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到深夜,但周围已经一片漆黑,而且寂静无声,这一带好像都是没有人居住的空屋。
清水纹三强忍着寒冷,像只壁虎似的紧贴着墙壁,死死盯着山野夫人进去的那栋小屋。他猜想山野夫人可能去了二楼,但防雨窗和窗户都关得紧紧的,一点灯光都没有透出来。
跟山野夫人在一起的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清水纹三思考着,却找不到任何使自己满意的答案。那人一定抓住了山野夫人的把柄,好像是在威胁她。说不定,这时候正在恐吓她。
想到这里,清水纹三不由得焦急起来,但考虑再三,还是觉得应该先静观其变。
就在这时候,二楼的窗口传来了女人的悲鸣。
清水纹三再也忍不住了,大步冲向小屋,动作粗野地拉开了拉门。
“有人吗?”
没有回应,小屋里静得出奇。
“屋里有人吗?”
清水纹三提高声音又喊了两三遍,还是没有人回答。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径直闯进了房间。由于太过紧张,他竟然没有发现玄关处山野夫人的鞋子。
当他闯进一个大概是客厅的房间的时候,愕然发现里面有个满脸惊恐的老太婆。看样子她刚刚正在打瞌睡,被惊醒后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喂,你是谁?找谁呀?我不认识你!”
“对不起,我在门口怎么喊都没有人回应,就……请问,山野夫人在这里吧?家里有急事,我是来接她回家的。”
“谁?主人不在家。”
老太婆答非所问。
清水纹三很快对这种驴唇不对马嘴的问答失去了耐心,不再理会老太婆,粗暴地逐一打开为数不多的拉门,想要找到山野夫人。然而一楼除了这个老太婆什么人都没有。
他不理会老太婆的劝阻,径直冲上了二楼。还摆出了防备的架势,以防遭到楼上人的偷袭。但二楼一个人也没有。楼上只有两个房间,稍大一点的房间亮着灯,虽然光线昏暗,但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不像有人待过的样子。
清水纹三愣在了当场,刚才的冲劲儿荡然无存,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这人也太不像话了!我明明已经告诉你主人不在了……”
老太婆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不满地大声斥责道。
“可是,我的确亲眼看到他们进来了。奇怪……你撒谎!”
清水纹三说完,又把所有的壁橱都打开检查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这可真是怪事!自己一直在小巷里目不转睛地盯着这里,不管是前门还是后门,只要有人出来,一定逃不过他的眼睛的。可是,山野夫人怎么会不见了呢?
清水纹三只觉得自己如坠五里雾中,甚至有些恍惚起来。细想起来,类似的情形在这次的事件之中已经不止一次发生了。山野三千子也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凭空消失的;之前自己跟踪的那个侏儒一进入养源寺也不见了踪影;现在,山野夫人和那个男人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