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跟上来抓住他的手腕,语气不佳,“你干什么?我住的好好地。”
“好?”他手臂一扬,想要甩开她,谁知动作幅度有点儿大,手指挂到她的衣领,宽松的浴袍从肩头滑落,酥胸微露。
她伸手去推他,反被他抓着手臂,两人双双跌在床上。
沈璐听见动静走过来,站在门口化成木头人。
“这——”她指尖轻点,一下两下,“你们?也太迫不及待了。”扭头就走,离开是非之地。
我还是个宝宝啊!
江弈鸣凝视她白皙的肩膀,顺着蝴蝶骨,视线一点点往下移。
“你往哪看呢!”文茵想要站起来,挣扎着,浴袍的带子直接松开。
“啊——”她尖叫着直接扑在江弈鸣身上,“你把眼睛闭上——混蛋啊——你还看?”
江弈鸣咽了一口口水,“听话”的闭上眼睛,脑海中春色无限。
文茵的理智终于回炉,脸色绯红,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松手”
江弈鸣松开她的手腕,听着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睁开眼睛,看见她背对着他,正在整理。
白白嫩嫩的皮肤,真是引人犯罪啊。
文茵仿佛又听见一声吞口水的声音,蹙着眉头猛然转身,果然看见不要脸的这厮在偷看。
“江弈鸣,你可耻啊!”她伸手朝他扇过去,被他及时握住手腕。
他笑意吟吟的问,“还想再来一次?”
文茵气得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
她抱着肩膀站在卧室门口,“赶紧滚。”真是一时一刻都不想看见他这张令人作呕的脸。
江弈鸣挑衅的坐在床边,看着被他扯得一地的衣服,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收拾吧。”
文茵冷眼看着他,起起伏伏的胸膛证明她真是要爆炸了。“江你立刻马上现在从我眼前消失。”
要是打人不犯法的话,他恐怕已经被她暴揍得亲妈都认不得。
“要不我打电话请我爸来?”
文茵听见他的话,不怒反笑,“请吧。”
江弈鸣纳闷,今天“找爸爸”这招怎么不好使了?“你别后悔。”
眼见着他拿出手机,装腔作势的要拨号,文茵是一点儿都不怕。声音缓缓,“等江叔叔来,让他看看你把我这拆成什么样子了。今天你敢动我的衣服,明天你就敢打我的人。”
江弈鸣赶紧切断还没接通的电话,“你什么意思?”他仿佛听见了阴谋算计的味道。眉头紧蹙,盯着她不敢掉以轻心。
“没什么意思,实话实说。”文茵轻轻的说,仿佛刚才怒火攻心的女人不是她。“我们还没怎么样呢,你就这么对我?以后保不齐会家暴我呢!我想要离婚也是情理之中吧。”
江弈鸣气得手抖,“你?”突然,他笑出声,“果然是作家,睁眼说瞎话的功力无人能及。”
“不及江少的十分之一。”文茵歪着头,轻蔑的看着他。
“不不不,是我望尘莫及。”
她对上他戏谑的双眸,真想用口水淹死他。但她已经不是不顾后果的小女生了,想着以后指不定要和这人渣一起演戏,她就忍住一肚子挖苦他的话。
“我准备休息了,江少,慢走不送。”
江弈鸣顺着她的话,歪着躺在她枕头上,“我老婆在哪,我在哪。”
文茵真恨不得能有会法术的神仙收了这妖孽。“你!”
“来来,一起呀!”
“一起你个大头鬼。”她伸手捂着眼睛,连看都不想看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和我搬到锦绣园,免得你再逃跑。”
文茵扯着嗓子,“我说过我不会。”
“你的保证在我这里没有用。”
对牛弹琴!她扬起一脚,脚上的拖鞋直奔着他脸飞过去。
江弈鸣双手交叠枕在脑后,眼看着暗器飞过来,头一歪,刚好被砸在左半边脸上。
文茵一丝一毫的愧疚都没有,“活该!”
“到底是你家暴我还是我家暴你?”
“不想忍就滚。”她连最基本的客气都维持不住,踮着脚走到床边坐下,地板真是太凉。
文茵看着一地散落的衣服,一半落在箱子里,一半还在外面,扯得乱七八糟。
虽然不如他的名贵,但也都是她的心头好。扭头看一样床上的“死人”,“找人来给我搬家。”
江弈鸣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诧异的问,“真的?”
“不怕眼睛掉出来!”文茵嘲讽他,别说他惊讶,连自己都惊讶居然会这么容易妥协。
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你先出去等,我换好衣服跟你去锦绣园。这里的东西,你找人搬过去。”
“好。”
江弈鸣没察觉自己居然乖乖地听从她的安排。一直到他走出卧室,她“嗙”的一声把门关上,他才如梦初醒。“喂,你不会躲在里面不出来吧?”
文茵打开门,“我会像你那么弱智吗?滚那边等着。”
江弈鸣坐在沙发上点开微信,沈璐的信息直接跳出来,一条跟着一条,差点儿没把他的手机卡住。
“战况如何?”
“表哥拿下嫂子了?”
“我是不是应该和江叔叔报告战果?”
“李明锐那个傻子居然说要去看你,怕你打人。”
“表哥,结束之后回个话给我。”
江弈鸣闭眼靠在沙发上,心说:我回你个鬼啊!
但他还是要警告沈璐,今天的事情纯属误会,不能瞎胡说。
“我懂,抛媚眼jpg。”
江弈鸣真想把人从屏幕那头扯过来,懂个屁啊你!
“不信你问文茵。”
沈璐抱着手机,笑得像个傻子,“表哥,你是因为没成功而郁闷还是因为被我误会了郁闷?”
“滚吧你!”
文茵刚出来,听见他这一句,平静下去的火,蹭蹭的烧到天灵盖。
真想一张劈死这个败类。
听见声音,他抬头,看见她双眸冒火,暗叫不好,“我不是说你,沈璐和我发微信胡说八道,我教训她呢!”
生怕她不信似的,江弈鸣主动的把手机递给她,“你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