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朝着我们那辆车走去,还不忘了丢下一句话:“张先生能加入正好,我要是病了,那就麻烦张先生打头阵了——”
我是想好了,撕破脸肯定不行,我开的口不去也不行,但是既然将张耀先弄来了,我干嘛还要打头阵,在后面苟着他就不像吗?
“刘——”张一航刚要说话,我忽然有咳嗦了起来,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没几下就上了车,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既然把张耀先推出来,那就别想着躲在后面干捡好处。
踏上车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在识海中和姬芮与梦境商量,我又没有办法假的生一场病,我现在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
“阴邪入体就可以大病一场,重则要命——”姬芮比梦境干脆,什么都敢说,关键是这办法太简单。
要命当然不可能要命,毕竟我体内生机充沛,如果阴气弱了,甚至都不可能对我造成影响,不过有姬芮做保证,我还真的能大病一场,前提是不能吸收生机,这就需要梦境配合了,因为补充生机已经成了我身体的一种本能反应。
“那就帮我大病一场,哼,真以为我是傻子——”阴沉着脸,重重的哼了一声:‘姬芮,动手吧——’
话音落下,姬芮也不再迟疑,猛的催动阴气,登时间阴气如箭,狠狠地扎进了我的体内,让我不由得一个激灵,如果仔细打量,体毛上都多了一点寒霜,整个人就好像掉进了冰窖,本能就想要吸收生机恢复身体,但是却被我强行克制住了,加上梦境帮忙,才没有立刻开始恢复。
不去理它,闭上眼睛,体会着那种痛楚,身体微微的打着摆子。
“刘*——”身边的赵红樱发现了不对劲,猛地招呼了一声,伸手在我额头上摸了摸,不由得脸色一变:“你怎么发烧了?”
勉强睁开眼睛,我漏出一脸的苦笑,轻轻地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剩下的就让赵红樱自由发挥好了,只需要让别人知道我病了就行了。
赵红樱不会让我失望,猛地嚎了一嗓子:“立刻去医院,刘*生病了,现在正发烧呢。”
话声惊动了张一航,等张一航匆匆的回到车上,看见我的状态,脸色也不由得变了,皱了皱眉头,上前在我的额头上摸了一把,的确很烫手,但是张一航却是一脸的疑惑,上下打量着我:“刚才你还好好地,现在怎么就——”
“刚才我不想让人看到——”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回答着。
嘴唇蠕动,张一航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明知道这其中有问题,但是我的额头的确是烧的厉害,应该是真病了。
“去最近的医院吧。”揉了揉眉头,张一航也不得不这么做选择。
有了张一航的招呼,军车立刻朝着最近的医院赶了过去,张一航也想确定一下我是不是折了病了。
等到医院门口,军车才停下,另外车上的人就下来了,陈淮礼和张耀先就在其中,两人都熟来瞧热闹的。
看着我从车上被抬下来,陈淮礼一眼就看透了我的把戏,不由得没忍住咳嗽了一声:“张队长,刘*不是真的病,而是引气入体,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倒是可以
说着,就朝我走了过来,对于破坏我的好事,陈淮礼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能破坏我的还是心理会更高兴。
可惜才走了两步,赵红樱就挡在了我的面前,而且直接拉动了枪栓,虎着一张脸面对着陈淮礼,硬邦邦的叫了一声:“站住,你敢靠近刘*,我就开枪杀了你,不信你试试。”
陈淮礼真想说试试就试试,但是对于赵红樱他有些了解,这就是个亡命徒,起劲不是一次对他开枪了,要说赵红樱不敢开枪杀人,陈淮礼是不相信的,虽然那不能杀死他,却会打死这具身体,这一点丝毫不用怀疑。
布鲁斯等人很尴尬,在一群特种兵面前动枪,那真的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他们是不敢,却又无法阻止赵红樱,这要是真的撕破了脸,他们绝对死无葬身之地的。
猛地停下了脚步,陈淮礼还真的不敢在靠近了,如果这具身体死了,要想找一个更加契合的很难,况且这是本能的身体。
看着不敢靠近的陈淮礼,赵红樱摆了摆手,随即布鲁斯等人抬着我进了医院,紧接着就是一通操作,医生开始检查我的身体,但是我的病症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
看着检查室里只剩下我和赵红樱外加两个医生了,我才松了口气,然后从靠代理掏出来依稀现金,差不多上千块钱,偷偷地朝赵红樱使了个眼色,赵红樱会意,从我手中就将商务卡递了过去。
“安排住院留观——”赵红樱的意思很简单。
医生蒙了,对我的情况的确感到有点奇怪,住院留观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是不至于要送礼吧?
