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慕儿有些害怕,看着她这个牢友又喊又跳脚的模样,钟慕儿不自觉的朝着旁边躲了躲。那人瞧见钟慕儿的行为冷笑道:“姑娘,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疯子?”
钟慕儿并瞧不见她的眼神儿,也瞧不见她的真容,只晓得那人大概是个中年的妇人。“没有,我只是有些不习惯在这儿呆着罢了。”
“习惯习惯就好了,我在这儿都呆了快十年了。”那夫人失魂落魄的走到角落里,将自己蜷缩躺下来。
“十年,你是所犯何事?”钟慕儿也找了个角落做了下来问道。
“呵呵,我说我是被冤枉你信不信?”那妇人问的随意,但是钟慕儿还是在她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丝的紧张。
“我相信!”钟慕儿坚定道,她对那那妇人所讲并不是完全相信,只是想了解更多信息。
“真的?你真的相信?”那妇人从地上挣扎着起来,认真的瞧着钟慕儿,似乎想要断定她说的是真是假。这时,钟慕儿才巧清除那妇人的模样,收拾干净之后,三十来岁的模样,是个清秀的美人儿,只是为何会在这儿待上十年呢。
“嗯。我相信。”钟慕儿再次点头坚定道。
“呵呵,那为什么那狗官不相信呢。”妇人苦笑:“其实我还不到三十岁,你相信吗?十年前,有人贪图我的美色,硬生生的将我相公打死,我气愤不过,上门告官。本想着让那狗官替我做主,缉拿凶徒,谁成想竟然被人反咬一口,说是我害死了我相公!呵呵。分明是那狗官和那贼人勾结,分明是他们!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那妇人双眼通红,神志不清。
钟慕儿叹气:想来这妇人是被心魔生生的给气病的。 那官府到底是有多昏聩,才会做出这种判定,有这种官,真是百姓的不幸。
如此想来,那她被抓来至此,想来也是这糊涂的官府所致了?
季景寒上京之后被转交大理寺,将韩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大理寺卿本要再次核实,但是季景寒又突然被告知,已经抓到跟韩青勾结的贼人,他可以无罪释放了。
季景寒诧异,这前后的态度太过明显,不由得多问了一句:“敢问这名和韩青勾结的贼人是何人?”
“季大人,既然此事与你无关,还是不要问那么多的好。”大理寺卿倒是爱惜人才,觉得季景寒此人正直,好意提醒。
“下官只是觉得事情转变的太过于仓促,故才有一一问。”季景寒躬身拜谢道。
“既然如此,那告知你也无妨。本来你的案件还在审核当中,但是因为下面突然间查出新的线索,曾经有人亲眼目击有人想要截获韩青的囚车,你这才脱了罪的。”大理寺卿的本意是你适可而止,事不关己,便好好的走自己的路去吧,别问那么多。但是季景寒却不知为何如此固执,非要问个明白。
“敢问那劫囚车的人是何人?”季景寒心中一惊,觉得很是不安。
“便是韩青之前的侍卫,钟慕儿!想来此事就是他们策划所为。”季景寒头脑发懵,只听到那贼人是钟慕儿,钟慕儿,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听到,只见大理寺卿的的嘴巴一张一合,根本不就晓得他在讲什么。
“季大人,你还好吗,季大人。”大理寺卿拍了拍季景寒的肩膀唤道。
“敢问那钟慕儿现人在何处?”季景寒平复情绪问道,不可能,怎么会是慕儿呢,绝对不可能。
“后日便会被带到大理寺。”
“宋大人,下官有事儿要禀报。”季景寒突然跪下郑重道。
“季大人,这是作何?起来回话。”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间跪下了,难道这个钟慕儿,季景寒认识?“难道季大人和这个钟慕儿有渊源?”
“正是。而且下官以向上人头担保,此事绝对与钟慕儿无关。”季景寒说的铿锵有力。
“既然真的与她无关,本官会亲自调查清楚换她清白的。”大理寺卿拍着他的肩膀道,年轻人还是不要意气用事的好。“他言道于此,只希望他能明白。”
“不,下官的意思是,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她做的,因为发生这件事情之前,慕儿都是住在下官的府上,且经过大夫的鉴定,已经失忆,对过去的事情完全不清楚!”
