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去,她来收拾卫生,这地上躺着的绝对都是江少那群狐朋狗友。能把江少灌得不省人事,还第一次见。
文茵带着宿醉的头疼坐在片场,接受陈恬对她眼神上的攻击。
小女生的幼稚,她并不打算接招。
姜识递给她一杯热咖啡,“姐,先喝点。你这眼睛怎么不见消肿啊!”
“昨晚没睡好。”她含糊的回答,喝了一口咖啡,觉得胃里空落落的疼,“我先回酒店休息,你在这里看着,有事给我电话。”
文茵从摄影棚里退出来,刚好碰上给陈恬买饮料的助理,洒了她一身。
“抱歉,文编剧。”
“怎么这么慢!”陈恬的声音由远及近,一副天塌了的模样,“哎呀,你怎么弄的!”
文茵对于她清奇的脑回路也是服气的。
“陈小姐,虽然我知道你不差钱,但我这一身新衣服被你的咖啡泼到,你居然还说我?一百块的洗衣费。”
“一百块也要,你穷疯了吧!”
“我是不如你有钱。”文茵朝她伸出手。
助理急忙忙的翻包找钱,被陈恬喝住,“凭什么要给她,因为她我损失了一杯咖啡,谁来赔我咖啡钱。”
“哦,原来陈小姐也没钱啊,一杯咖啡30块,我施舍给你。”
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陈恬气得整个人都要鼓起来了,“你!”
“我怎么了?”
助理拦着她,“陈小姐,你别这样。”
“用你管!”她手臂一扬,直接把助理掀出去,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听到声音的姜识赶过来,先把陈恬的助理小妹扶起来,然后挡在文茵面前,“陈小姐,你别太过分。”
“过分的是这个女人!抢弈鸣哥,现在又泼了我的咖啡。”
文茵假装后知后觉,“原来陈小姐是借题发挥。江少?我抢他?要不要你打电话问问。你不敢?我帮你。”
陈恬抓着她的手不让她动,“文茵,你到底想干什么!”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她冷冷的掰开她的手指,“别碰我,也别把不相关的人扯到我身上。还有,别惹我。”她低声警告,眼神凌厉的勾着,几乎能刺伤人。
吃了亏的陈恬哭唧唧的回到休息室,助理赶忙叫来化妆师补妆。
“你给我哥打电话。”
“陈小姐!”助理心中暗叫倒霉,这位大小姐真不懂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我让你给他打电话!”她撕扯嗓子发出尖锐的声音,“去打电话!”
助理不敢不从,走到休息室角落给陈寻拨通电话,刚说了没两句,陈恬就粗鲁的把电话抢过去,“哥,我不管,你把这个编剧给我弄走。”
“她怎么了?你还问她怎么了!她勾引弈鸣哥也就算了,今天居然还泼了我的咖啡。让我赔她钱,她做梦啊!你必须把她弄走,要不这戏我不拍了。”
陈寻头痛不已,“小恬,你能懂点事儿吗?”
“你不管的话我就告诉爸妈。”
“行,你安心拍戏,我这就处理。”
文茵还在睡觉的时候,融采那边就传来解约处理。狂想娶自然还是会继续拍,只是文茵不再担任编剧,违约金也会照付。姜识马不停蹄的跑回酒店报信。
“姐,你听懂我说什么了吗?”
文茵像是大梦初醒,愣愣的没有回应。
“姐?”她双手晃动她的肩膀,“醒醒,现在去和融采谈,还能挽回。”
“挽回什么?”文茵突然反问一句。
“编剧啊。”
“他们不是要付违约金吗?”
“可——”好像是这个道理。
“平白无故拿了钱,还不用干活。我为什么不干。”文茵甚至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拿到钱我给你发奖金,现在给我订机票,后天回m国。”
“啊?”
离婚离不成,工作也没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文茵又倒回床上,看着还站在床边发呆的姜识,“出去帮我把门带上。”心情舒畅,蒙头大睡。
文编剧得罪陈大小姐,因此下课的消息在剧组不胫而走。李导也是左右为难,都这会儿了上哪去找新的编剧,还能对剧本吃得透透的。
可陈寻已经下了命令,他哪里敢说个不字。
又等了一天,文茵收拾好行李,预约第二天一早送机的出租车,结果接到不速之客的电话。
“今晚上回家陪我爸妈吃饭。”
“不去了。免得你妈胃疼。”
“咱们还没离婚,我妈也是你妈。”
“那我就更不能去了。要是把她气进医院了,罪孽深重。”
江弈鸣气结,和她争论,似乎从来没有赢过。
“爱来不来,我一会儿到家要是没看到你,就让我爸亲自给你打电话。”
“江弈鸣,你还是幼儿园的孩子吗?自己不行就叫爸爸。”
“我愿意。”
他直接挂了电话,免得这女人一会儿再说出气人的话。
文茵思来想去,既然都要走了,就当是告别。
打车来到云深苑,看见江父居然在门口等着。她心里一阵感动,赶紧迎上去。“叔叔……”
“弈鸣说你要来,我还不信。你们俩和好了?”
见他神色期待,文茵微微点头,“算是吧!”
“那就好,那就好。”江父长长的舒了口气,“我在市中心有栋复式,你们搬进去住。弈鸣的房子我去过,大是大,空荡荡的。”
文茵心里感叹,真是有钱人啊。张口就送市中心的房子。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叔叔,不用了。”
“还叫叔叔?”
她犹豫许久,多年未叫的称呼,真是太难说出口。“爸!”像完成任务一般。
“叫的很亲热啊,来,叫一声老公我听听。”在公司完成一项合并案的江少心情很好,尤其是刚刚他抢先一步挂了她的电话,爽的一比。
文茵免费赏给他一个白眼,“你出来干什么?”
“亲自接老婆啊。”他朝她伸出手。
她理都没理,从他身边绕过,换鞋,进门,把他一个人晾在门口。
这一顿晚饭,江父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多了几道。江母就没那么舒服,板着一张脸,耷拉着嘴巴,像是文茵欠了她几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