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怕钟慕儿他们觉得自己多事儿,毕竟富贵人家总是不喜欢人探究人家的事儿。
没成想,钟慕儿回过神来诚恳的朝着摊主拱手道:“谢谢您了摊主。如果不是您告知我,我竟然还不知道有人在监视我们。”
“不客气,不客气。”摊主有些受宠若惊,要不是一只手还扛着药材,恨不得两只手都朝着钟慕儿摆手示意她别客气。
摊主离去后,季景寒瞧着在院子里晒药材的钟慕儿问道:“看来此事有些棘手,这些日子若无人陪同你尽量少出门。”
“我明白的。”钟慕儿认真的点头。这个赵郝都敢在县太爷头上动土,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季景寒又嘱咐了钟慕儿几句便回了书房。
“啧,这么勤快。一早儿便起来晒药材了。”韩青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从厢房里出来道。
“太阳都晒屁股了、”钟慕儿瞧着韩青不留情道:“还不过来帮忙。”打中秋节过后一直没有瞧见过韩青,也不知道这厮整天在忙些什么。
“等等啊。”韩青一拍大腿向卧房里跑去,出来的时候还提留着一个小猴子模样的花灯:“送给你。”
“哇,原来这个花灯是被你给猜了去的!”这个花灯这是花灯会上钟慕儿一眼看中的那个。
“喜欢吗?送给你。”韩青得意洋洋道,就知道她喜欢,他特意选了钟慕儿的属相挑选的花灯。
“谢谢哈。”钟慕儿欢喜的接过花灯,看了几眼后将它放在一旁的低上:“过来帮忙。”
“我都送你花灯了,今天便饶了我吧。”说着打着哈切回了卧房。气的钟慕儿韩青身后嚷道:“要不是看在花灯的面子上,饶不了你。”嚷完之后,又俯身愤愤的整理药材。
季景寒被外面的喊声,嚷的没有心思看出,直接提了把太师椅坐在外面瞧钟慕儿晒药材。刚坐下便看到地上放着的花灯,只觉得分为眼熟。
“这个花灯是?”
“韩青那厮送的。”钟慕儿热的大汗淋漓,咬牙切齿道。
“韩青送的…… ”是了,要么说这个华灯眼熟呢,原来是钟慕儿开始相中的那个花灯。“韩青为何要送华灯给你?”
“谁知道,或许是抽风了吧、”钟慕儿闷声道。
“那你知不知道,花灯这个东西只有亲密的关系才能赠送给彼此!”季景寒道。
“嗯?你说什么?”钟慕儿直起腰来,用袖子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呃,真的很累啊。
“只有亲密的关系才能赠与彼此。”
“亲密的关系?没错啊,我怎么也算得上韩青半个师父。他送我很正常啊、”钟慕儿不在意道。干嘛纠结这个没有意义的事情呢,。她还有好多药材呀整理啊。
“只有相爱之人,或者男女之间互相爱慕才会送花灯!”季景寒冷声道。她是真的没有明白自己的话的意思,还是装作听不明白呢。
“你是说韩,韩青他爱慕我?”钟慕儿指着自己的鼻子。
“正是。”
“噗啊哈哈哈,怎么可能。”钟慕儿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笑的直不起腰来。
季景寒听着钟慕儿夸张的笑声,眼神儿不悦道:“难道你觉得韩青没有那么意思吗?”他不相信韩青会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你跟我开玩笑呢吧。”钟慕儿将地上的猴子花灯捡起来笑道:“也许是因为韩青清楚猴子是我的属相,这才买下来赠与我的吧。”
季景寒听完更是气愤:“你何时与韩青的关系这么要好了?”之前是一起相约这吃烤鸭,现在又赠送花灯,那之后呢…… ……
“我们一直都很好啊。”韩青这个人很仗义,她还是很喜欢的。
季景寒眼神儿凉凉的瞧了眼钟慕儿手上的花灯,不语,直接搬着太师椅回了书房。随后钟慕儿又见他从书房里出来。
“走,随我过来、”季景寒拉上正在整理药材的钟慕儿道。
“干什么!我这药材还没有整理完,哎,哎。”钟慕儿拍着鸡季景寒牵着她的手,企图让他停下来。
季景寒仿佛没有知觉似的,扯着钟慕儿向外走去。
“你不是说外面危险吗。为什么现在要出去!”
季景寒不语。
“外面真的很热哎,季景寒!”
