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一番折腾之后，祁洛辰没了力气，懒懒地在地毯上躺了一会，又认命地站起来去完成未完成的工作。

厉寒箫独自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下了定论：“我还是喜欢温珊珊当你的助理。”

说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的时候祁洛辰正在看数据走势图，闻言放下鼠标，转向厉寒箫：“怎么突然来这一句？”

厉寒箫以为他没听清，反悔道：“没什么，随口说的。”

“温珊珊一直是我的助理，只是宁菲是新人，很多事情需要我去教她、引导她。”祁洛辰认真解释道，“而且她还是刚入职的实习生，以后能不能转正、会不会留在祁氏都还是未知数，我所能充当的也只是一个帮助的角色。”

“嗯。”

“每个人工作都不容易，能多照顾一点就多照顾一点。”祁洛辰继续说，“珊珊也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无论是珊珊还是宁菲我都一视同仁，不会有偏心的行为。”

厉寒箫心想，珊珊从来不敢对他老板动不该动的心思，但是宁菲敢。

“而且不可否认，宁菲的工作能力确实很强，我甚至认为她做我的助理有些屈才。”

厉寒箫低头看着茶几上的杂志封面，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祁洛辰只得唤道：“寒箫，你在听吗？”

厉寒箫抬起头，问：“如果她实习期内表现良好，达到了转正的标准，你会让她继续留下当你的助理吗？”

祁洛辰略加思索，道：“我会给她在子公司分配一个合适的职位。”

厉寒箫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祁洛辰也松了一口气。

他看得出厉寒箫不喜欢宁菲，他也在尝试避嫌，但是助理作为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又怎么可能避之千里？

一边是举案齐眉的爱人，一边是初入茅庐的助理，他想要双双兼顾，而现在的场面却似乎在告诉他，他太贪心了。

他在心里叹道，力不从心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厉寒箫已经翻阅起了那本他盯了许久的杂志，看样子是真的无聊。祁洛辰把手里的邮件发出去，收拾好东西走到厉寒箫面前。

“寒箫，我们回家吧。”

厉寒箫合上杂志，捞起一旁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说：“走吧。”

外面的办公区已经空无一人，漆黑一片，寂静的空间里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在回荡。

厉寒箫突然问：“宁菲的工位是哪个？”

祁洛辰指了指靠墙的一张办公桌。

厉寒箫了然，锢住祁洛辰的腰把他往那张办公桌前带。祁洛辰的后背抵到桌沿，厉寒箫却不依不饶地欺身下压，把祁洛辰逼得无处躲闪。

“你说，你那助理这么喜欢你，是不是也会喜欢你留下的痕迹？”

祁洛辰瞬间大惊失色：“不，别……”

厉寒箫勾唇一笑，眼底闪过一抹晦色。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