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没心思听两个小姑娘无聊的斗嘴,也不想成为她们的话题。
“祝你们百年好合。”说完,她笑着欠了下身子,绕着离开。
陈恬气得嘴都要歪了。
这是江弈鸣第一次送她花,就算是一朵狗尾巴草,她也要给它做成永生花。
更何况是象征爱情的玫瑰。
得意的江少,高兴没出三秒钟。
文茵和姜识并肩离开,留下陈恬傻乎乎的举着花,时不时的贴在鼻子下面,深深的吸一口气。
“弈鸣哥,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江弈鸣从她双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顺便把那一朵孤零零的玫瑰夺过来,“陈恬,我们不可能。”
从云端跌进泥土里的陈恬,满目伤心,“为什么?”
落了点东西的文茵正巧看到这一幕,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绕开他们,悄悄地走到休息室,拿上自己的东西。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到家,文茵在厨房煮了一碗面条。
“我的呢?”
“自己做。”
“你是我老婆。”
“哦,我还以为你忘了呢,毕竟当着自己老婆的面追求别的女孩子,江少也是独一份。”
江弈鸣差点儿没被噎死。
“当着自己老公的面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文小姐也是独一份。”
“我是工作。”文茵端着碗从餐厅到客厅,把面放在茶几上,人也随意的坐在地毯上。
她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听着厨房乒乒乓乓,不甚在意。
只是,这烧焦的味道……
文茵忍无可忍,把江弈鸣赶出去,“别进来,我给你煮。”
他得意忘形的站在厨房门口,“早这么说不就好了么!”
她咬牙切齿,“渣男。”
“你说谁?”
“说你。”文茵仰着头迎上他质问的眼神,“敢做不敢当?”
“我做了什么?”
“送花,然后再要回来。”
一朵玫瑰,她都替他丢人。
江弈鸣不知道她亲眼目睹了全过程,“我——我——我——”
我了半天,他也没说出来个借口。
文茵把面条放在桌子上,“吃吧。”
江弈鸣总觉得她还有另一句话没说出来——吃吧,吃死你。
真不是他有被害妄想症,是她一脸的不耐烦,仿佛在无声的抱怨。
“放心,吃了这一顿,我好几天都会打扰你。”
“希望你说到做到。”
向来说话算数的江弈鸣出差去了,连一声招呼都没打。
文茵早上起来,保姆刚好送来新鲜的蔬菜水果,桌上还有半份早餐。
“没给江弈鸣煮?”
“江少说不用。”
文茵吃了早饭,等到快九点,姜识来接她,都没见江弈鸣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瞥了一眼他紧闭的房门,不会睡死过去了吧?
无情的她穿上小白鞋,跟着姜识走下楼。
到了剧组,面对大献殷勤的陆宁和视她为死敌的陈恬,文茵真希望自己是个透明人。她熬过八个多小时,下班回家,房间里依旧安安静静,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在。
等到晚上十点,江弈鸣依旧没回来,文茵打开微信对话框,好几次打了字,又一个一个删掉。
她以什么立场询问呢?
江弈鸣的妻子?这身份有点儿好笑。
她苦笑着锁屏,趿着拖鞋走进卧室,刚躺下,想想又坐起来。
文茵拢了下散落的头发,拨出江弈鸣的号码。
关机。
她叹口气,给他发了一条微信:开机回复。
一天没听见他聒噪的声音,她居然还有点儿不适应。
文茵搓了搓脸颊,自言自语,“你是有受虐倾向吧?文茵!清醒点。”
迷迷糊糊睡着,手机抱在怀里,突然震了一下。
她被惊醒,打开看见江弈鸣回复的微信:一天不见就想我了?
文茵真想给自己一巴掌,为什么要关心他的死活?
她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翻身准备继续睡,结果江弈鸣像故意不准备放过她一样。
江弈鸣:人呢?怎么不说话?
江弈鸣: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江弈鸣:装鸵鸟?没用!
江弈鸣:文茵,你个缩头乌龟。
文茵直接把手机关机。
因为下了飞机还有工作要忙,江弈鸣喝了两杯黑咖啡,这会儿从机场到市区,清醒得很。他以逗文茵为乐,谁知发出的消息都石沉大海。
他不死心的打电话,结果温柔的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钱经纬坐在前座副驾驶的位置上,透过后视镜看着江弈鸣,“江少,是有什么急事吗?”
“没有。”江弈鸣收起丰富的表情,冷声回答。
“江少,今天和汤姆集团的负责人见面之后,我安排了酒店休息,明天晚上是欢迎晚宴,你看叫哪位女伴呢?”
在ny,江弈鸣有几个红颜知己。
“安妮吧,”他刚说完这个名字,摇摇头,“算了。”
“嗯?”钱经纬没明白。
“你陪我去。”
钱助理愣了一下,这种商业就会,虽然带秘书助理什么的也正常,但在江少身上,从来没发生过。
他红粉遍天下,在哪儿谈生意都能找到女伴。所以钱经纬从来也没担心过。
结果,今天江少说他要带他一起去参加酒会。
“怎么?不行?”
“没有,只是之前江少都是带女伴出席。”
江弈鸣没有说话,把玩着手里的手机,只听叮的一声,传进来一条微信,他一刻都不耽误的打开,脸上顿时露出失望的神色。
钱助理立刻明白过来,江少在等什么人的微信。
沈璐:亲爱的表哥,听说你出差去了,帮我带个包。
江弈鸣:看你像个包。
沈璐:帮我带个包,帮你看着嫂子。
江弈鸣:我看着她干什么?
沈璐:看着不让别的男人靠近她。
江弈鸣:和谁交往是她的自由。
盯着手机页面的沈璐哼哼两声:那算了。
江弈鸣:成交。
沈璐:早答应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