季景寒不理。
牵着钟慕儿走到灵台县的大广场上才停了下来。
钟慕儿颇为不悦的擦着被类出来的汗水:“你拉我来这儿做什么!比武?你要比武?”钟慕儿瞧着广场上的擂台道。她竟不知道季景寒还会武功呢,他不是连马都去不好吗,怎么会武功呢,钟慕儿好奇的盯着季景寒希望他能给自己个说法。
季景寒仍旧没有言语,钟慕儿顺着季景寒的视线瞧了过去,一个大红灯笼被挂在了擂台上。
“各位,几天谁要是能赢的了在下,那这个红灯笼便是您的了、”擂台上的擂主指着那个红色大红花灯道。
“算了吧,咱们还是回去吧。”钟慕儿扯着季景寒道。就季景寒的这个身板跟擂台上的那个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若是季景寒出了什么问题,她罪过可就大了。
季景寒一动不动的盯着擂台上的大红花灯,直到一声罗响开始,季景寒第一个上了擂台。
“好,这位公子,敢问怎么称呼?”有这么俊俏的小伙子自告奋勇的上台,不愁周围没有人上台。
季景寒将手里的银钱递给他道:“鄙人姓季。”
“好,季公子。那咱们开始吧、但是事先说好,擂台上刀剑无眼,若是有什么磕到碰到的,莫要想怪啊。”擂主瞧着季景寒的身板有些担忧道。
“无妨。”季景寒身姿挺拔的站在擂台上,惹得台下一种女子捂着最尖叫连连。
“那好,敢问还有哪位英雄要上台比试的?”擂主朝着台下的人喊道:“这可是个好机会啊,如果赢得比赛这个花灯便可拿去送与自己的心上姑娘。”
擂主这么以鼓动,地下便有人蠢蠢欲动。钟慕儿听了擂主的话后,瞬间脸色爆红,这个季景寒,这是要做什么!想着还嗔怪的瞧了一眼台上一本正经的季景寒:嗯,是挺好看的。现在看起来更是帅气。
“我来!”地下有个汉子举手上了台。“公子,咱么点到即止可好?”虽然对于季景寒长相颇有微词,但毕竟不是真的来打架的,他也不想伤到人。
“无妨,请尽管放马过来。”季景寒展开架势道。
那汉子瞧着季景寒狂妄的态度,心有不悦,想着给他写教训,没想到,两招下来就意识到这个恐怕是个练家子。
没出十招,那汉子被季景寒掀翻在地上抱拳道:“承让。”
“好。”地下一片叫好声。那汉子在心悦的姑娘面前落了面子。但奈何实在打不过台上的人,灰头土脸的下了台。
这是,擂主上前道:“好,这局这位季公子胜,还有那个想上来比试的?”
“我来。”虽然,第一句季景寒胜了,但是底下仍旧有人不服,也上了台。“我就不信了,我赢不了这个小子。”那大汉体型有季景寒的两倍大,钟慕儿心里替季景寒捏了把汗。
“请吧。”季景寒仍旧面色如常,冲着上台的大汉招手道。
“十招。又是十招,还是这位季公子胜。”擂主有些意外道。看起来瘦瘦弱弱,没先到这个季公子有这等本事。
“还有其他人要上台的吗?”
又陆陆续续的上台了几人,毫无例外的都被季景寒掀倒在地。
“还有人吗?还有没有人上台?”擂主连喊三声,地下女子尖叫声一片,男子却没有一个再要上台的。
“好,既然没有人上来,那这个红花灯便是这位季公子的了、”擂主将花灯递给季景寒追问道:“我替在座的各位姑娘问一句,这个花灯,季公子准备送给什么人呢?”
季景寒接过手里的花灯,向钟慕儿的方向瞥了一眼笑道:“赠以为挚友。”
“哇啊啊。”
“敢问这位挚友可在场?”难得季景寒配合,摊主再接再厉问道。
“这个不便透露,告辞。”
摊主和地下的姑娘们有些失望的瞧着季景寒跳下擂台离开。
钟慕儿以为季景寒将这个红灯笼送给自己,谁成想,季景寒一路上提着花灯,闭口不言。钟慕儿心里冷哼一声:“既然不是送她的,那她干嘛大热天的陪着他看什么打擂台!”
钟慕儿闷闷不乐的回了季府,想要回卧房休息,抬脚要离开,被季景寒喊住:“等等~”
“做什么!”
“送你的花灯。”季景寒将手里的花灯递给钟慕儿。
“给我的?”钟慕儿不确定道。
“本想刚才送与你。但是路途有些远,便想着回来赠与你。”季景寒认真的解释道。
“那,那我便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