一时间医生反而不敢接了,不过下一刻赵红樱一支手枪顶在了医生的脑门子上,只是冷冷的又说了一句:‘住院留观。’
换谁敢拒绝这件事,小心翼翼的结果了商务卡,当医生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医生很明锐的感觉到赵红樱绝不是吓唬他,好在住院留观并不违反规定,最多就是多占一张床。
随着单子开了下去,我需要住院留观,需要等到烧退下去,这是医院给出了建议和诊断,即便是张一航明知道有问题,却又不能如何?
等到我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张一航就一脸的苦涩,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刘*,这么玩有意思吗?”
我当然不会说话,不过自然有赵红樱开口,闻言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张队长,最少病了不用看张耀先和陈淮礼的脸色,不用给人当替死鬼,我们好歹也给上面做了不少事情,现在这么对付我们,那可不怎么样——”
张一航当然明白这件事上级干的有点扯淡,就算是打压我也不是这么干的但是上级的决定让人不执行,现在我已经越来越不好掌握了,必须给我一些压力,当然如果真的死了,那就只能算是活该了。
“登天梯只能你打头阵,别人——”张一航还想打算解释。
嘿了一声,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有,张耀先就行,上一次他就是自己闯过去的——”
话音落下,我又开始没精神了,闭上眼睛喘息着,脸色通红的。
张一航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向上级汇报了。
我在医院住了下来,所有人都不得不安顿下来,可惜这是个小县城,而且众人还被要求不能外出,只能在酒店里住下来,最多就是上上网看看电影,消磨一下时间。
除了张一航没有人着急,因为这一次没有明确的任务,况且去不去他们说了不算,需要看我们的,所以只能等着。
陈淮礼和张耀先两人都很不以为然,觉得我的手段太低劣了,这件事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我的病根本就是自己造出来的,可惜不能接近我,否则他让我恢复分分钟的事。
我一直呆了三天,最终上级受不了了,下令让我带病参与,如果病情不允许,可以直接回来,只要我和张耀先和陈淮礼谁打头阵,那需要我们自己去商量的,反正当兵的只管配合。
这种情况下,我们不得不再一次出发,于是再一次坐上了军车,不过我是躺着去的,说良心话,这些天躺在病床上,我也是百无聊赖。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死亡谷的边缘,再一次赶到了旦木小镇,没想到那个小旅馆的老板竟然还记得我们,见了我们之后很热情,听说我们要去死亡谷,倒是告诉了我们一个消息,那就是还有一队人要去死亡谷。
和我们不同,等张一航和那队人照面的时候,人家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竟然是国家地质科考队的一个工作组,全组十二个人,资金有些紧张,不过有两个发烧友补充资金,他们要对死亡谷的地形地貌进行考察。
对于这科考队张一航也没有什么好感,干脆懒得去理睬他们,当然科考队也不回来主动地结交我们,毕竟这一群核装实弹的当兵的看上去就很凶。
我们和科考队虽然没有联系,但是第二天早上我们出发的时候,竟然又遇到了科考队,他们比我们早了一点。
我被抬上的车,还听见科考队有个女人嘀嘀咕咕的说着:“这也太狠了吧,都病成这样了,竟然还让人冒险,太没人性了——”
甚至领头的老教授还不忘了质疑张一航:“你们为什么非要带着一个病号去这么危险的地方,他应该留下来好好修养,甚至是住院留观,你看他的脸色这么红,要是烧傻了自么办?”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反正不让我去也不行,去了我现在又不想卖力,这就有些尴尬了,有了这些科考队的人,张一航他们都要顾忌一下,不至于太压榨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