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刚正想进一步逼问,忽见那名宫女嘴巴蠕动,嘴角流出了一股黑血。头一歪,身体软软地向一边倒去。
自杀了?
这么彪悍!
他忽然感觉到有些心悸,无力地坐在龙椅上。
旁边的守卫武士才缓过神来,纷纷拿着兵器上前保护御驾。
“皇上!”
对于这种临战认怂、事后献媚的家伙,杨刚心里万分鄙夷。
若不是朕武艺高强,临机应变,就凭你们这些饭桶,只怕早已举行国丧了!
抽个空,需要调一支劲旅来拱卫京师。
他轻轻地把吓呆了的梁雪抱在怀里,轻抚她的秀发。
“地上的尸体先不要动,小喜子,你去找人传旨。宣陈太傅、林丞相、梁天官、锦衣卫指挥使李忠、大内侍卫总管杜忠伦、京营节度使秦远,来乾元宫见驾!”
没过多久,这几位重臣就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前员工看到有一个舞女横尸当场。
那些太监和武士没有皇上的圣旨,也不敢上前来破坏现场。
而皇上则若无其事地搂着梁雪,品着杯中的美酒。
这是怎么个情况?
三位阁老和几名武将全部跪下,“臣等失职,请圣上降罪!”
对于这种诚惶诚恐,杨刚其实嗤之以鼻。但他也是一个相当有城府的人,他制止了众人上前,指着三位阁老的鼻子破口大骂。
“而今天朝,外有匈奴寇关,内有逆党窥伺大位。
“你们却紧盯着渭城长公主不放,逼着朕用自己胞妹取悦匈奴大单于。而放任乱臣贼子行刺君父。
“木雕三阁老,泥塑六尚书。尸位素餐,也不过如此吧。”
三位阁老被骂得狗血淋头,大气也不敢喘。
杨刚又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那几名武将。
“李忠,你的飞鱼卫号称是无孔不入,有人逆谋弑君为什么看不到?”
李忠的头都磕出血来了,一直在那请死。
杨刚没有理他,转而看向另外两名武将。
“一个侍卫总管,一个京营节度使,平日里走在大街上威风八面。居然眼睁睁地把弑君的刺客放进来,你们的那些岗哨和侍卫,都是吃干饭的吗?”
这两个外卧倒也有些耿直脾气,被皇上骂急了,沉声说:“微臣无能,情愿辞去原职,听候皇上处置!”
“呵呵,自己无能还不许别人说,真是旷古奇闻!”
说着冰冷的眸子又扫向了旁边的飞鱼卫指挥使李忠
“你也想辞职吗?”
李忠抬起头来说:“老奴自净身以来,就是皇家的一条狗。皇上有吩咐,拼了命也要做到。如果皇上因为老奴愚钝,弃而不用,老奴便时刻祈祷皇上平安。岂能做出这种悖逆皇上的恶事?”
杨刚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三位阁老。
“你们呢?”
这三个人虽然材质比较平庸,但勤勤恳恳绝无二心。
“臣等愿意誓死效忠陛下!”
杨刚寒着脸点了点头,“判你们罚俸半年,可心服?”
“皇上法外开恩,臣等心服口服!”
我呸,挖坑算计我们!
侍卫总管和京营节度使面面相觑,有一种落入杨刚阴谋的感觉。
“皇上……”
话没有说完,就被杨刚制止。
“既然你们愿意辞职,听候朕的处置。来人!”
旁边伺候的金巴武士走上前来,“皇上!”
“把这两个渎职犯上的家伙推出午门,砍了!”
这两名武将吓得浑身瘫软,被金瓜武士帮着推出了午门。
“林爱卿,你弟弟河南节度使林起,不是任满回京述职了吗?即刻出任京营节度使。拿朕的尚方宝剑前去接人,伟人的圣旨、兵部委任状、以及吏部的优评,会随后送上。赶紧派人传旨吧。”
林丞相是他的老丈人,自然坚定不移地支持女婿。
而这几天,吏部尚书梁俊才因为雍王造反的事,一直提心吊胆。可这几天下来没有听说朝廷要动他,这才逐渐放下心了。
再看到女儿现在虽然被贬成皇上身边的婢女,在皇上身边仍然很得宠,这一颗心就放在肚子里。
听到皇上指示,赶紧应声道。
“臣这就去办。”
“也不忙,朕还有吩咐。”
“李忠,你手下的副指挥使于成,精明干练、心思缜密,深得你的真传,就叫他担任是侍卫总管吧。”
李忠也赶紧遵旨。
“另外,京营人要对京城所有的花街柳巷、客栈酒肆,进行严格的盘查。一旦发现有反贼的踪迹,立刻进行剿灭!”
下达这项命令以后,他忽然又看到李忠。
“长安城内有许多王孙贵胄等勋贵,经营节度使的人无法入内搜查。李忠,你拿了朕的尚方宝剑,奉旨去查。如果敢有阻拦者,与反贼同罪!”
皇帝这里着手开始布置肃清反贼的事,他说一条下面的丞相记录一条。看到这位皇帝安排得有条不紊,众人心里凛然。
这个杨刚表面上看起来像个昏君,其实他不动声色地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事。而且他还武艺高强,寻常人想刺杀他,根本做不到。
跟这样的人作对,要么是无知,要么就疯了。这些事情都发落完了,李忠这才敢指挥人把女史送到慎刑司找仵作仔细检验。
仔细地想了一下,他又马上吩咐人,把雍王送进锦衣卫大牢,然后,命令人把皇后、两个美人和沈氏都叫到这里。
听说皇帝刚刚遭遇一次行刺,皇后的嫔妃非常担心过来问安。
杨刚严肃说:“朕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沈氏面如土色,跪在杨刚面前,极力证明自己并没有和刺客勾结,请皇上饶他们母子一命。
杨刚没有给她好脸色。“你们有没有参与,朕自会查明。你听吩咐就是。”
“皇上,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然后他又吩咐小喜子,去告诉御膳房备宴,然后又叫来歌舞,他要和皇后等几个女人一起同乐。
不一会儿酒宴与乐舞齐备,梨园弟子过来请皇上点曲。
网上看了看旁边的沈氏:“你填一首词,叫这里最美的舞女唱。”
就在沈氏写词的时候,他把皇后叫进了里面。对他说:“你叫人把住宫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朕,否则斩立决。”
正当皇后惊讶的时候,突然看到他换上了一身武夫的衣服,又把自己的那支青芒剑取了出来。
“皇上这要做什么?”
“寇能来,朕也能往。总不能傻呵呵地坐在宫里等别人来杀吧。”
“臣妾听说,圣明的天子想要打谁只要发布诏令叫大臣去做就行了。凡事亲力亲为,只能证明他自己众叛亲离。调查反贼的事交给下人不行吗?”
皇后是他第一个女人,也是他最相信的女人。在她面前从不隐瞒。
“都说了是圣明的天子才能做到,朕刚刚掌权,可信的人屈指可数,怎敢盲目的自比古代圣君?你我夫妻兵分两路,为夫去调查反贼,麻烦贤妻替我守好大本营。等我回来。”
他没有叫皇后,也没有成梓童,就像寻常夫妻一样对话。叫皇后心里一定感动,他郑重地向杨刚承诺。
“既然夫君信我,那么为妻的保证,在你没回来之前,谁要敢进这乾元宫,除非踏着臣妾的尸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