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炎看着安夏,问:“你的意思是,我对你只有同情和怜悯?告诉你,我没有必要把同情和怜悯泛滥到你身上。我这个人什么都有,就是这两样没有,你有什么可让人同情和怜悯的。这是你的选择,不管你是为了谁,你不需要,我也不屑这么做。还有,你刚才提到这是你的工作。你是为了钱是吗?那我们就好好的算一算,我帮你脱了外衣,穿了家居服,这个要不要算钱?如果需要算的话,你是不是要补给我呢?”
安夏看着他:“这样很好,我救你一命,现在你帮了我,我们两清了,请你出去,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冷炎听着这么无情的话,真的想不管她,但知道她在逃避什么,最后也只能投降,“我不管你需不需要,现在是我必须要管你。我不是为了给你面子,你的脸没这么大,我给的是安叔叔和阿姨的面子。你欢迎与不欢迎对我来说都一样,我不能让你死在我家里。等你康复了,我会立刻搬离这个房间,我的信用还是有的。但是条款我刚才改过了,就是自民政局办结婚手续开始,我们必须做正常夫妻,如果你不明白,我可以给你解释 ,也就是说我们就和正常的夫妻一样,一个锅里吃饭一个床上睡觉,五年的时间是你定的,到了五年,分不分开我们商量。如果你执意要走,我不会拦着你。”
冷炎说完就自行躺下了,也不管安夏要怎么躺下,看他背对着自己,安夏想,这不就是你要的结果吗?这么好的冷炎,现在彻底的让自己给推开了。
安夏想哭,可是想到自己不能再有孩子了,这样对冷炎真的不公平,他的父母会怎么想,他能接受吗?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谁能接受?
安夏想,五年就五年吧,五年到了,说不定什么都瞒不住了,该走还是要走的,也许自己该自私一次,在他的身边呆五年,在离开的这十年里,不管受了多重的伤,也不管如何的想他,都化做了努力的训练,只有他平安了,自己才有可能幸福。
可谁知道,老天给了自己最沉重的打击,自己连做妈妈*的权利都失去了。有时看到街上年轻的父母带着孩子,自己都羡慕的要命。恨不得把孩子抢过来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安夏知道这样不对,可自己就是过不去这个坎儿。不能做母亲的女人是不完整的。
现在有很多夫妻不敢生孩子,不愿意生,那是她们有这个能力不要,而自己是连这个功能都没有了。
安夏此时不想和他躺在一张床上,而是径直的走了出去,走到庭院里,安夏看向天空,看着天上的星星有无数,哪颗才是自己呢?
小的时候蠢,听说以后要是有一天死了会变成天上的星星,这个话是无知的说法,但安夏相信了。安夏努力的在找有可能属于自己的那颗星星。
可找了半天也不能确定哪颗才是。这时就听见后面有脚步声,冷炎问:“不睡觉来赏月吗?”说完还不忘给安夏披了件外套。
安夏:“没赏月,我从不相信浪漫的传说,我只是在找,哪颗星星是我。小的时候有大人说过,人死了会变成天上的星星。”
冷炎:“我从来不相信这些。”
安夏:“我相信,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肯定能变成天上的星星。”
冷炎叹气,“你几岁了,这种骗人的话你也信。”
安夏:“像我们这种在刀尖上过生活的人,是不配有明天的。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