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巴令池见丘燃找出个透明塑料瓶,她边拧盖子边坐回来,而后含着瓶口咕咚咕咚猛喝起来。
巴令池直直看着丘甜,她奶白的脖颈随吞咽上下蠕动,她唇角一滴剔透的液体顺着脖子滑落,经过她锁骨、微凸的上半曲线没入吊带背心。
丘甜喝完,见巴令池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就把瓶子递过来,“要喝?”
巴令池接过瓶子拿到鼻边闻闻,他以为丘甜豪饮的是水,不想真有酒味还有淡淡的水蜜桃香甜,这香甜应该是她唇瓣的味道。
巴令池本只想闻闻判断丘甜喝的是什么,当闻到那若有若无的水蜜桃甜味后,就鬼使神差的拿到嘴边轻抿小口尝了尝,他用力抿唇看看瓶口再看丘甜粉嫩的唇瓣,她喝的是白酒!
丘甜等巴令池尝完,又把瓶子拿回来,再咕咚咕咚猛灌,巴令池忙夺下来,“没见女人这样喝白酒的!”
“这不就见了!”丘甜眼睛微眯、目光迷离着甜笑,两腮多了若有若无的酒窝和淡淡的红,“这酒真甜,昨天采访时村长送我的,说是自家酿的桂花酒。”
巴令池看看面染红润的丘甜,把酒瓶放到一边,继续去弄药,又一块活血化瘀棉弄好后直接按到丘甜另个肩膀侧,丘甜迷离看着巴令池晃了晃,没再叫疼。
巴令池淡瞥眼自己手侧的柔软曲线,手指僵了僵,“丘甜,你多大了?”
“24了,今年研究生才毕业。”丘甜说话舌头有点硬。
“你一直叫丘甜吗?”
“什么意思?”丘甜只觉得自己头沉。
巴令池轻吐口气,手离开丘甜身前,“转过去。”
丘甜晃了晃,很听话地在床边蹭着转身背对巴令池。
巴令池如释重负地看看丘甜单薄骨感的后背,同样盈白的肩头上是紫黑的手印。
巴令池边弄药棉边在心中自我安慰,不是我下手太狠,只怪她太白。他的药棉再带着几分力道落在丘甜右肩时,丘甜激性地颤抖一下,没出声也没躲。
巴令池心底某处在悄悄作痛,“丘甜。”他放轻声唤她。
“嗯。”丘甜应得更轻。
“你改过名字吗?以前叫过丘燃吗?”巴令池在放另侧的药棉,他说话声轻配和着动作都轻了,他药棉丘甜落左肩,右手自然去扶丘甜右肩,触及女孩丝滑的肌肤时,怕弄疼她肩上的伤,巴令池手指半曲着微颤。
丘甜听到问话,原本迷离的眼睛望着地面转了好几圈,头晕得厉害,什么都看不清。
“问你话呢?”巴令池右手指紧了紧。
“呃,什么?”丘甜摇摇欲坠,她要借巴令池的手强撑自己。
“问你名字。”巴令池声音很轻听着也随意,他感觉到了丘甜靠来的力,手上力度不减又松松手指,怕弄疼她。
“名字。”丘甜喃喃重复,“丘甜啊。”她隐约想着,他说她是忠犬,就晕乎乎地发问,“怎么你不喜欢丘、甜啊?”她问话意思模棱两可、含糊不清,听着像问单这两个字,也像问这名字,亦或是名字代表的人。
巴令池左手一滞,“不喜欢。”是那种直白生硬的语调,不是他要听的话,必然不喜欢。他说话间双手再落下有莫名的惆怅,“再转过来,我看看你脚踝。”
丘甜坐着默了默,“难受,我想睡了!”
巴令池听出她在逐客也不理会,起身直接迎着丘甜坐在她床边。
丘甜双手按着心口下意识想把右脚往后藏,“我这又疼又闷,想睡觉。”
巴令池不理会她的话,强势捉住她脚踝用力捏着往自己身前拉。
“啊,疼!”丘甜尖叫出很大声。
巴令池还是那样的力道,强势把丘甜右脚踝按在自己大腿上,突来的肌肤接触,让两人神情都僵紧了。
丘甜呆望着巴令池手和健壮的腿部线条,抽抽脚踝,却没抽动。
巴令池盯着丘甜细白骨肉匀称的小腿和脚,“这处伤最重,你不怕以后残了!出这么大的事故,你本该进医院做全面检查,哪有问题治哪。”
巴令池说着说着话就轻了,他不经意的大手掌盖在丘甜脚踝上,“可是台风暴雨不停,这路断了,全市消防系统都出勤救援呢。你这不是死人的伤情,台风这么大,队里不会单给你派架直升机送医院,形势所迫才把你拉这来!”
丘甜看着巴令池骨节清晰的大手,其下是她肿得像馒头一样的脚踝。他说的是事实,她不想反驳。
巴令池拿云南白药喷到丘甜脚踝上,就下手用力揉搓。
“啊——疼——啊——,疼啊!”丘甜实在忍不住,一声连一声尖叫不停,“啊!不行,不行,我受不了了!”
巴令池充耳不闻手上力道不减反增。
“啊——我求你,放过我吧!别再弄了!啊——”丘甜疼到抓狂,双手张牙舞爪胡乱去抓巴令池手腕想制止他揉搓的动作,“巴令池——”
她哀怨又委屈地直呼其名,巴令池手僵了僵,她第一次叫他名字,是这般哀怨痛苦,他听着别扭。
丘甜逮到机会抓紧他手腕,“我求你,别再弄了!”她带着哭腔干喊!
“丘甜!”巴令池认由丘甜抓着自己压着声音训她,“你最好乖乖配合,保持安静,看看现在几点了?你若再这样喊个不停,我保证明天这楼层我所有队员见面就叫你嫂子!”说着巴令池转头看看紧闭的门,再冷冽的瞪向丘甜,满眼警告之意。
丘甜扁着唇抽抽鼻子,泪眼水汪汪看巴令池,“什么意思?”她努力忍着不把眼泪掉下来。
“你说我什么意思?”巴令池皱皱眉,这丫头看着不笨某根筋却不通,“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人又吱吱哇哇叫个不停,你想室内是什么光景……这帮血气方刚的小子,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
丘甜再扁扁唇才懵懂听明白巴令池暗示的隐喻,她不再叫疼,只抓扣着巴令池的手腕不松手,怕自己一松手,他弄得更狠。
巴令池抓着丘甜脚踝再往身前带近,“手松开,我是为你好!”他再喷些药继续去揉搓丘甜红肿的脚踝。
丘甜咬唇双眸泪水弥蒙瞪得老大,就是不肯松手。
巴令池抬头冷瞥丘甜,只看她泪汪汪又不想哭的眼睛,浅皱眉心语气柔了点,“听话,我真心不想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