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地方了。”原以彤避重就轻,懒得和他争,语气淡淡的,和以前那刻意压着说话的甜美,完全不同。
她出车祸,他还让她献血,在床上折腾她那么狠。
他不信,她又何必再说?
反正认定她在撒谎。
“我在家等你,半个小时内我要见到你。”贺知宴没好气地挂断,笃定她会乖顺听话地过去。
被挂断电话后,原以彤关机,锁门,继续做自己的事。
她知道他的目的,不过是不甘心。
她没有跪着离场,没有看起来极度痛苦地离开他。
好像她从没爱过他一样,他的自尊心受不了。
她越理智,越清醒,就越是不甘,痛苦,越清楚贺知宴从没爱过她的事实。
算来算去,她也只能变卖掉一些老旧设备筹集五万块,心累的不行,就这么趴在桌子上想休息一会儿。
昨天晚上的疲惫一起涌来,她困得眼皮都睁不开。
天色渐晚时,门被撞开,贺知宴从余晖中走进来,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桌前那个熟悉的身影,浑身像燃烧着一把无法熄灭的火。
他抬腿走到她身后,看到她的眼圈周围仍然是红的,有点肿。
他把她一把抓起来,扔到桌子上。
看着她那双惊惶的眼眸猛地睁开,贺知宴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原以彤,你胆子肥了?谁给你的胆子忤逆我?”
他的手劲很大,似乎下一刻就要掐断她的脖子,只为了给自己解气。
原以彤被压在桌子上,强烈的窒息感让她一阵眩晕,呼吸越来越艰难,最后只能翻着白眼盯着他。
但她仍然没有露出往日那种祈求讨好的目光。
“你该死。”他冷声说,收紧了手指,是真的想把她掐死。
原以彤可笑的想,就因为她把卑贱的脊梁挺直了,她就该死吗?
在贺知宴的眼里,她到底是贱到什么程度,才会觉得这样就不可饶恕到必须去死了。
就在她翻着白眼浑身抽搐时,贺知宴才松开手,把她扔到地上。
她像是随手被丢的垃圾,撞在地上,脑袋磕在板凳角上,瞬间磕出了一个洞,顺着她的额头就淌出了血。
鲜血流得又快又急,在她还抽搐剧烈喘气时,已经淌进她的嘴角,满脸血污。
她抬起那张不再美艳,甚至可怖丑陋的脸喘着气瞪着他。
“贺知宴,是你不要我了,是你的白月光醒了,你要和她在一起,踹掉我!”她大喊道,愤怒到浑身发颤。
“我没有错,对你我从来不敢做错任何事。我不敢惹你生气,不敢大声说话,不敢多问,不敢多想,我把心都掏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她粗喘着气,吼着说,晕花了眼,浑身抖动如断翼的蝶,几次想站起来,都站不起来。
贺知宴居高临下,越听越烦躁,眉头揪成了褶皱。
“呵,你还想让我怎样对你?和初熙一样?你配吗原以彤?”说着,贺知宴蹲下,视线和原以彤持平,却面露讽刺。
“别忘了,你当用了什么肮脏手段爬上我的床。怎么?时间一长,就忘了自己有多贱?”
原以彤愣在那,哈哈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