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桦也喊了一声:“三姐姐。”
楚九栀露出笑容,温和的说道:“两位妹妹好。”
楚棉松开勾着楚桦的手,跑到楚九栀面前,担忧的说:“三姐姐,你手还疼吗?姨娘和我都好担心你呀!幸好你没事。”
楚九栀不留痕迹的把受伤的手抽走,反握着楚棉的手:“都没事了。还劳柳姨娘担心,倒是九栀的不是。”
楚桦走上前一步,知道楚棉在讨好楚九栀,但她不会给楚棉这个机会。母亲的行为,无异于不待见楚九栀,她怎么会让母亲失望呢。
“五妹妹和柳姨娘为三姐姐好是有目共睹的,但柳园的丫头仆人说的话可真是难听至极。五妹妹可要好好约束下人,莫伤了姐妹间的和气。”主人若是真心,仆人哪里敢说三道四。
楚棉尴尬的说:“是姨娘软弱,没能约束下人。三姐姐,我。”
桃红走出屋,恭敬的说道:“三位小姐,请随奴婢进来吧!”
“女儿给母亲请安。”楚桦和楚棉异口同声道。
“起来吧!”孙氏笑眯眯的说:“九儿到伯母这里来。来,让伯母瞧瞧。”
楚九栀走上前,把手伸了过去:“九栀无碍。”
“也是恢复的不错,公主府的药见效就是快。九儿呀,这伤口要是发痒,可千万不能挠,发痒是长新肉的阶段,新肉最是嫩,出血恢复便更慢了。”孙氏的语气无不是对楚九栀的关心,倒是把楚桦看得一愣一愣的。
“大夫也是叮嘱过,九栀已牢记于心。”楚九栀眼神不由得落在孙氏手腕上的朱砂心经手镯上,她记得这是护国寺的高僧亲手将心经雕刻在朱砂镯,在长公主及笄之年赠与长公主的,长公主后赠与祖母。
“府医说朱砂有安神清心的功效,这不,库房里也有此物,收存着不用也是浪费。”孙氏见楚九栀眼神落在朱砂镯上,脸上有些不悦。
“九栀先前不懂事,还好有二伯母体谅。”楚九栀淡淡一笑:“这朱砂镯最是配二伯母了。”
“对了,还有一事,二伯母要同你商量一下。”
吴嬷嬷端来梅花糯米酥,放在桌上,楚棉伸手就拿了一个吃了起来。楚棉则是不以为然,倒是觉得母亲今日不一样了。她怎么会这么关心楚九栀?
“二伯母说便是。”
“老夫人去后,这老夫人名下的铺子,田地都是交给我们二房的。老夫人怜惜你,给你留了一部分作为日后的嫁妆,你这些年游学在外,也不懂经商之道,管理之术。二伯母再累几年,先替你管理一番。”孙氏拍了拍楚九栀的手:“你啊!二伯母瞧着也是心疼,定国候世子要娶公主,你的婚事,还得从长计议。”
“二伯父,二伯母是九栀的亲人,婚约大事自是伯父伯母做主。”楚九栀没有正面回答孙氏代替自己管理铺子的要求。
“九栀真真的懂事,难怪长公主这般喜爱。”孙氏再次提起:“二伯母多费心几年,让你们姐妹三人日后也舒坦一些。这铺子日后二伯母又不是不还给你。”
“还劳烦二伯母了。”楚九栀淡淡的说。
孙氏露出笑容来,只有楚九栀答应,外界也不会多说自己这个伯母霸占侄女的嫁妆。她再做的贤良一些,京城的贵妇们则会相信自己是个爱惜晚辈的夫人,这对于桦儿的婚事再好不过了。
她的桦儿弹得一手好琴,算的一手好账,那是楚九栀这样的草包比得上的。她的一切都该属于桦儿。
老夫人留下的铺子,间间都是盈利的旺铺。郊外的田庄还修建了宅院,粮食也是收成极好。她岂能让这些好处进了楚九栀的兜里。
孙氏眼睛都笑开了,叮嘱道:“九儿需要什么,就同二伯母讲。老夫人疼爱你,二伯母也疼爱你啊!你和桦儿,棉儿一样,都是二伯母最喜爱的孩子。”
“九栀明白。”楚九栀继续说道:“九栀在狱里错过了祖母的丧事,实在是不孝。九栀想去护国寺为祖母抄录经书,除夕之日再回家。”
“难为你这孩子了。二伯母答应你便是,去护国寺可要注意安全。到时候二伯母亲自来接你回家。”
“嗯,九栀先前准备了。”
孙氏看着楚九栀离开的背影,端起茶杯,慢饮半口,说道:“棉儿,既然你和柳姨娘这般体贴九儿,也在家里抄录经书,权当还愿好了。”她还当楚九栀不同意呢,这样麻烦就更多了。好在楚九栀没了老夫人的庇佑,只能依靠自己了。
不过是一只黄鹂鸟,生死全在自己手心里。
“我,可我。”楚棉低垂着头:“棉儿错了。”
“你那里错了?你没有错啊!公主和定国候世子的婚礼你便不去参加了。”她的桦儿才是最出众的那一个,她岂能让楚棉夺走了自家女儿的风头。虽然楚棉不可能,但是她也要防范未然。
“娘,你就让妹妹去吧!婚礼在除夕前几日,妹妹那个时候想来也把经书抄完了。我们都是小丫头,哪里会不爱玩呢。”楚桦拉着孙氏的手:“桦儿一人去,也是孤单无聊呢。”
“母亲会陪你一起去的。”孙氏温和的说:“有母亲在,你哪里会孤单。再说还有各家千金,你和她们一起玩便是。”
“扑通。”楚棉跪在地上:“母亲,你让棉儿去吧!棉儿只听母亲的话,事事维护姐姐,三姐姐虽是姐姐,但也不是亲姐姐。柳姨娘只是看着她可怜,让我多多关心,免得日后为人所诟病。”
楚棉这么说,楚桦很受听,帮着说:“娘,我们都是难得出去见见世面。你就准了我们一起去吧!”
“好啦!依着桦儿便是了。母亲给你准备好的衣裳,你别忘了。”
“我知道啦。”楚桦笑着说。
楚棉跪在地上,脸上浮现笑容,仿佛孙氏这句话给了她活力一般。孙氏不由得多想,这楚棉执意要出去,难道是要见什么人。
孙氏心里想着,不由得敲打一番:“我们楚府的女儿,最是要懂规矩。断然不能做出违背礼义廉耻的事来,不然,这楚府便是没有这个女儿。这皇家嫁公主,规矩礼仪更是多,断然是不能出错的。”
“是。”楚桦楚棉相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