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歇眼睁睁的瞧着王大人离去,回到包间看到赵郝仍旧在柱子旁边蹭来蹭去,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脚踹道:“你这个逆子,你知不知道老子废了多大的功夫才将王大人请过来。老子这个局就被你这么给搅和了。老子打死你这个逆子。”
赵郝被赵歇踹的在地上嗷嗷叫,但是依旧不能压制住身上的痒。痛苦流涕道:“爹,孩儿知道错了,孩儿知道错了。”
赵郝瞧着地上衣衫不整的赵郝愈加气愤:“来人,将这个逆子给我丢在河里。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小厮们上来后瞧着衣衫不整的赵郝歉意道:“少爷对不住了。”说完架着赵郝拖出了钟翠楼。
“爹,我不会游水啊爹。您饶了我这一会吧。”赵郝一边被拖着一边朝里面嚷道,赵歇只觉得自己是做了什么孽,竟然生了赵郝这么蠢货,除了会寻花问柳,什么都办不成。
“没我的允许,不许将他捞上来。”
“爹,爹…… …… ”
直到赵郝被丢到河里,赵歇才觉得清净了下来。
他费劲心思得到的机会,就这么白白的背浪费了,这次要不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儿子,难解他心头之恨!
半刻钟之后,小厮匆忙的回到包间:“老爷,少爷他好像不好了,还要继续泡吗?”
“罢了,给他带过来吧。”赵歇虽然气氛,但是他们赵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也没有想着真的要他怎么样。
赵郝像只落汤鸡似的被人提留了过来,在包间里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儿来。
“爹,孩儿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赵郝现在一阵后怕,如果再晚一点,他的小命真的会交代到这儿。
“回去禁足一个月。”赵歇想了想还是罢了,毕竟这儿子是自己亲生的。说完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
赵郝死里逃生,很是庆幸,摊到在地上。
回想着刚才的情景,他为什么会突然间奇痒无比?想到刚才在花灯会上的情景猛地坐了起来:“是他,定是他搞的鬼!”
赵郝脸庞扭曲的朝着身后的小厮道:“将花灯会上那个人给我抓住,给我狠狠的对待他!”想到自己的刚才受到的苦,赵郝便胸腔里充满了怒火,恨不得将害他的人给凌迟了。
钟慕儿一路上挑挑选选,赵郝的手下远远的跟着。
钟慕儿暗道:“哼,竟然还跟着她,看来她不出手是不行了。”钟慕儿放下手里的花灯,朝着前面的小巷子里走去。
后面跟着她的人心里一喜,前面巷子里人少,可以动手了。便快步跟了上去。
钟慕儿走到巷子口等着那几个尾巴跟上来。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钟慕儿从怀里掏出包粉末,等他们过来。
“三,二,一、”钟慕儿心里默数。“撒”
钟慕儿将手里的粉末劈头盖脸的撒向身后跟着的跟屁虫。
一时间喷嚏不断。不一会儿,地上便横了三个人。钟慕儿笑着拍了拍手上的粉末道:“跟老娘斗,你们还嫩点!”
“快,在前面。”赵郝在钟翠楼派过来的人刚好将刚才的一幕看在了眼里,趁着巷子里人少要将人给抓起来。
刚走了几步,就看到季景寒也出现在巷子里,只得暂停行动。
“你怎么也跟过来了?”钟慕儿惊讶的瞧着出现在巷子里的季景寒道。
“若是我不出现,你打算怎么办?”季景寒指着地上的三个人道。
“你看到了,他们已经被我迷晕了。”钟慕儿得意道。
季景寒冷哼一声,钟慕儿意识到自己将人家妹妹给拐了出来,心虚道:“月月呢,找到了没?”
