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摔在地上,四脚朝天的江少全然没了平日里的风度翩翩!
“文茵!”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恨不得能直接把她撕了似的。
被点名的女人无奈的耸肩撇嘴,朝他伸出手,“还不起来?”
江弈鸣干脆就席地而坐,“你难道不需要道歉吗?我好心救你,你却把我推倒。”
“抱歉——”
江弈鸣正准备伸手握住她的手,听见她缓缓说出口的后半句。
“虽然是你吓到我,但我不应该反应过激。”
他立刻把手臂缩回来,脸上的表情更加狰狞,“你什么意思?怪我了?”
文茵微微笑不说话。
“哎?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她见他死皮赖脸的坐在地上,一副讹上她的表情,转身要走,“起不起来随你。”
江弈鸣手臂超前一身,直接搂在她大腿上,“你不给我说明白,我不会放开。”
说着,他整个人都靠过来……
文茵一脸茫然,发生了什么?
江弈鸣感受着手上软软的触感,一时间心旷神怡。
她低头看着他作乱的手,指甲一捏,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又细又长的清晰地指甲印。
“啊——”
江弈鸣直接跳起来,捂着手背,“啊,文茵,你个毒妇!”
“多谢夸奖。”
沿着石板路走到门口,看见江父笑眯眯的看着她,“小两口相处很好?”
文茵面露完美的微笑,“准备吃饭了吗?”她并不想多做解释。
饭桌上,除了江母疼爱的不停地给江弈鸣夹菜之外,再无其他交流。
“多吃点,鱼肉对身体好。”
“你最近怎么瘦的这么厉害?以后要是不想吃外面的东西,就回家来。”说这话的时候,她还埋怨的看一眼文茵,小声嘀咕,“也不知道怎么做人家媳妇的。”
文茵假装没听见,一小碗米饭眼看着吃完了,她抽了张纸巾擦擦嘴巴,“爸妈,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江弈鸣看着她站起来,轻轻地拉开椅子,朝客厅走过去,扭头再看一眼尴尬的江母,“妈,你再这样我们就不回来了。”
“你这混小子,我为你好,你居然威胁我!”她筷子一摔,自己生闷气。
江弈鸣无奈的叹口气,给她夹了一筷子肉,“妈,我那里有保姆做饭,再说我是个成年人,还用得着别人照顾?文茵工作挺忙的。”
江父特别欣慰的赏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夫妻俩要相互帮助,媳妇娶进门不是伺候人的。”
“对,你们父子俩就瞧不上我,欺负我一个。”
“没有没有,妈,饭要凉了,我最喜欢吃你做的菜。”
回去的车上,依旧是安静中透着尴尬。文茵把头枕在车窗上,眯着眼睛假寐。
江弈鸣咳嗽两声,假装清清嗓子,扭头看一眼,她毫无反应。
“咳咳——”
文茵依旧是动也没动,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咳咳——”
“你要是不怕把肺咳出来就继续。”
江弈鸣尴尬的看她一眼,纳闷怎么会有比他还冷漠的人。“刚刚我妈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文茵许久没回应,就在江弈鸣以为她又睡着的时候,她才从紧闭的嘴里溢出来一个字,“嗯。”
他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
两个人回到锦绣园的公寓,他似乎带着讨好的意味,“你刚刚吃饱了吗?要不要给你煮一包面?”
“你没吃饱?”
“我吃得挺饱,看你没怎么吃。”
“不用了,谢谢,当做减肥。”她转身就进屋了,留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客厅。
江弈鸣瘫在沙发上,甩掉的拖鞋一正一反倒扣在地板上,查看手机,严艺的粉丝骂得更凶了,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文茵淹死。
他冷笑一声,想了想,给钱经纬发了条微信。
江少:严艺的证据掌握的足够了吗?
钱经纬:足够,绝对不会有机会翻身。
江少:先撇清我和她的关系,不急。
钱经纬看着他发来的微信,似乎能感觉到“不急”两个字传达的意思。
江少想要一步步把严艺推进深渊。
小花旦严艺其实除了这次推波助澜诋毁文茵之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之前在酒会上遇到江弈鸣,两个人不过是聊了两句,被媒体拍到。私下有个饭局,江弈鸣被陈寻拉着参见,再次遇见。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
后来的事情就有趣多了。
江弈鸣去法国出差,严艺微博发了两张埃菲尔铁塔的路人照。江弈鸣在美国谈生意,严艺又发了两张纽约shopping的照片,碰瓷碰的准确无误,再说是巧合,鬼都不相信。
钱经纬先是亲切的致电微博的程序员,让他们做好接瓜的准备。
“江少这次爆料的瓜多大?”
“小花旦严艺的流量多大?”钱经纬反问了一句。
“钱特助,你至少让我们知道,我们需要准备多少口粮在公司。”
“这么说吧,江氏的公关部,准备了一个星期的。”
电话那头一阵哀嚎……
随即,微博各大v陆陆续续的发出严艺“碰瓷”江弈鸣的证据,可谓是精彩纷呈。
从国内到国外,从酒会到私人场所,眼花缭乱。
严艺一时间没反应过味儿,“陈姐,你说江弈鸣澄清我和他的关系了?”
她的经纪人陈诗雨严肃的点头,“之前网上猜测你们都要见家长结婚,江少都没站出来,这次?”她声音一沉,“文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