“季大人,说话得讲证据。如此没有根据的事情,日后还是少讲的好。”这个季景寒,他已经竭力帮他脱罪了,竟然还要上赶着向前进。“好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季大人可以离开了。”
“宋大人!”季景寒想为钟慕儿继续争取。
“话已至此,季大人好自为之,不送!”
季景寒被人请出大理寺后。便觉得去找钟慕儿问个清楚。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慕儿没有和张老在一起,为何会被人抓到?
季景寒带着满脑子的疑问,踏上回灵台县的路,去寻找钟慕儿,还有两天的时间才道京城,想来还有百里路要走。他得赶在慕儿被押送上京之前将她找到。
事不宜迟,季景寒在小饭店里随意准备了写干粮,买了匹马边上了路。
钟慕儿在牢里带了两天便有被人给提走。
“哎,咱们这是要去哪儿,难道刚才的牢房不是提审的地儿吗?”钟慕儿对古代的这种衙门,官府不太明白,之前还纳闷儿为何迟迟不提升她,现在似乎明白了,应该只是在此地临时歇脚而已。
“哪儿来的废话,让你走走就是。”官差不耐烦的道,他们遇到过不少嫌犯,向钟慕儿这样,知晓犯了大罪还如此心态好的,她算是第一个。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那官差倒是有丝丝的欣赏这个女子。
“走就走呗。”钟慕儿不得已将手又伸出来,令人带上镣铐。
半晌过去,几人走的又渴又累,钟慕儿实在顶不住道:“几位官爷,不如咱们找个地歇个脚如何?”
“你一个囚犯,哪儿来的那么多事儿。”虽然嘴里带着不耐烦,但是仍旧在前面的小凉棚子里坐了下来。
钟慕儿身为一个囚犯,自然没有资格坐在凳子上,只得随意找了个地儿坐了下来。静静的喝了碗水。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尘土的过后,钟慕儿只觉得睁不开眼。心里想要骂声,没来得及,那马又返了回来, 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正午太阳当头,一个阴影遮挡下来,钟慕儿只觉得异常凉爽。不由得抬起头来静惊讶的看向来人:“季景寒?你怎么在这儿?”他现在不应该是在京城受审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个荒郊野外的地方。
“什么人?”注意到钟慕儿这边的情景,带队的头儿拔刀上前呵斥道。
季景寒并没有理会他,翻身下马,直直的朝着钟慕儿的方向走去。
“再上前一步,我要拔刀了、”那官差团团将两人为主。
“几位大哥,误会,误会这是我的一个,嗯…… ……”钟慕儿本想开口说是朋友,但是想到现在自己的处境,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他,如果介绍是自己的朋友,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
“我是他的朋友,季景寒。”季景寒回过身儿来,沉静道。
“原来是你,季大人。不知季大人来此是何用意?”带队的官差警惕的问道。先如今谁不知晓季景寒是朝廷待审的钦犯,现在出现在这个地方,莫非是…… ……
那官差一喜,如果他真的是逃出来的,那将他抓回去是大功一件。日后不愁升官发财、
“让各位失望了,我是宋大人亲自放出来的。”季景寒不客气道,季景寒此人一向说话给人留面子,现在如此直白,想来是被气狠了。“慕儿,来喝口水。”
这么热的天气下赶路,钟慕儿的嘴唇都干的掉皮,本来不甚白皙的小脸,现在更是满面黑红,季景寒瞧的心疼不已,从马匹上拿出水袋子打开将水递到她嘴边。
随后注意到她被镣铐墨红的手腕,更是眼眶发红,见他似有发怒的征兆,钟慕儿出声道:“我没事儿,一点小伤而已,等我洗脱罪名之后,你回去替我上些草药便好了。现在你被放了出来,我也安心了、月月跟着张老,一切都好,你放心吧。”
那头领瞧着两人情深意切的模样,冷笑一声:“季大人真是…… ……”
虽然话未说完,但是语气里的讽刺意味很是明显。
“很是什么?”钟慕儿忍不住道,季景寒这么一个清风朗月的人,怎么能受此侮辱。
“姑娘,以后找男人的时候还是擦亮眼睛吧。”另外一个侍卫鄙视的瞧着季景寒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钟慕儿被搞得一头雾水。
“意思是,就是你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了自己能从大理寺里出来,向我们通风报信。不然你以为你为何会被抓。”刚才季景寒说他已经从大理寺被放了出来,那官差才明白过来。那季景寒是为了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