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宴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看了看,阴冷地笑了。
“你是不是还想咬死我?原以彤,我的血,滋味怎样?”
他掐住她的下颌,抬起她的脸,看到她受惊之下吐出他的血,他的火气却更大。
“嘴张开。”他命令。
原以彤摇头,脸色比刚刚更苍白了几分,那是被吓的。
以前他对她有多冷漠,现在就有多残忍。
这就是她求不求他的差别吧。
如果她求他,他只是对她冷漠,至少不会让她痛。他在逼她重新做回那个卑微的女人,没有底线地对他摇尾乞怜。
“不……”
这一次,她拒绝地坚决,尽管看着他被自己刮破的脖子,害怕得灵魂都在颤抖。
“哼。”
贺知宴哼了声,手指一夹,让她的上下唇分开,把自己的脖子覆在她的唇上。
“咬呀,继续咬,你今天不喝我一口血,我就……咬死你。”
最后三个字,越发的狠。
原以彤的口鼻都被贴在他的脖子上,他身上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混着血腥味钻进她的鼻子,让她阵阵发晕。
他真是疯了,让她喝他的血来惩罚她的过失。
即便这样,原以彤仍然紧闭双唇和双眼,在贺知宴身下颤抖,没动一下。
她知道,如果再咬下去,他会更疯狂报复她。
被堵住口鼻,原以彤越来越窒息,就在她快彻底脱力晕过去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咚咚咚——知宴,你回来了?下楼来一下, 我有事和你说。”
是项梦白的声音,她终于回来了。
贺知宴看她松了口气的样,轻笑,一把将她从床上拉起来。
“给我处理。”他抬起金贵的下巴对着她,露出脖子上的血痕。
原以彤大口呼吸着,脑子仍然发晕,她红着眼看着他,没动。
她没忘记,要和他划清界限。
“楼下有家庭医生。”她闷声说,还带着鼻音,潜藏了几分怒。
贺知宴忽然加重了手指的力,似乎要把原以彤的细小的手腕捏碎。
原以彤吃痛,仍然没动。
他太反常了,以前但凡她有一点敷衍,他撂了袖子就走,几天不理她。
哪有像现在这样。
“你想让人知道这是你留下的,就别动。”
他眼神冷冽,松开她,拉开了一截领子,露出锁骨上的抓痕和咬痕,那么岔眼。
原以彤心中一惊,刚刚情急之下,竟然在他身上留了这么多鲜红的印子,如果被人看到了,她百口莫辩。
眼看他抬腿就走,原以彤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甩开她,走得更快。
原以彤跳下床,一把从他后面抱住了他的腰,闷声死死抱住他,不让他往外走。
如同曾经一样缠着他的执拗,让贺知宴虽然没动,却仍然没给她好脸色。
原以彤的手一滑,就拽住他的手臂使劲往后拉,拉到桌前的椅子上。
贺知宴眉宇间全是不耐烦。
“你哑巴了?求人都不会?”他怒声问,一脚踹向柜子。
“啪”的一声,实木柜子被他踹断,原以彤吓得手一抖。