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打消江修平的“痴心妄想”,文茵一下午没有搭理江弈鸣,连一个字都没说。
江少贱气啷当的找茬,“你往那边挪挪,这三人座的沙发,被人全占了。”
她直接站起来,走到旁边的单人沙发椅上坐下,眼睛都没抬一下。
江弈鸣贼心不死,“回家能不能把你的手机放下,陪爸妈聊聊天。”
文茵放下手机,从茶几上拿起一份报纸。
“你非要跟我对着干吗?”
她把报纸也放下,靠在沙发上假寐。
“睡了一上午,你还准备再睡一下午吗?”
文茵被他吵得头疼,抬腿往外走,刚走到门口,还不等换鞋,就被他拦住去路。
“怎么?说不过我,又准备逃跑?”
她翻了个白眼,换上自己的小白鞋,走到外面花园,坐在摇椅上,优哉游哉的享受微风和暖阳。
江弈鸣正准备追出去继续“战斗”,就被江修平叫住,“怎么回到家里一点不稳重了!”
“爸,在公司端着也就算了,在家里我也要?”
“可以不用端着,但你能不能别那么聒噪。”
聒噪这两个字从江修平嘴里说出来,江弈鸣气得心脏都漏了两拍。
“你嫌我聒噪,那文茵呢?她那张嘴比我还厉害。”
“文文的嘴是厉害,但她不讨人嫌。”
江修平刚刚升起的期待的小火苗,被亲儿子的几句话浇熄了,他心情能好才怪!
江弈鸣感觉只要文茵在家里,他家就从来没安稳过。
严父变得更严格,慈母变得尖酸刻薄。
这都是这女人惹得!
晚饭的时候,他看文茵更加没有好脸色。
江母刘萍高兴了。
“来,儿子,多吃点儿。”
“妈,够了。”
“平时在外面肯定吃不好。你这结了婚跟没结婚一样……”
耳听着刘萍又要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江修平咳嗽一声,“吃饭。”
文茵吃了一小碗,放下筷子,“爸妈,你们慢吃,我吃饱了。”
见她走到客厅坐下,刘萍才敢继续抱怨,“你看看,整天拉着一张脸,像我们欠她多少钱似的。”
“文茵平时挺好的。”
江弈鸣解释完,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
算了,就当是报答她在夜店把自己救出来的恩情了。
回家的车上,江弈鸣目不斜视,盯着前方路面,突然开口说:“谢谢。”
“不客气。”文茵淡淡的回答。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道谢?”
“难道不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
文茵懒得呛他,“那女的看上去有点儿势力,你小心处理。”
“放心,不会牵扯到你。”
文茵张张嘴想解释,心说算了,爱怎么想怎么想。
第二天到剧组,陆宁不死心的送来一杯红枣茶,“你脸色不太好。”
文茵叹口气,“你真的想把我逼得退出才收手吗?”
“文茵,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什么意思?”她的笑容充满讽刺。
陈恬远远地看着,双手紧握成拳,和江弈鸣打情骂俏还不够,还来勾引陆宁?
她飞快的拍了一张照片,鼓足勇气传给江少,“弈鸣哥,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
江弈鸣正坐在夜店的沙发上,身边站着一圈看上去不太好惹的狠角色。面前跪着的是当天给他下药的郭丽丽和她的小姐妹。
“不说?”
知道他的名字,还敢太岁头上动土的人,再给这女人十个胆子她都不敢。除非背后有人。
“江少,我真的是鬼迷心窍,你就放了我吧!”
“好一个鬼迷心窍!”江弈鸣鼓掌,在空荡荡的夜店中,显得更加瘆人。
“江少,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呵呵……”
他身旁穿着一身黑的人把匕首扔在茶几上,“自己来还是我动手?”
郭丽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江少,求求你。”
江弈鸣耸了耸肩膀,“名字。”
“江少,我说了也是死,不说的话也许还能留一条命。”
“哦?有个成语叫生不如死,你没读过书,知道吗?”
听着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同一根钢锥刺在郭丽丽心上。
她脸上的妆已经被泪水糊了,“我说,我说,江少,能不能给我一笔钱。”
“我派人送你走,至于以后能不能被抓到,我可不敢保证。”
“多谢江少。是城南的赖哥。”
江弈鸣冷哼一声,“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叫哥啊!”
周围的人也跟着笑出声,“江少,这赖哥就是赖子,还真当自己是个角色了。”
“行了,交给你了,处理干净点。”
“放心,十年八年,让他在您眼前消失。”
所有人都撤下去,江弈鸣打开手机,一张刺眼的照片映入眼底。
他心头的火蹭蹭的直奔脑门。
他一脚油门直奔剧组,在路上买了一朵玫瑰。
陈恬见他来了,根本不敢往前凑。
她甚至后悔刚刚给江少发照片。越想越后怕,交代苗苗,一旦江少发飙,赶紧把她哥叫来。
江弈鸣手里捏着一只不太鲜艳的玫瑰,直接走到她面前。
陈恬犹豫着抬起手要接,又不相信的看看他,“给我的?”
他不悦的拧着眉,“费什么话。”
她兴高采烈的接过来,心说这照片还是有用,让他看清了文茵那女人的真面目。
很快,整个剧组都知道江少抛弃清纯的文编剧,开始追女神陈恬。
文茵被姜识拉出休息室,“姐,你就不吃醋?”
她一脸淡漠,“真不吃醋。”
显然,老天爷不想放过她……
陈恬举着那一朵珍贵的玫瑰走过来,“江少送的。”
姜识咬牙切齿,“才一朵,江少以前送过我姐一大束。”
“你也说是以前。”
江弈鸣站在远处,看她对着文茵耀武扬威,突然有种出口气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