道。
后有封翎等人跟了上来叹声道:“不知现今能否赶得上。”
封易道:“我有那金光纵地之术,正当传予你等,我带寒儿先行一步,你们随后赶来。”说完便将口诀传于众人,自己一个金光纵地带着封寒往断天峰而去。
金光散去封易和封寒已然不在原地,酒狂和武痴二人惊得四面找寻,见得封翎,展洛,非烟,单成渊,箫云月,七秀,追魂个个口中念念有词,金光暴闪刺得两人双眼生疼,眨眼之间数人也已消失不见。
“这,这……”酒狂显然已语无伦次拉扯着武痴往墨雪和韩无垢看去,这不看还好。韩无垢自腰间解下葫芦,倒出一虫在掌心,那虫子见风就长,成就一龙,活生生,火光冲天。韩无垢跨身上坐,示意墨雪一起上来。但见墨雪摇了摇头,腰间玉佩闪现白光一片从中穿出一白衣女子,立于半空,端的貌美无比。那女子向墨雪点了点头,于空中落下化身幽蓝冰凤载起墨雪啼叫一声合着火龙往断天峰而去。
酒狂和武痴只觉全身无力,瘫坐在地。追魂和争天含笑着在空中浮步而来问道:“怎吓得如此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