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秦昭倒吸一股凉气,他没有想到这副身躯的先祖竟然这么有来头。商君,也就是商鞅,中国唯一法制王朝的奠基人。商鞅执政秦朝二十年,废井田、开阡陌、行郡县、练新军、奖励耕织、激赏军功,愣是把一个积贫积弱的秦国整治成一个令诸国惊恐不安的“虎狼之国”。
更让后人称道的是,商君在一个思想保守的王国真正实现了“法不顾私”、“举国同法”,奴隶庶民竞相争功,富豪官吏如履薄冰。
“极心无二虑,尽公不顾私。”秦昭悠悠说道。
秦老爹很满意他儿子惊讶的表情,相当年自己何尝不是如此。秦三端起陶碗,喝完一口水,继续说道:“我们先祖商君,就连史书上都有过记载,乃是一个大大的人物!”
听老爹提起史书,秦昭想到司马迁在《史记》中曾提到过,秦惠公杀商鞅于黾池,后车裂之,并诛商氏一族满门。既然如此,商君何来后人呢?秦昭把自己的疑惑告诉老爹,没想到秦三听到更加激动起来:
“不错,当年惠公受重臣赢虔挑唆,误以为先祖谋反,惠公一怒之下,将商氏一族三十都口满门诛杀!天可怜见,当时的监斩官景监上大夫与我先祖交情颇深,景大夫竟然想到用自己的孩子,替换先祖骨血……”虽是五百年前的故事,秦三讲到动情处,依然老泪纵横。
“功高盖主啊”秦昭在心里感慨道,先有“子车三英”,后有商君韩信,不一样的千古功业,一样的凌迟下场。
“后来,多亏一位姓候的义人抚养先祖骨血,我们商氏从此改姓秦,以激励子孙不忘先祖伟业……”秦三说到这里,脸色一沉,让秦昭把屋门关上,自己从床下取出一个雕刻龙纹图案的红色木箱。
秦昭见那木箱图案模糊,想来一定是历经过好几辈人的家传宝物。秦三打开木箱,从里面取出一具战铠,在阳光下,反射璀璨光影,显然是副征战沙场的宝铠。
秦三双手捧着战铠放至床头,又从木箱中取出一个玉质材料的小盒。秦家世代贫困,却从来没有哪个子孙想到过变卖玉盒,可见里面的东西相当宝贵。
秦三从玉盒中取出一卷朱简交给秦昭,郑重说道:“孩子,今天为父就把我们家族世代相传的‘灵者神诀’传授给你。”
秦昭接过朱简,里面的文字几乎都不认识,便继续听老爹解释道:
“我辈修武之人,若到达巅峰,便能够轻易脱皮淬骨,进入真元境。凡到此境界者,三合之内便可轻易夺人性命,百万军中取敌首级,犹如观鱼赏花。”秦三的语气相当生硬,显然是按照家族遗训硬记下来,这些文绉绉的话很多都不理解。
“然而,这些还不算是高明技艺。据先祖所著的《灵者神诀》中所说:当年他老人家在河西指挥1万铁甲新军,大破魏国3万铁骑!先祖本想着一鼓作气,灭掉魏国丞相公子卬的铁甲魏武卒,活捉公子卬,谁想要紧关头天色大变,一红衣青发男子从天而降,晴空朗日的六月天突降暴雪……秦军大乱,士气低靡,先祖只好领军返回咸阳,哎!”
秦昭静静听着老爹转述“秘诀”上的故事,心中却想:根据《史记》记载,商君是诱骗公子卬进行谈判,趁机剿灭魏军主力大军……莫非司马公也对法家憎恶,所以以讹传讹,故意诋毁商君?
“先祖回来后,派人四处查访红衣男子的身份。”秦三看着窗外,口气中多了几分神秘:“不久,墨家‘橘子’派墨者到咸阳,告诉先祖那红衣男子乃是一名真元灵者,被公子卬收买后,跑到战场释放灵技,搅乱战场,从而营救公子卬。”
秦昭点点头,老爹嘴里的“橘子”应该说的是墨家钜子墨翟。不过他十分纳闷的是为什么红衣灵者开始不在战场出现呢?他知道这个问题老爹也无法回答,只好开口问另外一个疑惑:
“爹,这个‘灵者’的传说是真的吗?”
秦三“嘿”了一声道:“若不是前日看到袖儿那丫头身上的金色火焰光,为父还真是不敢相信……据我们秦家世代口传遗训:每逢大乱之时,必然有灵者出现,蓝色低阶灵者,其次为红色灵者,中阶灵者为紫色和黄色光芒,至高者为金色。”
“金色……?”秦昭暗叹道:水袖儿二八年华,竟然是一名高级灵者,难道修灵与天赋有关?秦昭又想起潘凤,看来他也不过是个蓝色低阶武将,怪不得连袖儿一招都接不住,那些猛将如张飞关羽赵云,还有万夫莫敌的吕奉先,天哪……岂不个个都是金色高阶?
秦昭终于弄懂了,自己来到的三国,并非是史书记载的三国时代,这片大地上的武将王者,都是靠的老爹所言的“真元灵气”。哎,秦昭想起自己不过会点拳脚功夫,连蓝阶武将都打不过,以后碰到刘关张,还不乖乖送死?
秦三颤抖着双手捧起战铠,眼睛含着泪花道:“孩子,这副九吞八乍青龙铠,乃是先祖遗物啊。当年,先祖商公正是披挂这副青龙宝铠,仅用半个时辰便灭掉魏军的虎头铁骑!先祖遇害以后,战铠被墨者转到墨家总院严加看护,直到三世祖秦公讳蒙时,青龙铠才辗转又回到咱们秦家啊。”
秦昭看着青龙宝铠绽放的五彩光华,仿佛看到五百年前商君指挥秦国新军,一鼓作气灭掉魏国三万大军的豪迈场景:
铁蹄轰轰,血肉翻飞。万名重装铁甲的老秦军士带着席卷天下的恢宏霸气,黑云一般压向魏军,一副副怒张的面孔下,散发着刚硬血腥的杀气。马背上,灿若白雪的长剑齐出,无情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残阳如血,勾勒出一个面若寒铁,心如烈焰的孤独背影。
他为末路的大秦敲响凯旋战歌,三晋子民无不以他为尊,却终究陨殁于秦川河谷,化身史书里罄竹难书的刻薄酷吏。
秦三又哀叹一声:“此宝铠被墨家在回燕谷用无数珍宝加以锤炼,早已蕴含巨大灵气。墨家对我秦氏一族用心良苦,希望我秦家后代中出现几个武学造诣高深的子孙,借助宝铠灵力,造福苍生。哎,可惜至今为止,我秦家已历24代,却没有出现一位真元灵者……”
秦三激动地看着秦昭:“孩子,我观你前日打虎的拳法勇猛异常,也许……也许,你能实现列祖列宗的宏愿!”
秦三越说越激动:“快,快穿上宝铠,为父马上传你运行真元的墨家‘归真口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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