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峥发觉最近的祁洛辰十分不对劲，虽然待人接物依旧是温和有礼，和他聊天他也能开得起玩笑，但浑身散发的气质却以前不太一样。

林峥左思右想，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祁洛辰还在开会。祁洛辰最近工作也变了个样，疯狂到近乎自虐的状态，让林峥一度怀疑是不是公司要破产了。

他溜溜达达地走到珊珊的工位旁，“珊珊妹，问你个事。”

“怎么了林总？”珊珊利落地说，“没被骂，没有自残倾向，没有破产。”

“瞧你，把我想成什么低俗的人了，我来找你是要听这些答案的吗？”林峥无奈，“你有没有发现，厉寒箫最近不来我们公司了？”

珊珊瞪着大眼睛：“您不会怀疑厉总也破产了吧？”

“嗨嗨，没有，怎么可能。”林峥摆摆手，“就找你确认一下，你毕竟是祁总助理，你对他的动向最了解。”

“那应该问厉总助理。”珊珊说，“您要是真想知道，我帮您问问？”

“那太好了。”林峥干脆坐在她旁边不走了，“现在能问得到吗？”

“稍等一下。”珊珊噼里啪啦地打着字，没过多久佳月的消息就来了。

珊珊读道：“厉总最近阴晴不定，脾气比之前臭了一百倍，每天以骂人为乐趣，从早上七点工作到晚上十点才肯回家，还一怒之下把他一直看不惯的对家给整了？这厉总的症状也不轻啊。”

林峥悠悠地说：“夫妻双双破产，双双把家还哟——”

“谁破产了？”祁洛辰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不工作，又来调戏我助理？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没有没有，刚聊工作聊到一家夫妻店破产了，就感慨一下。”林峥连忙解释道。

祁洛辰点点头，也没有过多追究，“好的，工作去吧。”

林峥问：“你开完会了？接下来还有什么重要事务吗？”

“开完了，没事了。”

“我跟你进去一趟。”林峥推着祁洛辰的后背，“走走走，有事请教你。”

祁洛辰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林峥推进办公室里了。

林峥舒舒服服地往祁洛辰的沙发上一靠，说：“我问你啊，最近怎么没见姓厉的那个混球来咱们公司了？”

祁洛辰就知道林峥一来准没有好事情，“怎么，你想他了？”

“你当我是你啊，还想他，我想他干嘛？我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啊。”

“那正合你意。”祁洛辰说，“他接下来应该都不会出现在我们公司了，除非有合作要谈。”

林峥努力消化着这句话的信息量，“什么意思？你和他吵架了？”

祁洛辰言简意赅地说：“分了。”

“哦，分了啊……”林峥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分了？！”

“这么惊讶做什么？”祁洛辰毫不在意，甚至对他笑了一下，“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古人早就总结出来的规律，你还不理解吗？”

林峥气冲冲地说：“这狗东西，我找他算账去。”

“那刚好。”祁洛辰建议道，“你可以和顾凌风凑一起，把厉氏夷为平地，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