“在宋捕头那边。”季景寒看着这个胆大妄为的女子冷哼道。
“我这不是告诉你我们出来了么,不然你以为真的能发现我和月月出门了?”钟慕儿瞧着季景寒笑道。
“是啊,都是你出的好主意。”傍晚,季冷月找到他说要出去,他没同意,月月没哭没闹而是安安分分的回了后院,这怎样怎么也不符合月月的性格,他便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果然,派人去后院一瞧,两人已经出了府,他这才匆忙的赶了出来找人。
“月月也很可怜的,她都没有瞧过这花灯会。你瞧瞧你这个哥哥多的有多不称职。”钟慕儿不满的指责道。
“月月这么告诉你的?”季景寒反问道。这个小没良心的,每年的花灯会只要他有时间就会陪她来,现在居然敢这么编排他。
“是啊,你是没瞧见刚才月月那个兴奋劲儿。像脱离了牢笼的小鸟。”钟慕儿企图引起季景寒的愧疚之心,能再次多呆一会。
钟慕儿的小心思哪儿能掏出季景寒的眼。妥协道:“罢了,既然都已经出来了,便玩儿个痛快吧。”
“真是好哥哥。”钟慕儿瞬间乐开了花儿。拉着季景寒便要去花灯会。
季景寒被钟慕儿拉着,瞧着她开心的神色,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带上了笑意。罢了罢了,随她吧。
两人一路上,瞧着路边的花灯,季景寒听着钟慕儿絮絮叨叨的评论着花灯。这个好看,那个不好看,那个应该那么着才更好看。
越向里走,越热闹。见一堆人在围在一起,钟慕儿来了兴致,拉着季景寒挤了进去。看清里面在做什么,钟慕儿回过头来道:“是猜灯谜,咱们却进去瞧瞧。”
季景寒虽然对这些并不感兴趣,钟慕儿兴致勃勃的模样,不忍心打断她,便费力的替她清理周边的人。两人困难的挤进了前面。
“公子。要来猜个灯谜吗?”摊主指着他身后的花灯道。
“好啊,要怎么猜?”钟慕儿感兴趣道。
“您瞧,我这身后的花灯,每个花灯后面都有个灯谜,只要您猜对后面的谜题,这花灯就是您的。但是您需付二钱银子用来猜谜的。”摊主笑道。
“这个好玩儿,这个好玩儿,是不是我看中哪个灯,就可以猜哪个呢?”钟慕儿问道。
“正是如此。”
“好,我参加。”钟慕儿从钱袋里掏出二钱银子递给摊主指着那个小猴子的灯笼道“我要才那个。”
“公子真是好眼力。这个是咱们摊上最为漂亮的花灯,只可惜这个灯刚刚已经被一位公子猜中,您便不能再猜了。不如您选个其他的如何?”
“那真是可惜了。”钟慕儿有些失落,她属猴,所以才想要猜哪个灯谜,没想到竟然被人给猜走了。“那我便才那个吧。”钟慕儿只得退而求此次指着那个小白兔的花灯道。
“好。”摊主将小白兔的花灯递给钟慕儿。
钟慕儿接过花灯,将谜题翻出来,之间上书:我没有他有,天没有地有。(打一字)
“我没有他有,天没有地有?”钟慕儿瞧着上面的谜面,陷入了沉思。
季景寒在后面瞧着钟慕儿垂着头思索的模样,觉得好笑,倾身俯到她耳边道:“是也。也字。”
钟慕儿被耳边的语气弄的痒痒的,忽然间耳朵便红了。不自然的挠了挠头冲着摊主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也。也字对不对!”
“恭喜这位公子,您答对了,这个灯笼归您了。”摊主笑着道。“公子可还要继续?”
听到答案后,周围围观的人群也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纷纷转过头来夸赞钟慕儿。
“不用了,不用了,一个就够了。”钟慕儿被人夸的不好意思,毕竟她是作弊得到的答案,于是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用了。
“姑爷?你是姑爷对不对!”人群里有人认出钟慕儿冲着她喊道。
“没错,就是姑爷!我认得他,他给我家的娘子治过病,绝对没错。”
钟慕儿一惊,没先到在这个地方居然还有人认出她来。
季景寒在后面轻声笑道:“没想到你这个姑爷居然比我这个县太爷还要得民心。”
钟慕儿侧过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笑道:“嘿嘿,没想到大家眼力这样好。居然被你们认出来了。”
“姑爷,谢谢您啊,您就是咱们灵台县的神医啊。”有人冲着钟慕儿喊道。
“大家谬赞了。如此美好佳节,祝大家节日快乐!那钟某便告辞了。告辞了。”说完就拉着季景寒低头逃了出去。
“走吧,神医。咱们去那头瞧瞧。”季景寒笑着调侃钟慕儿,钟慕儿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率先向前走去。
跟在他们身后的两人看到眼前的景象,彼此对视了一眼,默契的回去复命。
“什么,你们说那人是季府的姑爷钟牧!”赵郝听到回来的人汇报惊讶道。
“是,少爷,咱们还要继续吗?”那小厮有些担忧道。此人毕竟是县太爷家的姑爷。
“为什么不!他将本少爷害得这么惨。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们这次将他给绑来便是。”赵郝阴狠道。
“可是,少爷…… …… ”难道真的不用跟老爷商议吗。
“有什么事我来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